残疾王爷听说和我成亲后,站起来了
作者:苏容离 | 分类:古言 | 字数:4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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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不会留他性命
林间安静的厉害,只有那几个刺客痛苦的喘息声,慕挽歌扫了一眼那几个刺客,目光方才落在陆祁身上,见他安好无恙,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陆祁因为救她而出事,她心中少不得要觉得亏欠。
如今无恙,她便可安心了。
收回目光,慕挽歌走至一个刺客身边,蹲下身来看着那刺客,一字一句的道:“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她沉声询问着,那刺客却并未回答,只是低着头,慕挽歌也不着急,继续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的,我的仇人有几个我自己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你当真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除了慕挽卿和太子,谁还会对她这个刚刚回到京都的小丫头下手的?
即便眼前这个刺客不说话,她也能够想到做出这些事情来的会是谁!
“你说你们还真是……”慕挽歌想说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未说完,便听那刺客开了口。
“去死!”
“小心!”身后有人惊慌的喊着,慕挽歌微微一侧头躲过了那刺客的攻击,手中的匕首顺势便抵在了那刺客的脖颈上,在他有些惊恐的眼神中,手起刀落,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身上月牙白的长衫。
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再看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刺客,慕挽歌缓缓站起身来,随手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感叹道:“好好的与他说话,偏偏要动手,实在是想不开。”
对于这一变故,银风倒是表现得极为淡定,反倒是陆祁被慕挽歌的举动震惊的呆愣了许久,直到慕挽歌看向他,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慕挽歌看向剩下的两个刺客,“你们是打算开口说话,还是坚决不开口?”
这些人既然能够被派出来,便证明派他们出来的人很放心,放心他们即便是在被抓到之后也不会将幕后之人供出来。
所以,审问这些人的意义并不大,慕挽歌刚刚问完,那两人便脑袋一歪,死了。
慕挽歌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来捏着那人的嘴巴,皱眉道:“是剧毒,藏在肠衣之中,咬破之后见血封喉,人已经死了。”
她说罢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有些脏兮兮的衣裳便觉得头疼的厉害,这一身血了吧唧的,可如何回京都?走在街上,岂不是要吓死人!
“慕姑娘,我送你回去,你这样子实在不适合走在街上。”陆祁开口适时说着,倒是解了慕挽歌眼下头疼的事情,慕挽歌点点头,谢过了陆祁,刚要走,却未曾听见银风说话,便好奇的回身查看。
只见银风正蹲在地上蹙眉端详着那已经死去的刺客的模样,眼中的情绪几番变换。
“银风,你认识这些刺客吗?”慕挽歌轻声询问,银风缓缓起身摇了摇头,这才抱着长剑跟随慕挽歌一道离开了那一片树林。
坐在回京都的马车上,慕挽歌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实在是难闻的很,陆祁看她眉头紧锁,想了想,还是递了手帕在慕挽歌面前,轻声道:“脸上先擦一擦吧!”
慕挽歌接过手帕擦着脸上的血迹,这不是她第一次手染鲜血,前世,她也曾为了救回自己的孩子杀过人,那时候她吓的浑身颤抖,可如今再次重温这种感觉,她却只觉得麻木。
原来,什么东西都会习惯的,再难走的路,也是能够走下去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走在崎岖的小路上,一路上,陆祁都未曾再说过话,慕挽歌知晓方才自己发狠的样子一定给了他很大的冲击,毕竟,众人心里,世家小姐本就该娇滴滴的,像是那些养在园子里的花儿一样,有人伺候着,时时刻刻呵护着。
这样的小姐,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狠辣的事情来?
“方才……”陆祁迟疑着,片刻,才又道:“方才,你分明躲过了那人的一击,便可交给我与银风,实在不该自己动手的。”
迎上陆祁那双不赞同的眼眸,慕挽歌缓缓放下了擦脸的帕子,“可我便是这样的人,旁人欺辱了我,我便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旁人想杀我,若他得逞,是我命薄,他若没杀死我,我断不会留他性命。”
“我不必等旁人帮忙,更不用借他人之手,幼时,我便是这样活下来的,陆公子若以为我是京都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便错了。”随手将那帕子叠起来,“此物脏了,等我洗干净了,便还给公子。”
再次的,因为一席话,慕挽歌又对陆祁生了几分疏离,陆祁蹙眉看着她,分明是个小女儿家,可是做的事情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像他所认知的那些姑娘一样。
慕挽歌不再与陆祁说话,反倒是靠在马车的车厢上闭目养神,马车缓缓行驶至秦王府的后院,慕挽歌下了车,拱手与陆祁道:“今日之事,谢过陆公子,挽歌告辞。”
她与银风一道入了秦王府,那样熟悉的模样好似来了此地千万次一样,陆祁眉头紧锁,自怀中缓缓掏出了那一把被慕挽歌扔掉的匕首。
确实不同,她与那些大家闺秀太不一样,低头看着泛着寒光的匕首,陆祁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探究慕挽歌过去的想法,他想知道她从前在民间是如何生活的,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受了许多的欺负。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马夫的询问方才换回陆祁的思绪,他缓缓将那匕首收起,方才道:“回刑部,另外派人去洪家沟子调查案件。”
马夫应了一声,马车缓缓离去。
秦王府中,慕挽歌与银风熟练的躲过了几个侍卫的巡逻,又避开了几个端着糕点的小丫鬟,这才一路摸到了萧卿玦的住处。
小院子里极为安静,只有风吹打翠竹的沙沙声,慕挽歌看着那端坐在凉亭垂眸看书的少年,白衣胜雪,清冷绝尘。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污浊,一时竟生出几分怯意来,不敢靠近萧卿玦,生怕自己这样污浊的模样会脏了他的眼。
少年抬眸看向慕挽歌,在看到她身上的血污时,长睫微微一颤,眼中担忧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