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王爷听说和我成亲后,站起来了
作者:苏容离 | 分类:古言 | 字数:4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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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大理寺不过棋子
“阿七,还不送许太医回府!”陆炎与身边小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冷了下来,小厮自是听出了自家主子语气里的冷意,不敢怠慢,忙上前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与许太医道:“许大人,这边请!”
虽然这态度极为恭敬谦卑,可那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许太医如何不知陆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他赶走,他自知留不下来了,也只好上前拱手道:“既如此,许某告辞。”
小厮阿七带着那许太医和小药童一道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慕挽歌陆夫人公主和一众仆从,此刻见着那许太医走了,陆夫人才哭着扑到了陆炎的怀中,声音颤抖的道:“老爷,你救救咱们的鸣儿吧!他还这么年轻,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如何活下去……”
陆夫人越说越是心伤,一想到陆鸣可能会离开自己,更是泪如雨下。
窗外,寒风萧瑟,深秋的季节,院子里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飘零零落了下来,慕挽歌伸手接住那片落叶,侧眸看着陆炎,她与陆炎并肩走至树下,方才停下脚步。
“已经是深秋时节了,落叶,皆知归根,陆大人你说,这人,可知情分难得?”慕挽歌侧眸看向陆炎,陆炎何等聪明之人,自是知晓慕挽歌话里有话。
这段时日,自从太子请了那许太医来稳住了陆鸣的病情,朝堂之上,陆炎便几次三番的站在了太子一边,甚至还想着帮着太子推翻之前的秦王刺杀案,若不是皇帝不想再牵扯更多人进来,只怕此案已经开始重新审了。
到时候,太子手中有了大理寺这一张王牌,想要对付秦王府,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毕竟,在皇帝眼中大理寺素日里便是与秦王府交好的,突然如此大义灭亲,无非是觉得秦王府做的太过分了。
虽说秦王刺杀案被皇帝压了下来,可京都中秦王府的暗庄被铲除了好几处,慕挽歌也是自与萧卿玦的来往书信中所得知。
看着那潇洒的字迹,慕挽歌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陆大人,只怕早就因为一个能够救他儿子性命的许太医,转而帮助太子了。
不管是有意也好,还是被逼无奈也罢,陆大人都已经做出了属于他的选择,在朝堂上,他已经抛弃了秦王,转而投奔了太子。
慕挽歌一席话说罢,却听那陆炎苦着一张脸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歌儿,你可知,身在其位,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我何尝不想做一个顶天立地之人?何尝不想,与挚友一生相护扶持,在朝堂上闯出一番天地来?”
“只是……做人啊,有时候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家人,朋友,利益,太多太多的牵扯纠葛,身在其位,便无从放下,我即便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如此做,我若不这样做,鸣儿早就死了。”陆炎仰头望着那一棵光秃秃的大树,透过树梢,望向灰沉沉的天空。
看着陆炎眼底的无可奈何,慕挽歌垂下眼眸,陆炎所言,不虚!
人生在世,总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陆炎所选,也在情理之中。
“即便再无可奈何,也该看清楚,你所跟随的是什么人才是,陆伯伯与虎谋皮,可知那虎早已经虎视眈眈,哪里有半分想要与陆伯伯合作之意?”缓缓摊开手,慕挽歌手中的枯叶随风飘扬,在风中飘飘荡荡,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陆炎垂下眼眸,今日之事,他看在眼中,那颗解药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此刻,已然明了。
他原本想着为了儿子为了陆家,即便再不愿意,也决定要追随太子的,可是如今,他才被一巴掌打醒,太子与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即便他掏心掏肺,真诚以待,太子也只会对他百般提防,不会对他有一分一毫的真心。
今日,陆鸣便是最好的例子!
“陆伯伯,今日之事,歌儿不知当讲不当讲……”慕挽歌站在树下,树影斑驳,忽明忽暗的落在她的脸上。
陆炎微微颔首,“你说。”
“陆伯伯可知药王?”慕挽歌认真说着,陆炎闻言一愣,半晌才接话道:“歌儿所说的药王,可是哪位隐士的高人?从前为秦王世子治疗过的那位?”
“正是!陆公子的病症,已经不是病症,而是……而是中毒,原本的毒叠加新的毒,寻常大夫怕是根本无能为力,歌儿想着,或许唯有药王可以一试。”慕挽歌一席话说罢,却见陆炎眼中一丝诧异一闪而过。
慕挽歌抬眸迎上陆炎眼中的诧异,轻声道:“陆伯伯不必担心,此事,歌儿并未与陆伯母言,歌儿私心想着,陆伯伯一直不将陆公子的真实情况告知陆伯母,想来也是怕陆伯母知晓此事后担心吧!”
慕挽歌轻声说着,陆炎迎上那双纯净的眼眸,半晌,才点了点头。
见着陆炎点头,慕挽歌上前与陆炎道:“陆伯伯既然放心歌儿,歌儿定然会好好治疗陆公子的,只是歌儿医术并不高超,想要解毒,或许只能依靠药王前辈了。”
与陆炎谈了一会儿,陆炎决定派人去秦王府,世人都知晓秦王世子与那药王有几分俗世的缘分,因此,药王每每来到京都,总是要跑一趟秦王府的,放眼整个京都,能够知晓药王踪迹的,怕也只有一位秦王世子了。
秋日的风呼呼的吹着,给人一种荒凉之感。
陆府的管家带着拜贴前来,将拜贴递上前,又在门口守卫的侍卫手中塞了一锭银子,“侍卫大人,烦请大人通传一声,小的乃是大理寺卿陆大人的属下,此番受家主所托,有要事拜见秦王世子。”
秦王府中规矩一向严厉,是以那守卫并未收下银子,只拱手道:“你且稍后,我去禀报。”
陆家那小厮连连点头,此刻有求于人,哪里还有太多要求。
在门口的寒风中站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才见那守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