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落有点无奈，揉了揉太阳穴。

想了想，凌落说：“顾深，之前的火锅没吃完，下次我请客，我们再一起聚聚吧？”

“嗯。”顾深也没可以拒绝，却又说，“现在好想见你。落落，我想你。”声音好像还有点哽咽。

“……”凌落后悔了，干嘛要打电话啊啊啊。

“顾深，你昨晚做了那样的事，你不要想我啊，你想想梅子。”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凌落有点怕，半夜三更，顾深千万不要想不开啊：“顾深，顾深，顾深！！”

“落落。”顾深终于回了话，还似乎浅笑了一声。

凌落一边查资料，一边插了耳机，陪可怜的少年聊一聊。

顾深又说：“手臂的伤疤还疼不疼，落落？”

凌落看了一眼左臂，白天向少给抹的药，不要太温柔，还帮忙点按了痒痒的地方。

“没那么疼，偶尔会痒。你呢？”凌落敲着键盘。

只是一个“你呢”，顾深听了就浅笑的说：“落落是在关心我吗？完整的一句话说给我听，可以吗？”

凌落深吸了几口气：“顾深，你知道我把你当朋友的，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在香港的事，我很感激你。”

电话那头又没有声音了。

凌落关了电脑：“顾深，顾深…”

“嗯，落落。我一直都在。”顾深回了。

凌落叹了口气：“我想睡了，你呢？”

顾深清澈的声音传来：“我想你了，你呢？”

“……”

“你别怪梅子，她也喝醉了。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是不是？”凌落又开口。

顾深又沉默不说话。

凌落爬上床，盖上辈子，闭着眼睛叹气。

“顾深，在香港的时候，你也喝醉了，而且我们还被下药，可是什么都没发生。你和梅子在一所学校念了四年书，情谊深厚，你经常和她联系，你们更加了解彼此，可能你潜意识不自觉早就喜欢了梅子呢？梅子是很好的姑娘，希望你能珍惜。”

凌落闭着眼把心里的话都说给顾深听。

然而得来的是顾深讥讽的笑声，凌落从没听见他这样笑，心里更发慌。

“落落，你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拼了命克制不碰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还是我爱你爱到发疯？？如果不是你的坚决…我…”顾深咽下心绪，十分烦躁，不愿意再开口。

凌落紧紧皱起眉头，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那我们换一种说法。顾深，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你能往前看。而且你知道的，我和阿故在一起啊。”

“说起这个。”顾深又是讥讽一笑，“说什么你们在M国就在一起了，你去M国的日子时间我都能背下来。你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不当众拆穿。你也不要当我这些年白了解你。”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凌落顿了顿，还是说出口，“那你看不出，我对阿故的感情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许久。

“他冷漠、残酷、复杂、深沉，却得了你的心么？”顾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一直好奇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竟是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