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一抬眼就能看到桌上的向则柔，她的五官正表现着她五脏六腑的煎熬。

传说中的逆天学霸，传说中的铁血魔王，顶着一张逆天妖孽的脸，沉着冰冷，即使是毫无表情，也轻易荡起了现场无数少女的心。

台下的人呼吸声都变得很小心翼翼，在震惊，钦佩，艳羡和倾心之中又不知浮现了多少的斗志满满。

眼里凝视着舞台上这绝世容颜，穿得人模狗样，身材挺拔，冷峻无双……一想到这样惊世艳绝的男人，是自己的…“客户”，凌落也难免有点小激动呐。

于是凌落在心里可惜了那些媒体的设备，按照她对这位向总裁的了解，今日晚宴上一张向总裁的照片都流不出去。

没忍住，凌落偷偷抬起手机，技术娴熟的拍了一张。

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凌落能感觉到向少冷冷的目光，似乎一直都落在主桌附近，就连偷拍的这张照片，他那妖孽的眼神简直对准了镜头！

忽然，凌落的手机上出现了绿色光点！

！！！

艹，是黑衣保安的绿色激光笔！！偷拍被发现了！

要不要这么尴尬！！

凌落脸唰的红了，她左右用余光扫视，凌修齐似乎毫无察觉，周围没有人向她投来什么不善的眼光。

可是，黑衣保安却特别像索命的黑无常，正在一步步往凌落的方向逼近。

吓死个人啊，如果黑衣保安走过来没收她手机，或者要求她删照片，那岂非全世界都知道，凌氏集团凌落，偷拍向氏集团总裁吗？！

凌落不要脸了！！

还顺带让凌修齐的脸也丢到家吗！！

凌落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天呐！！黑衣人离凌落只有三步远的距离了！！

从此她会不会沦为黎芳菲和全球名媛的笑柄……呜呜向狗不要脸，拍一张都不给，向狗你不是人……

凌落在心里忽然对向洁癖生出了无数怨怼，她抬起蕴含小小雾气的眼眸，幽怨的瞪着舞台上的向少。

其实，灯光是不平衡的。

台下的人看台上的人，虽然台上的人处于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但其实人们看不准他的眼神在哪里，似乎他总是看着前方。

而台下的人虽然处于暗处，对于站在台上的人来说，却异常清晰。

女孩蕴了雾气的小眼神充满委屈，她的眼神让站在台上的向少每一秒都是煎熬。

向少微微皱眉，轻启薄唇。

“她可以。”

忽然，一道天籁，低沉而磁性，自天空飘下…从宴会厅的高级音响设备中传出，笼罩着四面八方…

她可以？

媒体和观众都震惊的看着舞台上终于说出第一句话的新上任的向总裁，那么沉静如海的声音…

记者朋友们纷纷打开录音笔，埋头开始记录，等待着向总裁的下一句话……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

媒体们的笔记本里始终只躺着三个字：“她可以”……

啥意思？

距离凌落已经很近的保安，在向少开口的那瞬间，感受无比强烈的寒意忽然袭来。保安抬眼呆呆看了舞台一眼，就一眼，他就缓缓的退开了。

宾客们在向少的这句话里，也是不明觉厉…

毕竟所有人的目光和关注都系于向总裁一身，无暇顾及其他任何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