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忍不住，没有像过去那么冷漠，回了顾深一条：晚安。

过了一会儿，凌落才收到顾深的回复：以为我眼花了，看了好久。这是落落给我的第一个“晚安”，很珍贵。晚安，落落。

“……”

…

夜里，凌落躺在远远超过Kingsize尺寸的酒店床上。

又收到张太太的一条微信语音，她想和凌落明早逛一下香港，然后张太太就要回北京了。

凌落心里淡淡的想着，明早和张太太约上挺好，正好根据梅子的进度，安排了张太太。

又是工作……

凌落往“盛世美颜麻烦解决团”发了一条微信。

凌落：@梅子，我遇见了张太太。决定接案子。尽快联系上管培生，亲自拜访。

凌落心里最大的顾虑，无外乎是渣总的行为对自己的家庭造成了伤害。

现在渣太太亲自解除了她这一层顾虑。

不必惊讶，人生百态。

…

香港铜锣湾，其实还是入夜更加精彩热闹。

张太太和凌落是白天过来的，也就在购物中心扫扫货。

凌落没有用凌家在香港的司机。和张太太搭的计程车。

在街头一家地道的茶餐厅吃早茶时，梅子的电话打来了。

“落落！！不得了哇，我刚刚见了那姑娘，你猜我在她家里看到了什么？？”

凌落抬眼皮看了一眼张太太，对方正喝一口港式奶茶。

“说说看，梅子。”凌落语气平静。

“我在她家的洗手间垃圾桶里，看到了验孕棒，两道杠！我问度娘了，两道杠就是怀孕了！！！”梅子的声音有点激动地发颤。

凌落顿了顿，问：“除了洗手间，客厅有吗？”

“我擦，落落，你怎么知道？？客厅的垃圾桶里有验孕棒的盒子垃圾，所以我才借口去洗手间找的。”

“嗯，对方想让你知道。”凌落揉了揉太阳穴。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她故意放假消息？”梅子惊呆了。

梅子跑外勤，和奇葩的人打交道的机会比凌落少，经验也差许多。

凌落的直觉，梅子是深信不疑。

“倒不一定是假消息，不过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增加自己的筹码。”

凌落顿了顿，又说：“你之前不是说她有个男友吗，你去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弄明白孩子是谁的。”

孩子如果是渣总的，那事情还真有点麻烦。

如果是那男朋友的，事情反而简单多了。

“好。”梅子答应了，又说：“协议张总已经签完先扫描给我了，M国尾款和这次的首款一起付了。”

“动作真快。”凌落忍不住冷冷一笑。

挂断电话以后，凌落又点了一杯鸳鸯奶茶。

原谅她，真的很爱喝港式。

太纯了，纯得发苦，苦得回甘。

“张太太喜欢喝港式奶茶吗？”凌落笑笑。

张太太略微皱眉：“我觉得有点苦，还是大陆很多奶茶店做的小清新更符合我的口味。”

张太太现在不介意凌落继续叫她张太太了。

凌落搅动着骨瓷杯里浓郁深棕色的奶茶，笑了笑。

“苦吗？你那杯放了很多糖，我这杯一点糖也没有。每个人对好坏美丑的定义都很不同呢。”

凌落喝了一口港式：“张太太，我还记得你说过，嫁给张总是你精心得到的结果。”

张太太脸上浮现了一点尴尬之色，毕竟昨晚她大约是喝多了。

凌落淡淡微笑：“攻城容易，守城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