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镇宅
作者:唐慈 | 分类:其他 | 字数:5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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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五行补缺
我微微一愣。
瞪着梁泓辰,满脸嫌弃,“你滚吧!别烦我!”
“哦……”
他抿着嘴,幽怨地瞥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说:“知道了。你先消消气,回头咱俩再聊。”
说得无精打采,但跑得麻溜。脚下生风,一眨眼就滚完了。
算他识时务!
再腻歪,我手撕了他。
眼前总算清静了。
想到这张若弛也在此处,怎么找他提一下装修主题的事呢?
其实,我根本没指望他会同意。
只不过受托于人,将事办到。成不成,不是我需要负责的事!
这俩位表兄弟为什么要这样炒作新愿咖啡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梁泓辰的确又顺手拈来。既划界占地打击了我的潜在追求者;又给张若弛花式造势。
他自以为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可我本无助他之心,事后居功,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恕我不愿意。
一会儿能碰到张若弛,我就跟他提一句;见不着我给他发微信问一下。行不行今天有个定论。
这时,一段行云流水的古筝响起。是《阳春白雪》。
发布会开始了!
白『色』的幕布上,投出电视剧的背景海报。
剧名是:只道是寻常
呵呵,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意境是不错。可我记得洪斌是庚金命人,强金,要木火。这名字从字形看,哪里有火?哪里有木?
心中默默将笔画算出,天格21、地格25、人格32、外格28、总格53。
天地人三格都是大吉数!但总格53是难苦内忧卦。大凶数也!
剧名怎么最终定了这么一个?即使请的术数师,起名只考虑笔画数,不考虑八字用神,但也不会给客户提供一个总格是大凶数的名字!
如果连三才五格的笔画数,是吉是凶都没弄明白!那真的是一个神棍!
余敏和洪斌回来了。跟我轻声打了个招呼,即双双落座。
开场来一段概念预告片,然后众美女表演茶艺。
长长的玻璃圆杯,45度顺时针旋转,高冲徐徐斟出。纤纤素手,芽儿如眉,汤『色』清亮……然后一盏盏婺源茗眉绿茶,送到嘉宾面前品茗。我抿了一口,鲜浓醇厚。
接着是剪彩仪式。主持人先请来导演、制片人、洪斌、余敏、孙浩宇上场。
我认为这种时刻,如果张若弛来参加的话,应该会出现。可是并没有。
听说下半场,男女主演赵又莛、周东雨到场与媒体互动。不过,我想他更不会来。
坐在台下,实在有些无聊。如果这剧我是做风水指导,就全场各个细节,我会一一提出意见。但现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茶喝得不少,便离场去洗手间。
出了惊蛰厅,一时没碰见服务员。拐到另一侧的长廊,才看到导视牌。推门进去,是一休息衣帽间。四面黑『色』糙面岩壁,中央一长椭圆型的黑岩洗手池。池的正面,靠墙摆着一张4米余长的条案,墙上挂三枚椭圆欧式铁艺镜子。旁侧有一咖啡金丝绒贵妃榻沙发,再进内左右两边是男女卫生间。
我将斗篷挂在走道的衣架上,匆匆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洗完手,感觉盘发松了。我挽发的是和田白玉簪,木簪最稳,玉簪最易滑。我收起簪子,走到条案前,对镜绾青丝。
髻绕到一半,我看见镜内掠过一个人影。
转身一睇,正与他打了个照面。
即便置身这种场合,但他并没有刻意整装。依然是一身永远天衣无缝的西服,玉面淡若,眉目清奇。
四目相投,我将视线缓缓掠开。一只手还着没盘好的髻,放也不是,继续绕也不是。
张若弛默默地上下打量着我。半晌,即迈步转身。
我一看,连忙说:“等一等。”
他脚下稍滞,侧目,却不言语。
我干脆垂手,一头长发散在削肩。
“那个……你是万星的投资人吗?”
“不是。”
“哦……那剧名不好。”
“我一位朋友投来玩的。有机会我提醒一下。”
尽管张若弛离我只一步之遥,可那一股清冷的疏淡,已经将我拒于十万八千里。
这时,我只想说一句:好的,再见。然后远远离开。
可所托之事还没问及。
咬了一下唇,迈出半步,站到他的正面。我暗吸一口气才开了口。“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说。”
“那个……我有一客户要在百花电影产业园开茶馆,设计主题能不能用《东京梦华录》中的斗茶?”
他一双冷眼,深深地刮过我的瞳孔,淡淡地说:“不能。”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否决。
眉头一蹙,我又问:“一定要用电影里的场景吗?”
“当然!”
虽然从没想过他会同意,但如此绝对如此决然,让我不由心生气堵。
“为什么?”
“呵呵!”
看似在笑,可他整个人如凌寒独开的山梅。一对妙目静静地盯着我,感觉如芒刺在背。
“你给我批过八字吧?”
“嗯。”我不得不及时应答。
“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吗?”
“……”
他负手睨然,冷冷地说:“你说我是壬水命人,八字身强,最需要用火生土,土来制水!电影就是丁火。而你那《东京梦华录》是一本古书,宋代斗茶是水木。请问李术士,我需要水木还是火土?”
“……”
“既然水木并不旺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同意?”
那一刹,我脸红如滴,无地自容。
而他的目光,如锋似刃,仍在徐徐地剔着我。
“请问,我还算不算你的客户?是我付费不够高吗?让你一昧向着别人,毫不顾及我的利益!”
“……”
绞握着双手,我一时竟无法作答。
末了,张若弛挑唇一抹冷嗤,“这种问题,你根本就不应该提!”
脸上红『潮』已彻底退去,我感觉指尖发凉,但终于沉沉地开口了。
“是。你说得对!抱歉!”
声音沉晦,如荒野沙沙的漠风。
他说得句句在理,字字诛心!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张若弛吧?
之前他对我一直谨慎细心又有点小讨好,不知不觉让我产生了认知上的偏差。
之前的相处中,我总能占上风,是因为他有意让我占上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垂目,不再看他一眼。我轻轻地说:“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去。
“等等。”
我没有回头,只稍作停留。
“那披风是你的吗?”
还是情急了,不够淡定。
竟忘了还有衣包没拿。这样的天气,我一身薄衣,如何出门?
走到衣架前,取下披上,正要抬步,他又说:“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