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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作者:屏却相思 | 分类:穿越 | 字数:107.7万

第309章 真相之一

书名: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作者:屏却相思 字数:2063 更新时间:2024-11-16 18:44:55

她侧过脸,用一种难测的目光打量着她,心里却越来越不解。其实她一直猜测林碧玉的死是和她有关系,毕竟林碧玉在长安无亲无故,也无人相熟的故人,只有和这位林夫人有血亲关系。可那真的太奇怪了,她刚要去找林碧玉问话,这人就死了,死就死了,问题却是追出去的蓝鸢也没回来,蓝鸢身边那个小徒弟也失踪了。这样两个大活人,就莫名其妙消失在长安城,完全不见踪迹。

现在她就是想要不怀疑都不行了。

她打量李清凰的时候,正好裴殊稍微有点醒过酒来,正看见屋子里那几个人,差点跳起来。他后知后觉地坐到林缜身边,压低声音道:“怎么平阳公主也在?”

林缜:“……是你邀请的,你难道忘记了?”

裴殊敲了敲脑袋,狐疑道:“林大人,你该不会耍我吧?”

林缜正是他的上峰,他们年纪相仿,平日相处起来也不算拘束,相处的时间久了,他觉得他这位上司也没最开始以为的那样难相处。裴殊抱着头,呻吟一声:“完了完了,我竟然邀请平阳公主进来喝酒,你说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想自荐枕席?”

林缜无言以对:“你想得太多了。”

裴殊的身份毕竟在那里,他是裴家嫡子,他就是再美貌十倍,平阳公主再是荒唐百倍,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更何况,平阳公主目前的新目标是陶沉机。

而陶沉机却还是混混沌沌,他酒量一直都不好,三杯就倒,但是如果再多灌两杯,那场景实在太美,让人不敢再看。陶沉机安安静静地喝完了酒壶里的美酒,忽然站起身来,踉跄地走向七皇子李慕。李慕本来就只是陪着长姐来的,见他忽然朝他走过来,一脸莫名其妙。陶沉机一把将他提拉起来,注视了他片刻,忽然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李随棠?你怎么变短了?”

李清凰不忍直视地捂住额头:看,他这就要开始表演了。

李慕突然被他拍打了一下脸颊,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面上涨红,但是一听他变相地说自己矮,更是气得都要爆炸:“本殿下是你能随便拉拉扯扯的吗?还不放开!”

他才十六七岁而已,还可以再长高的,再说他现在也一点都不矮!

平阳公主见陶沉机真的喝多了,暂时也就放弃了继续审视李清凰的想法,款款上前:“陶将军,这是舍弟,而并非你口中之人。”她今日的态度可谓是十分亲和忍耐,还肯对着醉鬼讲道理。李清凰莫名想,该不会她的姐姐真是喜欢上陶沉机了吧?会吗?毕竟她从前都没有付出过真心的。

陶沉机突然一把扔开了李慕,原本醉得有点涣散的眸子定格在她脸上,忽然笑了起来:“你看桃花都开了。”

这个时候,桃花都开完了,哪里还有桃花。

裴殊摸着下巴,还有点幸灾乐祸:“怎么感觉陶大人喝醉以后还比清醒时可爱呢?谁让他刚把我扔出门去,我现在可不帮他。”

林缜斜了他一眼:“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被扔出门去了啊?”

平阳公主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嗯了一声,回答:“桃花是开了。”

陶沉机笑得更开心了,神采飞扬:“那我何时能娶你过门?”

——来了。这就是陶沉机酒后必定会表演的桃花树下的问答。军营里面全部是大老爷们,他这样随便抓着一个人就来这样一出,简直不要太肉麻,如果他问完之后你不回答,他就会一直抓着你,一脸不可置信好像惨遭抛弃了似的地追问为什么,没有哪个人能忍得住,最后都是直接把他给打晕算数。

平阳公主愣了一下,又笑道:“你来定个日子可好?”

陶沉机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原来迷蒙的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他突然将面前的平阳公主推倒在地,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李清凰大吃一惊,从前他问了一个,若是没结果就会去问下一个,直到有人出手把他打晕为止,可是现在怎么拔刀了?平阳公主上楼喝酒,甚至都没带侍卫在身边。她摔倒在地,仰着头,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李慕叫了两声,见侍卫还没上来,只能自己亲自去把陶沉机拖开。可是他手上还提着刀,那把长刀刀锋暗沉,刀背的血槽上还有陈年血迹,一看就不知道饮过多少人血。

裴殊也连忙扑了过去,想要夺下陶沉机手上的佩刀,连声道:“陶兄,你清醒一点,这是平阳公主啊,你难道想要以下犯上!”

这个时候,什么以下犯上,什么平阳公主,他都不认得。他呼得一刀朝裴殊斩了下去,裴殊连忙一个闪身,一片衣袖就这样被削落下来,飘飘然落地。李慕本来胆子就不大,一见这是来真的了,哪里还敢在上前,可偏偏那些侍卫被平阳公主遣散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陶沉机再次横过长刀,想要向平阳公主砍下去,却突然后颈酸痛,他手上失力,那把锋利的长刀就当得一声落在平阳公主身边,几乎是擦着她的大腿过去的。平阳公主直愣愣地坐在地板上,双眼睁大,睫毛颤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清凰松开握在陶沉机后颈上的手,又蹲下身,去看平阳公主是否受伤。当她看到,那把刀虽然把她的裙子钉在地板上,却没有碰伤她的皮肉,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是出来喝酒玩闹,差点就要见血,也真是有点无语。

她握住刀柄,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这刀柄上传来,这是她的刀,她一看见就知道,她原本已经自己今生已经再无法摸到这把刀,就算摸到,恐怕也很难再像过去那样手腕纹丝不动地稳固。她拔出长刀,沉甸甸的刀身入手,果然是不稳的,她将它归入刀鞘,甚至还听见了刀身发出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