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言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还如从前般清秀俊朗的脸，摸了摸自己脸上伤痕，哽咽道：“是人是鬼？东方流云！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鬼！鬼！你一定是鬼！”东方流云惊恐道，说罢，便用手中的剑刺向花非言。

他刚一动手就被傅长老握住了手腕，“云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其余八位长老将花非言护到了身后，好歹花非言曾经也做过清欢宫宫主，虽然只有半个月。

当年花非言说自己资历尚浅，恐难以担任清欢宫宫主之职，把火莲令牌交给了她的亲姐姐花措菡，让她暂待宫主之职，她要出谷去四国历练。

可是一个月之后，花措菡告诉众长老花非言在四国遇到一位心仪的男子。她要与那男子在一起，不再回清欢谷。而清欢宫宫主之位就由她这个姐姐继任。身为十三长老之一的东方流云也可以作证。

而当时花措菡还拿了一封花非言的亲笔信给傅长老。信上写着她要与心仪之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愿师傅在谷中一切安好，不必惦念。

这封信是当年东方流云骗她写下的。正是因为有了这封信，傅长老才相信花措菡的说辞，她出谷嫁人，不再回谷。

另外有两名长老，利长老和岱长老看着神色激动的东方流云，眸中有着闪烁不定的光。

东方流云挣脱了傅长老的手，刚要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阻止了。

“还能是意思？杀人灭口呗。”

站在舒心凝身侧的龙九霄，嘴角微弯，温润道。

说罢，用内力向舒心凝问道：“你刚刚为何不出手阻止东方流云？花非言如今武功全废，根本不可能躲得过那一剑。”

舒心凝眸中闪过一道流光，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回应道：“东方流云武功虽高，但清欢宫的大殿还由不得他放肆。其余十二名长老联手，他是抵不过的。”

“但你怎么确定那些长老会阻止他？”

龙九霄看着那八名护着花非言的长老，眉梢挑了挑。

傅长老是花非言的师傅，他会保护她还能理解。

但那几位长老会对失踪几年，禅位他人的前宫主如此忠心吗？

“他们当然会阻止他，就算不是为了花非言，他们也必须遵守清欢殿的规矩。这大殿乃是圣灵之地，可容不得半点污秽，长老们怎会让他动手杀人，血染大殿，玷污圣灵。

况且我也想看看我离开这么久了，这些长老当中有多少人是和东方流云一伙的，存有异心。”

舒心凝扫了利长老和岱长老一眼，回应道。

龙九霄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艳红的薄唇弯了一下。

“小言，你把当年花措菡与东方流云如何谋骗你宫主之位的事，向各位长老说说吧！”她转眸看向花非言，清柔道。

花非言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将她的遭遇又说了一遍。

傅长老听完之后，既沉痛又懊悔，没想到他的爱徒一直被关押在清欢谷中，自己怎么那么轻易相信她出谷嫁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