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可爱
作者:微观经济学 | 分类:现言 | 字数: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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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黄萝
五个人前前后后包了一百多个,最后分成两锅煮,大家三三两两吃了不少,伴随着熟悉的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又热热闹闹往外冲。
钱屿懒得跟这群小年轻一块儿闹腾,从窗户里看出去,大家三三两两闹作一团,手里仙女棒明明灭灭一闪一闪,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他垂头,点亮手机,看着屏幕上巧笑嫣然的姑娘,笑起来:“年轻真好啊,我们姑娘比以前要高兴了呢。”
新的一年,该是很幸福吧。
烟花燃尽的时候,原本已经沉寂的黑夜,满天的烟花开始一朵跟着一朵绽放。
临近十二点,郊区总是有很多特意赶时间放鞭炮的人,家家户户都会燃放那么几串鞭炮,寓意来年红红火火,开门红。
也是辞旧迎新的标志。
烟花绚烂,照亮了他们的脸。
季思纯站在石子路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奶奶,新的一年来了,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陶然仰着头,眼里全是漫天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耳边噼里啪啦不断地鞭炮声,都在说着新年好。
她偏头,努力笑起来,风拂过耳边,吹起她短短的头发。
新的一年,一定要,养长头发呀!
“新的一年,好想追到你喔。”不知什么时候,周一文走到她身侧,双手背在身后,脸稍稍仰起,“你说我能实现这个新年愿望吗?”
风真的很大,大到陶然觉得耳朵出现幻听。
她撇撇嘴,摇头:“没听说过新年愿望有实现的。”
周一文:?
这女人,真的有点儿油盐不进的意思。
“没关系,在我这儿,应该可以实现。”周一文伸出手去,尝试着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灵巧避过,只能甩甩手,尴尬的笑,“一定会实现的。”
陶然侧头,正对上他的眼,脸上仍旧挂着笑,只是不及眼底,忽然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只能点点头:“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周一文愣住,呆呆的点头:“一定会的。”
鞭炮声开始密集,烟花一片一片绽放,屋子里传出熟悉的倒计时。
新的一年,是真的到了。
季思纯手机开始震动,第一条紧接着第二条。
【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分钟,也要对你说,每天快乐鸭!】
【新年啦!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也要每天快乐鸭!】
他垂着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慢吞吞敲下“你也是,新年快乐”几个字。
发送。
新年真的到了,到处都是新的呀。
钱兮和蒋桥手牵着手从后院出来的时候,院子里三个人已经回到屋子里,电视里正嘀嘀咕咕叽叽喳喳播放着熊出没,三个人倒是异常和谐一起看着电视。
钱兮眨眨眼,看着大家齐聚一堂,又看看还在院子里一脸坏笑的蒋桥,气呼呼的将他推了推:“你好烦啊。”
烟花最热闹的时候,她被拽去后院,这坏东西双手撑墙,将她禁锢在中间,无法动弹,然后说了句什么?哦,新年快乐,然后就,嗯。
她还没有许生日愿望啊喂。
“我今年没有真正的守岁。”钱兮一提到这儿就有点难过,“我没有清醒的跨过十二点。”
蒋桥嗯一声:“没事,还有很多个错过的守岁,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很多次什么?很多次不清醒?
钱兮伸手又想打他。
“你真的真的不用回家过年吗?”小姑娘委屈巴巴,奇怪的很,“是不是叔叔阿姨嫌弃你,所以你就赖在我这儿?”
蒋桥点头,一本正经:“所以你做好准备,反正以后年年如此。”
钱兮:???
是这么个道理吗?
蒋桥兜里的手机又震了震,带着点儿酥麻的感觉。
刚刚钱兮就发现,好像跨年的时候,他的手机格外热闹。
“不看看消息啊?”她双手圈起,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看看都发了些什么嘛。”
“吃醋?”他老神在在,眉头微挑,“人气太旺,我也没有办法。”
嘿:)
钱兮点头:“我去看看我有多少帅哥给我发新年快乐。”
“你还有帅哥?”他蹙眉,狐疑的很,“最帅的不是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吗?”
钱兮:)
“你们俩刚刚去哪儿了?”陶然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皱眉叉腰斗嘴的两人,奇怪,“外面不冷?你们是还要站多久?”
钱兮抖抖脚,立马哆哆嗦嗦起来,双手揣袖,一闪身冲进屋子里,边走边嘀咕:“最后走进屋子里的那个新的一年要老一岁啊。”
蒋桥:?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咒语。
陶然三两步追上她,神手扣住钱兮的脖子,压低声:“刚刚去哪个小黑巷子里钻着了?我一会头都找不到你。”
钱兮脸不红心不跳,胡话张口就来:“刚刚蒋桥拉肚子不敢在家上厕所生怕堵着,我带他出去了。”
陶然长长的喔一声,又问:“那,哪里啊?”
“就出门左拐右拐的,说太具体我怕明天有人来找我。”小姑娘撇撇嘴,还挺仗义,“你别跟别人说,我怕蒋桥要脸。”
第九十三章 黄萝
“是么。”旁边忽然有人谈过脑袋,满脸堆笑,“我还要脸啊。”
钱兮:“那个,愚人节快乐,大家早点儿睡。”
说罢,哼哧哼哧快步跑上楼。
蒋桥站直了身子,冲陶然微微颔首:“她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陶然耸肩:“没事,她说的真还是假我肯定知道的。”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跟着笑了笑。
蒋桥:???
怎么好像说不清楚了?
“既然兮兮睡觉去了,那我也去睡了,不然待会儿被我吵醒。”陶然摆摆手,往楼上走去。
其实谁都明白,钱兮上楼到底是玩手机还是玩手机呢。
一目了然。
季思纯抻了抻腰,转身也跟着上楼。
只留下一个周一文和蒋桥面面相觑。
周一文:“你睡哪个房间?”
他到这儿都已经一天了,钱兮还没有把他行李箱归置好,至今不知道住哪个房间。
一点儿待客之道都没有!
“做什么?”他扬扬唇。笑的不怀好意,“想跟我睡啊?”
他的房间还是钱兮旁边那间,钱屿特意给他留的。
周一文吓得一激灵:“你别瞎说。”
“你想睡我也不给你睡啊。”他耸耸肩,转身上楼,想了想,开口,“房间要是不够的话,客厅沙发也挺舒服的。”
周一文:???
凭什么?
“我叫钱兮的爸爸叫钱爸。”周一文小家子气的往上抬了抬下巴,挑衅意味明显,“知道什么叫做钱爸么,就是爸爸的意思,虽然加了个姓,这跟干爸也没区别。”
说的还挺骄傲。
蒋桥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我是跟着钱兮喊爸的。”
周一文:?
“稍微收收你的小孩子气。”蒋桥是真的懒的搭理他,但还是忍不住,“你这样子,小学生都觉得你幼稚。”
周一文:???
骂谁幼稚呢?啊?还要不要征得他的同意了啊?他同意钱兮跟你在一块儿了么你就敢这么跟他说话?啊?
心里一万句疑问最后都在蒋桥砰一声关门声中消失殆尽。
似乎在告诉他,钱兮从来不征得他的同意。
第二天等钱兮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陶然早早地便收拾东西走人,给她留下龙飞凤舞的“江湖再见”四个大字之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懵了懵,意识到自己闺蜜丢下自己可能又去浪迹天涯了,抓抓头发有些暴躁的哀嚎一声,转而又趴进枕头里。
陶然走了,那周一文应该也不在了,中午就只剩下钱屿和蒋桥还有季思纯,嗯,季思纯好像说他一大早也要走。
想着想着,她又使劲揉吧揉吧自己的头发,直到看见手里捏着的三根长发,才恍惚:我离秃头好像又近了一步。
等她梳洗完毕下楼,沙发处只坐着喝茶的蒋桥,连钱屿都没看见。
“他们都走了?”
他点点头,稍稍理了理自己的毛衣,正了正神色,轻声道:“我也要走了。”
钱兮:“啊?不是叔叔阿姨不要你过年么?”
“我要去拜年的。”蒋桥有些好笑,实在没忍住,伸手抓抓她刚刚梳顺的头发,忽的想到什么,问,“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钱兮摇头摇头再摇头:“我现在跟你一块去干嘛?”
他一手撑住下巴,轻轻点了点,像是很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去发财。”
“发什么财?”
“新媳妇儿第一次拜年是有红包的。”他凉凉的之间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好笑,“不去发个财?”
钱兮:?
这个人怎么三两句话就要占她便宜!
“你自己回去吧。”钱兮翻了个白眼,“穿上你的红袄子绿裤子,做你的蒋家媳妇儿梦去。”
蒋桥:“无情哦。”
钱兮懒得再跟他叨叨,转身往厨房走。
电饭煲里还有温温热的小米粥,粥上用架子放着几个花卷。
应该是钱屿帮她留的。
“我爸去哪儿了?”钱兮见他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出门,知道大概率他是不会留下来了,抓紧时间在他出门前问问题,“他有没有说午饭回不回来?”
蒋桥撇撇头,想了想,摇头:“不回来了吧,说是去兄弟家拜年。”
钱家亲戚不多,钱屿喜欢跟那些个志同道合的兄弟待在一块聊聊天,自在惬意。
她嗯一声,趴在橱柜上恋恋不舍:“你真的要走啊?”
“嗯。”蒋桥伸出手稍稍招了招,示意小姑娘过去,“来,让我亲亲。”
“不。”她撑着腮帮子摇头,一晃一晃的将两边的肉肉相互挤压,可爱的很,“我现在想静静。”
“你想想桥桥吧。”他快步走上前,也不顾刚刚换的鞋,伸手拉过她的脑袋,俯下头,利落的吻。
是真的很利落。
钱兮都隐隐觉得有点儿牙疼。
房子里气氛暧昧,所有的感官又全都集中在口腔上。
钱兮浑浑噩噩的想,幸好刚刚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刷过牙,不然多丢脸啊,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把男朋友熏倒的女人。
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吗?
“好了,等我下次宠幸你。”他稍稍错开身,拍拍已经晕晕乎乎的某人,笑,“下次,床上见。”
钱兮:???
这个人!
“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钱兮捞过身边挂着的擀面杖就要打他,“蒋桥你别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蒋桥:“那,到时候切磋切磋吧,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迫不及待了。”
钱兮:!!!
啊,这个老流氓!
事实证明,老流氓的确是老流氓,即便老流氓不在身边,钱兮每天都能收到蒋桥的亲切问候——
每日一张不同角度的自拍,或是仰视,或是俯视,或是傲娇的侧脸,更有甚者,某天还直接给她发了一张睡颜,特别委屈巴巴的跟她哭诉:“晓璇偷拍我,呜。”
呜什么呜,你当你是蒸汽火车吗?
等他们再次相见,已经是正月初五。
钱屿受不了钱兮天天在家只知道看电视玩手机,将人连行李带狗一块儿丢出去,气得直摇头:“快点去找小蒋吧,看着就烦。”
钱兮:???
她爸爸不爱她了,他已经有了蒋狗了。
拖着行李箱站在公寓门前,左边瞧瞧迈巴赫,右边看看行李箱,还是没办法相信自己这么简单就被赶出来了,难道不应该有点遣散费吗?
好歹都陪着跨了个年是吧。
还没等她把密码输入,对面的门便开了。
蒋桥环着手,脸上笑意一点都没掩饰:“回来了?”
“嗯。”她轻咳一声,点点头,“我爸说我应该挺忙的,就没让我继续陪着了。”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一般在家呆了那么多天,是该烦你了。”
“没有。”她不承认,“我这么乖一个人,怎么可能烦我。”
她才不要承认自己招人烦呢,这多丢脸啊。
“好,没有。”他伸手将她的行李箱拎进屋,看着一屋子的冷清,终于将目光放在已经发黄的绿萝身上。
“绿萝?”
钱兮摇头:“这是黄萝,新品种,就这样,一看你就没见过,我到时候给你好好介绍介绍。”
说的还挺一本正经。
“多久没给它浇过水了?”
这一看就骗不了。
小姑娘掐指算算日子:“可能有个两三……个月?”
蒋桥:……
“以后孩子,肯定不能让你带。”他叹气,拿过一边的洒水壶灌水,“我怕你两三天不给吃的。”
钱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