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看着乔燕：“爷爷杀人都是让周康以及手下的人动的手，他心思缜密，根本不会给别人留下扳倒他的机会。”

“周康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秘书？”乔燕问道。

周乐颔首：“他也不是傻子，防止爷爷对他下手，估计手中也会有爷爷的犯罪证据。”

乔燕也想到了这一点，和沈斯年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说话。

周乐又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我暂时能想起来的就只有这些了，如果乔姐姐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或许我能想起来一些。”

乔燕颔首，沉默一会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周乐抿嘴：“实不相瞒，我记忆力好，刚出生的事我都记着，小时候爷……周泯以为我不懂事，在我身边和陈锦说秘密我都记着呢。”

乔燕眼中显而易见闪过惊讶。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以为自己重生已经够神奇了，没想到还有刚出生就有记忆的。

周乐被看得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怪物，没想到还能帮上乔姐姐的忙。”

“周泯那种心黑的才是怪物。”

乔燕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起身走到床边拍了拍她的手。

“你好好养病，外面的人会保护你的安全。”

周乐眨眨眼表示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又有点失望：“乔姐姐是要离开了吗？”

乔燕点头：“好好休息，有事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周乐抿嘴，目送他们离开病房。

乔燕相信hell的人，更相信他们的安保能力，所以对于周乐的安全她还是很放心的。

出去病房程虎和郁少卿马上迎了过来，欧阳木也跟在后面蹭了过来。

“这是要走了吗？”

乔燕颔首，已经和沈斯年走在前面。

上了回虞家的车，乔燕看向沈斯年：“周乐说知道我的身份，却在听见你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疑疑惑惊讶了。”

沈斯年颔首：“说明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周泯也不知道。”

乔燕眯了眯眼看着他，沈斯年解释道：“我的身份只有我妈和鹿扬知道。”

又看向她：“还有你。”

乔燕挑眉：“那可不一定。”

她已经告诉了给了徐淼和郑天，而且他们只要把信息录入到高级机密系统里，有权限查看机密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沈斯年看出来了她眼睛里的意思，面露笑意：“只要乔乔高兴就行。”

欧阳木看看他又看看乔燕，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见两人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更是郁闷，趴在窗边看着外面。

车子在路口等红绿灯，欧阳木把车窗降下来了一点，不想停在旁边车道的车子也把车窗降了下来，欧阳木一下就看见了开车的人。

虞敏翊。

对方面无表情看着他，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只是一双眼睛黏在他的身上，眨也不眨。

欧阳木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吓了一跳，心里只一阵恶心，然后赶紧把车窗摇了上去。

对面的人还在看他，直到绿灯通行，他们车道的车子转了弯，这才躲开那道粘人的视线。

欧阳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也消了下去。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乔燕自然也看见了虞敏翊，视线落在欧阳木身上：“看来他对你还没消了心思呢。”

欧阳木脸色更难看。

“你别恶心我了。”

乔燕含笑：“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是恶心你了。”

欧阳木哼哼瘪嘴：“这人有病吗，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男人。”

“咳咳。”

开车的齐宴突然咳了一声，声音里或许有几分不满。

欧阳木没听出来，还在继续说着：“原本我还没觉得男人喜欢男人这事有多恶心，可是我现在想想身上就起鸡皮疙瘩，太他妈恶心了。”

“咳咳。”

这次咳嗽的换成了乔燕。

这傻小子，没看见齐宴脸色已经变了吗，再说下去，怕是要挨一顿揍了。

好在她的这一声提醒有用，岔开了欧阳木的话题。

“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

“被你烦到了。”

欧阳木冷哼：“难道跟你们像是锯嘴葫芦一样半天说不了一句话吗？”

车里不爱说话的三人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欧阳木被盯得发毛，这才悻悻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医院。

乔燕他们前脚刚走陈锦就到了。

周乐看见来人脸上挂上一个淡淡的微笑。

“您来了。”

陈锦含笑在旁边坐下。

“怎么，现在连一声妈都不叫了。”

周乐含笑：“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陈锦丝毫也不意外：“我听说乔燕刚走，是她跟你说的？”

周乐嗯了一声。

“您也知道乔姐姐？”

陈锦含笑：“她太厉害了，想不被人知道都难。”

周乐脸上的笑容倒是真切了几分。

陈锦看向身后的周康：“你先出去，我和乐乐说点私房话。”

周康面露犹豫，陈锦马上瞪了他一眼：“怎么，老爷子让你监视我们不成？”

确实是让他来监视她们的，可是周康怎么能让她们知道，赶紧摇了摇头出去了。

病房的门关上，陈锦收回了目光，只是眼底的恶心和厌恶一闪而过，床上的周乐看得一清二楚。

陈锦看向周乐，随即含笑：“尽管我们不是亲母女，但是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以后还是能联系的吧。”

周乐含笑嗯了一声。

陈锦看着周乐：“跟乔燕说，如果不想惹上麻烦不要调查周泯，她一个孩子不应该牵扯到大人的事情里来。”

周乐愣了一下，因为她话里的意思。

她是在帮乔姐姐？

陈锦把她的惊讶看进眼里：“改日等你出院约我见见乔燕，我对这个小丫头倒是挺好奇的。”

周乐含笑应了下来。

陈锦笑了：“你倒是比以前真实了许多。”

以前她脸上总是挂着虚假的微笑，让人看不透在她在想什么。

周乐也想到了那个让人不喜欢的自己，只笑着说道：“所以我喜欢乔姐姐。”

因为乔姐姐教会她勇敢，教会她反抗，让她有了变化更有了自信，所以她喜欢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