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去打架
作者:雨是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13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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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好戏连台
反应过来的众人这才看见,他们都跟木桩子一样站在中间,而冉宗延,华青平还有丞相张启林都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谢皇上。”
大家正要按照各自的官职大小落座却惊奇的发现,位子上竟然写了名字!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宫里一年到头要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数十次,从来都没有过提前写好名字安排好座位的事情。
人们交换了眼神之后,开始找寻自己的名字所在的位子。
又是一番忙碌之后,做好的百官才发现,他们竟然被分成了三个阵营。
属于太师府一方的势力自然是坐在了华青平的那一侧,属于丞相府的,则是跟丞相张启林坐到了一起。
而最后一方,则是属于皇帝烈泽楚自己的势力。
可怜兮兮无关紧要的几个官员之外,新晋兵部尚书梁平在其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竟然是皇帝的人!
怪不得不管朝堂上如何风起云涌,梁平都始终屹立不倒,甚至还连跳几级……
而在烈泽楚的右下方,孤零零地坐着冉宗延。
只有他是孤身一人,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人是属于他这方的势力。
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尴尬和难堪。他平淡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大家都坐好了,偌大的大厅一片宁静。
大家都在等待,等这场宴会的开始。
其实百官都有些不自在,他们各自为营,明面上是为朝廷为皇帝效劳,其实私下里效忠的却另有其人。
尽管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一下子被人摆在了明面上,大家都有点不适应。
这是在警告他们,还是要算总账了?
大太监汪厉轻轻一拍手,无数宫女就端着飘香的菜肴从门外鱼贯驶入。
一道道精致无比的菜分别摆在了大家的面前,但在所有人脸上都见不到一丝喜悦。
这算哪门子的宴会?
没有舞姬跳舞助兴也就算了,就连宫里的乐师都没见到一个。
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只剩下了无数克制又小心的呼吸声。
当一壶壶热气腾腾的酒端上来之后,大家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最起码有酒可以喝。
“来,大家举杯,来共同庆贺今日这件天大的喜事。”
“是……”
大家纷纷给自己斟满了酒,百官们进宫自然不会自带下人,而这一次宴会,一个服务的宫女太监都没有。
周围站着的下人们不少,但全部都是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御林军。
不过奇怪的是,身为御林军统领的华翰元,却是一身便装,坐在华青平的身后。
而这些御林军,却面生得很。
他们总不能使唤这些人来替自己倒酒吧?无奈,这些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老爷们,只能自个儿动手了。
站起身,朝着皇帝的方向高举酒杯……
明明是摄政王的生日宴,飞搞得像是皇帝本人的宴会一样。
“来,大家共同祝贺朕的皇后以及朕最疼爱的贤弟,摄政王的生辰!”
百官长大了嘴巴,祝福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
摄政王的生日,大家都知道,可是这皇后的生辰?不是一个月前就已经过了么?
本来想大操大办的,因为皇后身体抱恙最终没能实行而已。
再怎么延迟也不能延迟到今日来啊?
看到大家的诧异,烈泽楚轻笑了一声:“也怪朕没有事前说明,皇后的生辰可不是上月。历代的皇后都是同历届的摄政王同年同月出生的。”
烈泽楚的话不亚于在众人心里投了一枚炸弹。
同年同月出生的人不在少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皇后也好,摄政王也罢,也都是碰巧罢了。
但每一任皇后和摄政王都碰见同年同月生?这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吧?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每次都巧合的话,那就成了刻意了。
但这孩子的出生也是能控制的吗?
若是不能,那怎么解释每一次都如此呢?
大家虽然都充满了疑问,但在场的不管是前朝的官员还是后宫的妃嫔们,哪个不是人精?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
所以,整个大厅一片宁静,大家像是听见了再正常不过的话一样,纷纷举杯,嘴里说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祝词。
一串串美好的词汇源源不断从文官的嘴里飘出来。
武将们自然也不甘落后,虽然他们不像文官那样能够脱口成章,但说几句好听的话还是不在话下,略显生硬地背诵着早已经备好的词汇。
反正都是说,只是多加了一个皇后而已,也没多少影响。
说完了,酒杯里的酒也一饮而尽了,大家重新落座了之后也不敢放松。
冷气不断从敞开的大门往里面灌,眼看着菜都凉了,还是无人敢动筷。
“皇后是不是有点冷?”
烈泽楚嘴里说着关心的话,冷漠的眼中却看不到一丝温度。
“臣妾……”
“来人啊,将门关上。”
未等华兰雪话说完,砰一声巨响,大门被关上了不说,还从里面落了锁。
相比相对淡定的百官们,后宫的妃嫔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丝惊慌。
“大家可知,为何历代的皇后,生辰都要提前过吗?”
这谁知道?就连太师府那一方的官员们也都是一脸疑惑。
“华太师,你说呢?”
被点名的华青平坐着朝烈泽楚的方向拱了拱手:“那是因为要瞒着摄政王府。”
原来如此……但为何要瞒呢?
“华太师!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有何好隐瞒的呢?贤弟,你说呢?”
冉宗延倒也干脆,他连拱手都懒得敷衍,仰头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皇上说得极是,刚好臣也有诸多疑惑,还望皇上能替臣答疑解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位上的烈泽楚狂笑着,一度笑得身体都往后仰了。
他笑得越是夸张,下面的人越是不安。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向冉宗延的目光早已没了任何温度,充满了怨恨。他站起身,一步步慢慢地走下了台阶。
无数双眼睛跟随他的脚步移动着,烈泽楚走到了华兰雪的身侧时,停住了脚步。
“朕的皇后快死了。”
这句话,他是笑着说的,让听的人心里瘆得慌。
“但为何是朕的皇后呢?”
“以往每一任皇后,都活到了最后,无病无灾亦无忧无虑,为何偏偏是朕的皇后呢?”
与其说他在质问,倒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比较合适。
他的手指,抚上了华兰雪的脸,游走在她的眉眼之间。
华兰雪本就断断续续的呼吸越发乱了起来,黯淡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