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安的耐心安抚下，程星晚似乎好受了一些，不再难耐的的乱动，反倒乖巧的像个小孩子，安静的坐在秋千上。

凌安取下她手上的酒瓶放在箱子里，又将外套重新套在她的肩膀上，皱了很久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凌安抬起头，正好对上程星晚的目光。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上下打量着他，那样纯真的眼神，竟让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凌安心里像过电般的一颤。

程星晚打量了他一阵，似乎不认得他似的，脸上的表情由茫然，逐渐变成惊讶，然后···凌安发现她在对自己笑。

不同于平日里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假笑，也不似那种空洞没有灵魂的客套的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看着她的笑容，凌安只觉得的周身的时间和空间都凝滞住了，如果时间可以停留，他一定不惜任何代价，要时间留在这一刻。

留在程星晚笑容绽放的这一刻。

或许是受了程星晚的感染，凌安一贯刚毅不苟言笑的脸庞，神色难得的柔和了下来，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温暖且宠溺。

那是独属于程星晚一人的温柔。

而看到凌安流露出的笑容，程星晚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一般，明媚的笑容像一朵绚烂的向日葵般在她漂亮的脸上绽放。

那样的笑容，似乎能驱散一切阴霾。

这是凌安从没见过的她，如此可爱的她。

凌安正沉迷在这样的笑容里，不知何时，一只有些冰凉的小手猝不及防的抚上了他的脸，凌安猛的一怔，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安分的小手抚过凌安的眉头，鼻尖，伴随着指尖的游走，她的眼眶里逐渐开始蓄起了泪水，嘴唇委屈巴巴的撅起来，随即呜咽出声。

“呜呜呜···明明会笑啊，你明明会笑的，可是你好久都没有对我这么笑过了······付子维，你个王八蛋！呜呜呜，你让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