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果眼睛都瞪大了，这还得了？

她小手嗒嗒的，快速向李长亭发送一级警报。

“你的爱，我真不懂呢…辛苦加班赶了一夜的合约，你看都不看…”

程婷婷细长的欧式眉微微蹙起，好看的脸上，带着一丝哀怨，她娇媚的脸颊并没有为此失色，反倒让她凌厉的妆感，多出几分少女的娇俏。

她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云凌皓心都软了。

程婷婷偷偷在桌子下面掐了吴果一把，白皙干净的脸蛋倏然抬起，她愣了三秒，一张温柔豆沙色的小粉唇微张开，配合道：“呵，男人，大猪蹄子。”

程婷婷又瞪了她一眼，是哪里说得不对吗？

她又解释道：“这帖子上的男人太渣了，不是说你啊，你们继续，继续。”

吴果老实端坐，安安分分当好一名吃瓜群众。

云凌皓被吴果扰乱了思路，他握紧程婷婷娇柔素白的小手，组织一下语言，这才继续：“婷婷，要知道超越生产的产品一直是5A品质，可程光的工厂，显然达不到这个标准，不是我不帮你…毕竟云氏不是我一个人的，很多事情，都要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他的意思，不单单把程光拒之门外，还在此之上抬高超越，贬低程光。

程婷婷很介意他这样的说辞，她抽回手，笑里藏着刀。

“程光的质量不好？呵…别闹了。超越背后造谣程光的事，整个业内人尽皆知。如果云少想要以此压下程光的价格，还是算了吧…”

程婷婷浸淫商界十余年，对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了如指掌，她做事很干脆，行就行，不行就散。

买卖不在，仁义在。

可云凌皓的谈判方式，让她不敢苟同，压价很合理，通过贬低程光来压价，她绝不接受。

“婷婷，这么跟你说吧，超越怎么说也是老品牌，就算陷入绝境，质量上还是有保障的。我没来魔都之前，超越方面已经将价格降下了12%，程光的价格，显然不够诚意。”

程婷婷觉得挺好笑的，她摆摆手，让他停下来，“云少快别开玩笑了，超越那样子还能坚持多久？我也实话告诉你，在此之前，超越百分之三十的客户已经流入了程光，云氏是我最看重的大客户，所以我才亲自拜访。”

云凌皓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百分之三十的客户？这么说超越就算拿下了云氏，也不一定能挨过这次低迷期，而且还很有可能连累云氏，对双方造成惨重的损失。

不过他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常，依程婷婷的性子，会这么做也很正常，做生意嘛，肯定是利益优先。

他只是没想到程婷婷动作会那么快，还以为她会因为跟朱振超曾经的婚姻关系，稍微做得好看一点，真是没想到，朱振超前脚刚入狱，她后脚便把超越整垮了。

——果真是蜜糖与砒霜兼具的女人。

“既然是大客户，当然要有对待大客户的诚意，这个价格实在不妥。”

云凌皓依然对程婷婷带着一些期许，他实在欣赏程婷婷的性格，大胆得很，蛇吞象的事情都敢做，重点是还让她做成了。

要知道超越曾经的地位，可是天朝数一数二的，朱振超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败在一个小女人手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前妻。

“有何不妥？我大概忘了告诉你，程光已经跟solo搭上线了，以程光今时今日的地位，你今天不签，明天有的是人抢着签。”

“…”

其实对程婷婷来说，云氏的订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超越压得再无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