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吴果，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余智勇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你现在杀了他，不就是做了跟他一样的事情吗？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

吴果身体小小的，柔若无骨，他轻轻一揽，怀中的人儿突然不动了。

半晌，怀里才再次传来泣不成声的哭声：“张扬，你欺负我，你们张家都欺负我，张启明明明知道我哥哥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帮他平反？为什么要离开大陆…让我白白忍受了十年的辱骂，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们所有人都顶着毒犯家属的骂名，那种滋味…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欺负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张扬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安慰，他瞥了一眼如墨的发丝，心中不忍，吻了上去。

吴果哼唧一声，惨白的脸上滚烫烫的。

张扬的手，进退不得，他想用力搂紧怀里的人，给她最温暖的安全感，可又害怕稍一用力，会把她弄疼。

他很自责，只能不停轻声告诉她，“对不起，对不起…相信我，吴果，都会好起来的，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完成。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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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没等警察过来，先带着吴果离开了，她伤势最重，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游离。

仙女湖珍珠厂最近的医院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回肯定要耽搁很多时间，吴果不能再等。

司机换成了张凯，他比不上老魏沉稳，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肆无忌惮的超速行驶。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张扬，阴鸷的脸上，像是凝着一层霜，冷冰冰的，看着吓人。

可他视线一旦触及到吴果时，眼神立刻温柔了下来。

他把娇小的身体打横抱在怀里，轻轻靠在自己身上。

吴果因为失血过多，唇色已经开始泛白了。

“张扬…一定要给我大哥翻案，肯定是何家…当年五毅门的幕后黑手，就是何天宇。”吴果双目无神，她只觉得眼皮重重的，怎样都撑不起来。

“我知道…何天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低下头，把脸贴在她额前，吴果浑身冰凉，唯独头部，热的滚烫。

她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凝结起来的血水凸出一块，又疼又辣。

“张扬…我好怕…”泛白的唇，轻声低喃。

她会死吗？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明明已经很坦然了，为什么现在会害怕？会心疼？

——我不要离开张扬，舍不得…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给炙热的脸颊稍微降了温。

张扬抱紧她，用体温温暖着怀里的人儿，他的唇，不停落在吴果脸上，温柔的吻去滚落的泪珠。

“别怕，我在，所有一切都交给我，相信我，好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陨石手表，时间不多了…

张凯，在红灯亮起前，放慢了速度。

突然，黑色迈巴赫中控亮了起来，暗夜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已经控制了沿路所有红绿灯，放心大胆的开。”

“卧槽，你才是真正的犯罪分子吧！”张凯吓蒙了，张扬收留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那我不帮你了。”

“帮，必须得帮，有你把控全场，我这车速嗖嗖的，堪比亨尼西。”张凯太喜欢暗夜了，做事情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切，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