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低着头，说：“圣女大人确实恨她。”

浅姝押了一口茶，嘴角微勾：“下去吧，继续盯着。”

这一天再无其他事情发生，到了夜里，察觉到传声玉牌在闪动，熟睡中的木芊雨眼睛在黑暗里猛地睁开。

她将神识注入其中，就听到红鸢的声音——明日进圣族，想办法跟在那人身边。

木芊雨眉头微皱，飞南星是想让自己跟在浅姝身边。

记得冷老夫人曾今说过最后被选为圣女接班人的会被单独培养，那个地方除了长老和圣女谁都不准进。

那里应该就是浅姝所在的地方。

飞南星为什么要让自己去那里呢？

算了！既然决定合作那就按她说的办，至于能不能得到浅姝的同意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日，婢女一大早就将她喊了起来。

急匆匆的吃了早饭，就继续启程了。

马车里，木芊雨和浅姝一人靠一扇窗，十分的安静。

木芊雨本以为她会问自己昨天的事，没想到她却像不知道似的。

昨天那么大的动静浅姝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对昨天的事情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木芊雨闭目养神，听着车轮咕噜噜的滚动声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芊雨，芊雨，我们到了！”浅姝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

木芊雨睁开迷糊的眼睛，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看着浅姝。

“已经到了，下车吧。”浅姝目光柔和看着木芊雨。

木芊雨有一瞬间的愣怔，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浅姝见她眼神发愣，以为还没清醒，拿出一个药瓶，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一股清凉从鼻翼进入，迅速的席卷大脑，木芊雨的双眼立刻散发出明亮的光彩。

木芊雨走出车厢，站在车辕上看着西陲的日光，问道：“我睡了多久？”

浅姝解释道：“车厢里点了安神香，所以你睡得久了些。”

木芊雨淡淡的“嗯”了一声，跳下了马车。

“这是圣族？”木芊雨纳闷的看着前方高耸的登天梯。

“这里是圣山脚下，下面的路必须步行。”

马车很快原路返回，飞南星带着两名侍女在走在前面，帝子蕴走在他们后面，错后一步是林连方，留在最后的是浅姝和木芊雨。

木芊雨看着她，笑道：“保持神秘感？”

“为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曾在，你不也是吗？”浅姝依然目光柔和的笑着解释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想安稳的过日子。而你……”木芊雨说完抬脚上了白玉石阶。

浅姝紧随其后，眼眸看向天梯的上方，说：“安稳？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安稳。”

“站的不稳，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人拉下来。”木芊雨不咸不淡的说道。

浅姝没再说话，木芊雨也不说话。

直到快到的时候，浅姝才忽然开口道：“芊雨，站在最高端的人也会求而不得吗？”

木芊雨看着她，神色严肃认真地说：“会！至少我认识的人，他们都有求而不得的。”

浅姝第一次在木芊雨面前露出愁绪，只是这愁绪停留的时间极短，若不是木芊雨一直看着她都不会发现。

“师父！”帝子蕴靠近浅姝轻轻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