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女护送佛子归来为因，佛门度神之女为我佛门护道者为果，神之女今日来是为如萱吧？”

“是也不是。”凤鸢歌点头又摇头，淡淡一笑：“佛门向来是净土，皆是普渡众生的慈悲心，能在神界崩塌之下存活下来，自是超脱局外，何时开始伤蝼蚁命了？”

佛主如同被镀了层金粉，宝相庄严：“神之女这是在警告吾等吗？”

“只是疑惑罢了。”

“百万年前，神之女身临古神界，绝代风华，那时你说佛为慈悲，但人有善恶，如今怎的质问起吾等了？”

佛门一个个都是嘴上厉害，经文念上个一万年都不重样的，凤鸢歌懒得在这跟他绕文字，直接道：“如萱在何处？”

“上神界。”

“小西天已是佛土，古佛在古神界也有神位，不该你们贪的，就别打动那些心思。”音如玉珠一字一句滚落在殿内。

佛主身影缓缓消失在金光里，姜堰站在高位微微颌首：“凤姑娘依旧为我佛门护道者。”

想把她绑在佛门这条绳子上，未免太自以为是，嗤笑一声，凤鸢歌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此处。

“如萱和我不是一个人。”这话，是凤鸢歌说给明道听的。

纵使如萱是从她本源里化分出去的，但如萱早就成为不受她牵制独立个体，明道爱的是如萱不是她，她也不会吞噬如萱。

“在修复神界前，还有两件事要做。”

无极宫和浮生殿。

刚离开断云天，才刚到粼裕城边缘，几人就感受到数道强烈的灵力波动，凤鸢歌不由凝眉：“来的还真及时。”

“阿玉，你们回来了。”红色的狐狸从城内飞奔而出，到近前时化为人形，脸上带着凝重：“浮生殿和无极宫打通神路，冲上来了…”

粼裕城跟下界时间本就不对等，准确来算，他们回来不过一日，下界却一月有余，浮生殿和无极宫会有动作也在凤鸢歌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黛嘉站在城门上，看着城门下的那些浮生殿弟子，眼底满是趣味：“数万年了，本尊当浮生殿早就覆灭了，不想竟然还苟延残喘着，还有打上粼裕城的本事。”

几道流光从远处飞来，凤鸢歌和君珞玉带着明道祁天两人落在城门之上。

俯瞰着下方的人，凤鸢歌眸低一片冰霜：“让溟千煌亲自来见我。”

“姒鸢神女似乎很想本尊。”带着些轻佻的浑厚声音从神陨池下传来，一道身影闪烁间出现在高台上，俊朗面容不似活了数万年的老妖怪，眸光落在城门上：“为表达对神女的尊敬，本尊此次是本身亲自前来。”

凤鸢歌挑了挑眉：“怎么，无极未跟你一起？”

“本尊此次来不是攻打粼裕城的，姒鸢神女大可放心。”溟千煌边往前走，边笑着摇头，眼底满是感慨：“一别数万年，姒鸢神女还是那般风华绝代，是众神心中仰望而不可攀的神女。”

君珞玉眼睑微掀，挡在凤鸢歌身前，目色空然：“粼裕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