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语凝知道杀了畲翊会闯下大祸，但为了不让畲翊成为自己心魔，她还是杀了。

那天从地宫里出来，伤势刚恢复一些，就带着项雠离开藏龙秘境，回了凌云阁。

凤鸢歌几人没跑，毕竟跑也没用。

“先前说过，你帮我照顾封烟，所欠我恩情一笔勾销。”凤鸢歌找到俞恒，俞棕也在身边：“麻烦你们帮我继续照顾她，日后若成为敌人，我不杀你。”

俞恒就笑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你能杀了我，而不是我杀了你吗？”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杀了你，”凤鸢歌也含着丝浅笑，风轻云淡：“但我肯定，你绝对杀不了我。”

“我若想杀你，君兄怕是护不住…”

“他们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与，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对我下手，但你从来没真正出手，不是你心软或不敢，而是你根本就杀不了我。”

凤鸢歌抬头看着远处火红的天，神色淡然。

这是她最近才确定的一件事。

俞恒说她是天命之女，把时氏一族从仙灵古都里带出来，俞恒就一直想抓她这个凤凰之躯炼药。

可屡次有机会都不曾出手，反而还救过她。

俞恒也不怕谁。

是他根本杀不了自己。

俞恒感叹：“凤姑娘果然是聪明人。”

“这跟聪明无关。”俞恒这个人藏的太深，让人看不透，如今算是亦友亦敌。

“凤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烟儿的。”倒是俞棕向她保证着，笑眯眯的。

封烟不肯走，想留在凤鸢歌身边。

俞恒淡淡道：“你现在跟着她，不但帮不了她，还会成为拖累。”凤鸢歌说不出的话，他来说。

封烟清冷的视线落在唐果果身上，有委屈和不服：“可那小丫头就能…”

“她是天灵体。”银濯在唐果果身上的禁止已解，药族对这种体质很敏感，第一时间俞恒就感受到了。

俞棕把封烟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那小丫头可以为凤姐姐他们源源不断提供灵力，说白了她就是个聚灵工具，凤姐姐让你跟着我们，也是怕保护不了你，凤姐姐很看重你。”

封烟将信将疑：“真的吗？”

俞棕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

“哦。”封烟深深看了眼唐果果，回到凤鸢歌身边，抿唇道：“凤姐姐，我跟他们走，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的。”凤鸢歌眉眼温柔。

她私下给了封烟一个乾坤袋。

里边装了很多丹药法宝还有从天寅学院拿出来的功法。

“俞兄。”在他们临走前，凤鸢歌叫住俞恒。

俞恒闪了闪眼睛，让俞棕带着时瑾和封烟在前边等自己。

“凤姑娘还有什么事？”

“还是那个问题。”凤鸢歌抿唇：“我还是想问你最后一次，当初在苍月城和灵瑶山下猎杀天才夺取其丹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们？”

俞恒跟她对视，目光毫不闪躲：“不是。”

这个问题，凤鸢歌问过他很多次。

每次，俞恒都会否认，可凤鸢歌都没信过。

如今再问，她信了。

因为如今这个局面，俞恒没有必要再为那件事情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