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凤鸢歌无视外面顾清若的大吼大叫，看着痛的面色狰狞的凤沧澜，没有任何表情。

她以赤霄对付普通人是有点过分了，但她真没什么心情陪凤沧澜打太极，而且当年的事绝对跟凤沧澜有关。

“说，我说，我说！”如烙铁一般拓印在身上，凤沧澜都闻见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肉香了。

此时的凤鸢歌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个魔鬼，手中那把不知道从哪来的剑也妖异的很，他怕凤鸢歌再烫他，不由连连点头。

“五年前，因为我说想要去做生意，不想练武，因此还跟父亲大吵一架，最后父亲请家规把我在祠堂里打了一顿，这件事你们都知道的。”

凤沧澜捂着被烫到的胳膊，痛到呲牙咧嘴，可害怕让他不敢昏倒过去，他怕自己一昏就会被凤鸢歌给剁了。

他忍着痛，回忆着当年的事情：“那天父亲罚我跪祠堂，说不把武功练到第二层就不要想着出门，可我后来偷偷跑出去了。”

“我去了酒吧，突然就有个男人找到了我，那个男人挺胖，他拿了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是快黑玉，他问我凤家是不是这块玉。”

“那快玉跟你从小到大脖子里挂的那个一模一样，我当时一害怕就说漏嘴了。”

这件事记忆清晰的让凤沧澜这辈子都难忘：“他们说，如果我帮他们拿到这块玉，就不会杀我，还会帮我坐上凤家家主的位置，以后不用练武，可以做生意，可以有很多很多财富。”

不答应就是死，所以他答应了。

只是，因为爷爷叮嘱过那块玉很重要，凤鸢歌就把它当做宝贝一样挂在脖子里，从来没有摘掉过，也不让除了爷爷以外的人碰。

“我屡次下手无果，爹又想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二哥，我那会儿还年轻不懂事，被他们一刺激就恼怒上了二哥，恨上了父亲…”

“所以，你就因为这点破事，给凤家所有人下药，葬送了凤家几百条人命？”听他说着，凤鸢歌直接都被气笑了。

见凤沧澜缩了缩脖子，她恨不得一剑下去把这个废物给剁了，可她忍住了。

“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凤沧澜摇头，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把自己在沙发角落里缩成一团，如果不是腿软，他恨不得离凤鸢歌十万八千里。

他惊魂未定，说话声结结巴巴的，时不时因为胳膊上的疼倒吸一口凉气：“我真的不知道，当时他们答应我不会害你们，只要拿到黑玉就离开，所以我就帮忙了…”

可他没有想到，那些人如此残忍。

“与虎谋皮。”凤鸢歌嗓子变得有些沙哑，她看着凤沧澜，说：“你知道吗，凤家共一百八十三人，最小的是娇娇，不过五岁，他是你的亲侄女。爷爷，是你的亲爹，包括奶奶，早早他们…”

她问：“凤沧澜，你有做过噩梦吗？”

她又问：“凤沧澜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愧疚过吗？”

还住着这座宅子。

她问：“凤沧澜，你就不怕爷爷他们变成厉鬼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