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歌败下阵来。

她抿了抿唇，开口问下一个问题：“你是否来自黑暗公会？”

“是。”男人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

“据我所知，黑暗公会一直在寻找同样异界的通道，为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这个问题让男人有着迟疑。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来自异界，那我肯定是从通道而来，你难道就不想得到更多的秘密？”凤鸢歌笑望着他，声音轻飘飘的：“你刚才搜过我的识海，应该发现里边有封印，如果强行搜摄记忆，我就会自曝毁灭，你什么都得不到。”

男人沉默。

半晌他开口：“很多年前，龙墟大陆还在，想要驯服龙为坐骑，统治整个大陆的是黑暗公会，就在他们快成功之际，冒出来两个神秘人，一男一女，强大无比，能抬手间挪动星月。当时甚至有人猜测，只要他们想，覆手间就能毁灭整个圣兰大陆。”

“他们止住了那场乱，把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龙墟大陆给封印沉下下去，自此消失在世间。而引起这场乱的黑暗公会也被磨灭三分之二。后来他们消失，黑暗公会成为整个大陆正义之士人人喊杀的存在。”

“但没人知道，黑暗公会有人寻到他们的来历，见到那个通道，甚至派人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那里灵气稀薄，却也有很多修炼者，有宗派山门，但都很弱，黑暗公会想要统治那个世界。”

“可他们失败了。”

“因为被发现了，被这对赶回去的夫妻发现了，他们回去把那个世界存在的黑暗公会之人给全部杀掉，然后封印了那条通道，再后来就消失了。”

“但没有人知道，黑暗公会留在那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全死，留下了个活口，他顽强生长，发芽开花…”

男人说到这里，凤鸢歌心里长久的猜测基本已经确定，那个世界灭凤家满门的真的是黑暗公会的人。

跟这个世界同出一源。

“所以你们现在寻找那个通道，是为了统治那个世界？”

“过去了那么久，谁知道那个世界的模样。黑暗公会会长可以用秘法可以与那个世界的他们沟通，以特殊印记感应到他们的存在，可也仅是能够感应到…”

“你不是黑暗公会的吗？你不知道？”

从他言语间，凤鸢歌听出些不对劲来。这个男人如果真是黑暗公会的，那应该跟黑暗公会抱团才是，可他话中之意，却都把自己给撇出来了，如同一个局外人。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男人眯起眼睛，声音冷了几分：“问完了吗？”

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确定，凤鸢歌也算是解开了个疑惑，正想点头，却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就又问道：“天寅学院的霞光圣尊，是不是你们黑暗公会的人？”

这个名字，让男人瞳孔微缩了下。

反正他是要把凤鸢歌炼了的，那就告诉她也没什么。

“什么圣兰大陆最厉害的学院，还不是被黑暗公会渗透，斐岳那个老东西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四大圣尊之一的霞光来自黑暗公会。”他冷哼，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