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女主剧本
作者:地球没有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3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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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迎难而上
第116章迎难而上
应绪盯着白及,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然后从白及身上起来,站到一边。
白及也跟着站了起来,“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别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
应绪依旧阴着脸,说:“没有。”
白及无语地撇了下嘴角,既然问不出一个所以然,那就算了吧。
“瘟疫宣告结束那天,我是接到皇上密函才离开的。”应绪说。
“怎么回事?”
“使臣黄子文奉旨游说各国共同抵抗东旗,却在东旗被俘,皇上宣我回去就是为了商议此事。因为我麾下有几个跟赫连厚石一样投诚的东旗人,皇上就命我派他们去营救黄子文,我在第一时间就派赫连厚石前去营救,但是赫连厚石已被东旗全国通缉,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派封奈和成修去了。”
“东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白及说,“万一救不回来,岂不是又要开战?”
应绪颔首,说:“皇上态度很明确。”
“给你看一样东西。”白及把捆住的双手放到应绪面前,示意他解开。
应绪就给他解开了。
因为腰带被解了,白及衣襟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白及在地上找到竹片,捡起来,拿给应绪看,同时解释道:“昨日一只鸽子飞入我院中,我在那只鸽子身上找到的这枝竹片。”
“为什么那只鸽子偏偏飞进了你的院子?”应绪的言外之意无不在暗示这不合乎情理。
白及整理着衣衫,摇头,说:“不知道,或许凑巧吧。”
应绪并不相信是凑巧。
“依我看,本该收到这个消息的人是你身边人。”应绪说。
“不可能。”白及不假思索地否认。
应绪等着他说下去。
白及整理好衣衫,然后说:“陆斜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并且他也没动机啊,所以不可能是他,至于徐来就更不可能了,他曾经在军营给我挡过剑,于我有救命之恩。”
这说法,还是没能让应绪信服。
“反正我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如果鼠疫真是东旗策划的,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杀我。”
“计划失败了怎么办?”
白及故作轻松地扬起一笑,满脸无所谓,道:“计划失败了也无妨,就当做给天下人敲一个警钟,大瀚的人顶多觉得我说的是谣言,可当未来如果我突然暴毙了,肯定大家也就觉得我说的不是无稽之谈了。东旗也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应绪明白,白及这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再说了,他们已经决定要杀我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我的这个计划,完全能让他们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白及一脸神气。
“你就不怕?”
说不怕,那都是假的,世上谁不怕死呢?白及心里很清楚,自己没有所谓的大无畏精神。
“世间万难,总要有人迎难而上,不是吗?他们要杀我,不恰恰说明了我的存在对他们是种威胁嘛。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允许有人发动生物战争,我做不到冷眼旁观。”白及很严肃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应绪沉默了一下,说:“你就从来没怀疑过陆斜和徐来?”
白及低下头开始思考,因为他相信应绪不会平白无故地怀疑他们。
“陆斜此人,会提炼菌种,一直以来以寻找菌种的名义接近你。实话跟你说吧,我派人跟踪过他。”
“你为什么要跟踪他?他会提炼菌种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可疑。”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东市坍塌那次,我亲眼看见他一直盯着一个陌生男人,那个男人同样也盯着他,如果二人是朋友,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相认?”
“你多心了吧,那天在场的大夫,很多我跟陆斜都认识,说不定是在用眼神打招呼呢。”白及说,“你跟踪他,肯定也没跟踪出什么东西来吧。”
应绪语塞,沉默须臾后,继续道:“你们同住一屋檐下,你不会没察觉出他有什么异常。”
应绪这样一说,白及才开始迟疑。
虽然关于《菩提札记》,陆斜的解释很合理,但白及忽视了他当时在那么危急的时刻,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难道真如他解释的那样,碰巧偷听到有人要杀白及?
银针杀人法,白及也是在那次第一次见陆斜用。
鼠疫当前,陆斜更是多次无故失踪。
平时上山采药,都是留一封信,从不带白及一起。
还有半夜在陆斜房间,发出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白及再次质疑是否是自己的幻听。
加上恰巧落在他们小院的鸽子。
种种一切,加起来的确很令人怀疑。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阿斜跟这次的鼠疫有关之前,我是不会怀疑他的。”白及依旧坚定地相信陆斜跟他一样,就是个纯粹救死扶伤的大夫。
应绪面露不悦,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按原计划行事啰。”白及说,“对了,我昨天去走访了城外一家叫‘依山’的屠宰场,据我观察,那里有古怪。”
“怎么说?”
“那个屠宰场很大,按理说生意应该很好,但却关门了。我套了一下看门老大爷的话,老大爷说里面的屠夫都死光了,我想继续套话的,结果就被他毫不客气地赶走了,还让我别瞎打听。”
“你是怎么想到去屠宰场调查的?”
“很简单啊。你想想,周友安走私的狐裘高达上万件,以此不难推理出如果要把这上万的狐狸皮毛处理出来,是何等浩大的工程,那不就正好需要大型屠宰场的帮助了吗!”
应绪想了想,觉得白及的推理不无道理,说:“那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你不去吗?”
“我留下来保护你。”
白及悻悻一笑,说:“那就有劳关岄侯了。”
随后,应绪去开了门,唤来洪声,让他去调查一下依山屠宰场那些屠夫的死因,还有是否大量处理过动物皮毛,然后又派了几个人去防疫署查一下衡安城最先被发现的染疫的一批人。
白及忍不住在心里给应绪点赞,他都没说需要调查些什么,应绪直接安排地明明白白。
在驿站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所幸没有杀手。
大概是因为应绪在吧,所以杀手不敢动手,又或者是白及的意图被识破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还没到代阳郡,就没有一个结果。
正准备从驿站离开,去防疫署调查的人回来了。
调查的结果就是,衡安染疫的第一批人正是一群屠夫。
应绪的调查方向果然没错。
现在就等洪声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于是,应绪决定暂时留在驿站,等洪声回来,白及表示赞同。
“应绪。”白及趴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轻唤了一下应绪。
二人一起坐在驿站的房间里,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洪声回来。
“嗯?”应绪应了一声。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应绪道:“惊蛰。”
“那岂不是早过了。”白及显得有些失落。
“怎么了?”
“你的生辰礼物我都想好送什么了。”
应绪来了兴致,道:“是什么?”
“秘密。等这些事告一段落后,我再送给你。”白及一脸神气,带着些神秘感。
“那你生辰是何时?”
“八月十四,中秋前一天。”
应绪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对了,你父亲走了?”白及问。
应绪轻“嗯”一声。
“你原谅他了?”
应绪不禁陷入沉思,须臾才道:“我很清楚,与其去顾他的感受,不如先顾好那个曾经受伤害最深的女人。”
是啊,不能为了原谅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而让那个被他毁了一辈子的女人再次受到伤害。
毕竟,恩怨以往,谁也不能代替谁释怀。
有些事情,无谓道德,只求勿忘心安。
约莫等至晌午,驿站附近的林中才传来马蹄声。
白及和应绪几乎同时奔出房间去看。
朝着驿站策马疾驰而来的正是洪声。
白及和应绪互相看了一眼。
洪声策马在驿站前停下,人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走进一看,洪声满脸带着血,人摔到地上已无力起身。
其他侍卫见了,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怎么受伤了?”应绪问。
白及上前一看,洪声胸口被划了一剑,衣服都被血浸湿了,现在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快把他扶进去。”白及说。
把洪声扶进了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白及就唤来驿站的伙计,让他帮忙烧点热水,再要了一些纱布。
洪声满脸煞白,好在人是清醒的。
白及脱掉洪声的衣服,此时伙计拿着纱布赶来,白及一把抓起纱布,胡乱拉出一大绺,揉成一团,直接按在那一个巴掌长的伤口上。
洪声直接痛苦地叫出来。
“你忍忍,你流血过多,得先把血止住才行。”白及镇定地说。
洪声痛苦地闭着眼睛点点头。
经过一番努力,血终于止住了,白及给洪声清理好伤口,并给他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