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毓低着头，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住地打结。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的许诺并没有被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名声没有造成一点的伤害，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没什么对不起的。

至于盛清婉……这大概是他们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从前盛清婉对他的心意盛清毓也看得出来，要不是陈立阳自己愿意先表态了，盛清毓绝对不会和陈立阳在一起。如今这一切也勉强算是回归正轨了，盛清毓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委屈。

“可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陈立阳苦笑一声，“我明明答应过你的，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可最后要与我共度一生的却成了盛二姑娘。”

“三姑娘，你知道吗？我之前提到了，说要去你家提亲的时候我母亲她就特别的不愿意，甚至说出了以死相逼的话，我劝了她几句之后，她就不闹了。我以为是她想通了，没想到她只是表面上答应了我，却悄悄的将提亲的人换成了盛二姑娘。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外面都已经传遍了。”

谁都知道他陈立阳要和盛二姑娘成亲了，他原本以为盛清毓会让人过来问她一句，可盛清毓既没有让人过来问他，也没有亲自过来问他。

“我以为你会问，可是从开始到最后，你都没有。”

盛清毓摇了摇头：“我不需要问的，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不管做什么也都没有办法改变它了，我还问什么？”

“如果你这样问的话，那我问你，消息传出去之后你都想到了什么？”

陈立阳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这世上被退婚的女子过得辛苦，而她又是你的姐姐，即便是我退了和她的亲事，我和你也不可能了。”

盛清毓出声打断了他：“所以你就将错就错了吗？”

“是。”只一个字，陈立阳吐得愈发艰难。

“我知道了。”盛清毓点了点头，要从他身边过去。

“盛清毓！”陈立阳压抑地叫了一声。

“陈立阳，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就是道歉了。若是你觉得你自己已经伤害了我，那你给我的道歉又有什么用，难道能回到过去重新开始给这某个错误吗？”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回到过去的办法呢，就像滚滚的流水只会向前从来不会有回头的那一天。

“陈立阳，已经结束的事情你不要再留恋了。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以后就和二姐姐好好过日子，我祝福你们。”

“祝福？”陈立阳苦笑一声，“盛清毓，你还真是大度啊！”

或许，从一开始，盛清毓对他的感情没有多深吧，当初就是她答应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多干脆利落，可是放弃的时候，她比谁都果决。

“那我，也祝福你。”

我不是祝福你，遇上一个爱你的人，只是祝福你能学会去爱一个人。

盛清毓朝前走的脚步一顿，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一别之后，两厢欢喜，各自安好，这样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