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像所有人都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顾情笙到底是没有直接拒绝他，只微不可觉的轻哼一声，小声咕哝出三个字来，“再说吧。”

一场闹剧好像就这么结束，吃瓜群众也很快的散去，原地只剩下他们几个当事人。

顾情笙拉起盛欢的手，“我们走。”

盛欢点点头，“嗯。”

临走之前，她的目光却忍不住淡淡的朝着封衍瞥了一下。

顾情笙脚步微微一顿，盛欢险些撞在她身上，看着她嘴角漫不经心的勾起浅笑，“对了慕小姐，你之前舔着脸找霍总帮忙的理由好像不存在了，我看你跟封少喝酒聊天相处的这么愉快，想必你现在应该是毫无困扰的——就连之前所谓的困扰，大概也是吊着一个去追另一个的手段而已呢？”

几人神色各异。

慕画弦的脸色最难看，她当然不会听不出，顾情笙这话一语双关，同时在两个男人面前诋毁她。可她却始终只看着霍云深，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她说那么一两句话。

其他人的眼光她都不在乎，只要他……

可他没有。

他在顾情笙拉着盛欢离开暗夜的时候，也跟着顾情笙一块儿离开了。

慕画弦自嘲的收回视线。

她的脸上还淌着酒液，或许她刚才过来挑衅顾情笙的时候真的有点醉意，可现在早已是十分清醒。无力的弯了弯唇，抬头看着眼前邪气的男人，“封衍。”

“怎么？”

“不帮我擦下脸吗？”

封衍看了她一眼，从吧台拿了纸巾，低头替她缓缓的擦拭着。

大概是男人邪气的容颜太过英俊，在这暗暗的灯光环绕下，慕画弦竟也隐约的生出几分恍惚来。

她歪头笑着，“你没听顾情笙刚才怎么说我的吗？她说我把你当备胎，你不生气吗？”

封衍似笑非笑，“你以为你在我眼里是多好的人？”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同类——或者，我比你坏得多了。”

……

走出暗夜，顾情笙的脸被寒风吹拂得不适。

她转过去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迟疑了一下，开口，“我跟盛欢去隔壁的商场买衣服，你先回去吧。”

霍云深面露不悦，“你当我是什么，用完就甩？”

“……”

她用他什么了？

“笙笙，”盛欢笑嘻嘻的出来打圆场，“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弄成这样我也不方便去吃晚餐了，你跟霍总两个人吃就好。”

“你特地出来一趟，弄成这样就回去？”

“没事啦……”

盛欢说到一半，又被霍云深打断，“盛小姐，你先去商场把衣服换了吧，穿成这样打车回去也不方便。”

大概是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盛欢急忙点头，“好的霍总。”

顾情笙，“……”

这个狗腿子。

她闷闷的被盛欢拉着走进商场，盛欢自然是本着不打扰他们的心思，迅速选了一件衣服换上，霍云深主动替她结账以后，她高高兴兴的穿着新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