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看着靳望，

“靳望，什么时候开始的”？

靳望都被他问的一脸的茫然，“什么，什么时候？”

“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王大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叫靳督主愣了半晌之后。十分诚实的回答。

“小时候”

一句小时候，就让王铮真的想起了小时候。他们两个小时候的相识。像极了折子戏中所写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王铮不由得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

本来还有一些羞涩的进靳望，突然间就横眉倒竖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下子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也顾不得王铮笑话他了。

总觉得王铮这样笑了，是对自己小时候的侮辱。这侮辱的不仅仅是小时候的王铮。当然还有之后他们之间的，靳望自认为的他们之间，小时候的情义。

比时见王铮仍是笑着。笑着说他。

“我就是笑你呀，笑你小时候就是这般的早慧呀，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小时候心思可不少啊。你长年的跟我在一起玩儿，我说什么都听，就是因为喜欢我呀。”

靳望万万没有想到，王铮在面对感情之事，是这般的坦然。

只知道他看见，他听见，王铮那般的对卫风的时候觉得无比的过瘾，觉得她家小姐，那般的冷静，理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轮到他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这真的是人生实惨。

别人家的闺中少女，在谈及此事之时，即便是在咱们心甘情愿也表现出一定的娇羞，他们家的小姐既没有娇羞，也没有心甘情愿，是在理智不过的，同你分析，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叫靳望，该如何的面对。

说实话，也不是，不说实话，也不敢，最后衡量来，衡量去。最后只能是小姐问一句，他答一句。只能照实的说。笑话也就笑话吧，

万万没有想到在此刻，要剖白自己。都什么，跟什么呀？

所以呀，一个笑弯了腰。一个涨红了脸。

真的涨红了脸。这靳望这一辈子，头一次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涨红的脸。

可是见王铮笑着笑着。眼泪就笑了出来。

笑得，靳望，终于有些慌张。突然间，心思就想到了别地上去。慌忙地摆手，

“我不是，我不是”。

就怕王铮认为自己是在逼迫他，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也算是唇齿相依。

“我从来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告诉你。你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我还是东厂的督主靳望，一辈子都是东厂的督主，靳望好不好？哪怕你不会再把我当成旧时的阿远，我也都没有关系。你能不能别哭，能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甚至想马上的起身，回去研制那种传说中可以叫人忘记的药物，

吃一颗，便可忘记前尘往事，或者是可以选择这一段不堪的回忆，忘记他说过的这些话。

相信以自己神医关门徒弟的能力，一定会有朝一日有所成。

不会叫他们家的小姐这般的难堪。从身份之上就有着天壤之别，门当户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被打破的规则。

折子戏里面的小姐，书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结果。靳望自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即便是王铮之前在落魄了，担着旧时的贵族。也是有不可匹敌的贵气。

不是，他们这种蓬门小户就可以随便勾望的。

“对不起，对不起”

只能拼命的道歉，以乞求原谅，想让王铮忘记，让他们还回到原来的身份当中去。

都是因为卫风的跟帖打乱了靳望的计划。甚至不由得心生的怨恨

卫风，真的以后莫要和在他远一些了。是扫把星一样的存在在他跟王铮之间。

明明好好的事情，如今走到了这一步，都是被他所激。

彼时确见王铮，抹干了眼泪，甚至十分的认真。问到靳望

“你觉得我哪里好。哪里值得你喜欢”

通常这句话都是那些个被追求的不耐烦的世家公子，或者是世家小姐。在拒绝别人的好意的时候。同他们说到，你觉得我哪里好，哪里值得被你喜欢，我改还不成。

靳望一下子就好像听到了自己未来的抉择。甚至想反唇相讥对着王争就说到，我觉得你不喜欢我最好，所以你改呀，把你改成你喜欢我的样子。

可是到底是自家的小姐。到底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所以他不能，一点儿都不能。

只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坐在原地，身子已经不那么笔直，略微的有些佝偻，可是却听王铮继续的说道，出乎尽望的意料。继续的说道。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被人喜欢。或者你说小时候天真可爱，我都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我都这么大了，咱们俩已经共事这么多年了。你哪里还见得我小时候的样子。阿远，现在的我，男人身，男人心。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儿值得被喜欢的样子，你是不是瞎了眼了？”

王铮真的是这样的认为的。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是决计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

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一下，谁愿意娶一个。自己的顶头上司。满脑子的波诡心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连累的全家去死的，不男不女的，人妖回来。

靳望都不知道，王铮这是自嘲，还是在嘲笑着他，所以呐呐的依旧不肯出声。可是却还是听王铮说道。

“这个世界之上，有那么多值得的事情，你不去做。非要做这样不值得的事情。你明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甚至说的这般的凛冽，我身边只有你了。是啊，靳望也是突然间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慌忙地摆手解释。

这到底最后却解释不通。是靳望怎么也都不敢想的，即便是一觉醒来。想着这都是噩梦，肯定是会过去的。终究也只是想想。

再也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情。再也回不去，就如同说出说出去的话，也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