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被吓了一跳，慌忙点点头，“嗯，好了。”

颜飞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笑，“帝君，不是我说你，你对待女孩子也太不温柔了。像这样的小妹妹，就应该好好保护着才对嘛。你看看你，态度这么凶，小心以后把媳妇儿给吓跑了。”

“第一，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够好了。第二，你对我这个师尊的态度麻烦好一点。第三，你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帮你变成哑巴。”紫阳面上的表情已经僵硬，最近几天的委曲求全已经让她够痛苦的了，他实在不想再跟这么一个不尊敬他的徒弟说话！

“帝君啊……你要改一改你的性子，不然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你呢？”颜飞鸿完全感受不到紫阳身上气势的变化，一面拍着扶手一面哈哈笑了起来，甚至眼睛里都笑出了泪。

“我觉得你不想活了。”紫阳右手一颤，一把长剑便停在了距离放颜飞鸿的脖子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我有两种让你闭嘴的方法，第一就是直接杀了你，第二是给你喂哑药。你喜欢哪一种？”

颜飞鸿悄悄咽了口口水，“我……我哪个也不喜欢。”

“那就给我老实实的闭上你的嘴。”紫阳收起剑，又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径直走到九酒面前，“刚刚他说没人想跟我，那你呢？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九酒自然是愿意的！”九酒面上很是坚定，“恩公帮助九酒有了灵智，化成人形，九酒自然是要报恩的。无论恩公怎么样，只要恩公要九酒，九酒就一定会跟着恩公的。”

“行了，行了，别叽歪了，听着都觉得类。”紫阳甩了甩手，实在不愿意听九酒的那一堆恩公啊，九酒就什么的，实在头疼，“你以后叫我师尊就行，别整天恩公恩公的，听得我心烦。”

“好的恩公！”

紫阳一道冷光扫过去，把九酒吓得险些窒息，“师尊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

满意地点点头，紫阳觉得以后和这样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乖巧懂事的徒弟在一起也不是不能接受。最起码比襄楠笙那个内心与外表严重不符的暴力女好多了。

紫阳摸摸下巴，他记得襄楠笙是要拉着九酒她们去历练的，现在已经分开两天了，还要把九酒还回去吗？

沉思片刻，紫阳觉得还是把九酒留在自己身边比较好，毕竟再去找襄楠笙实在麻烦，他懒得费那个心思。反正九酒跟在他身边也挺老实的，和没有她的时候也没啥区别，这样还是蛮不错的。

想好之后，紫阳抬起头，看着乖巧站在自己面前的九酒，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九酒被吓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凑了过去，“师尊，怎么了？”

紫阳伸出手捏住了九酒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仔细看了看，“奇怪了，你长得也没什么特点，琉璃怎么偏偏就喜欢你了?天下的的猫薄荷千千万，他又为什么抓住你这一棵不放?”

“师尊……我不知道。”

九酒被紫阳这样吓得够呛，悄咪咪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回了一句，“说不定琉璃只是随便选的。师尊可以试试找其他猫薄荷……”

“算了，太麻烦。”

紫阳摇摇头，收回了手，“我也觉得琉璃只是随便选的，毕竟你以前和琉璃也没什么交集，他又干嘛要拉着你不放。就连我，他都没这么上心过。”

九酒讪讪一笑，没有回话。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要感激琉璃的，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可能化成人形，更不可能拜紫阳为师。

“好了，衣服也试了，尺寸也量了，我们该去吃饭了。”紫阳抱起琉璃就往外面走，“这地处空气太污浊，闷得慌。”

颜飞鸿嘴角一撇，忍不住翻了半个白眼，“这里以前是茅房，空气自然不怎么样。”

紫阳抱着琉璃的手颤了颤，猛地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刚刚说什么?”

颜飞鸿眼中带着一丝坏笑，“回帝君的话，这里以前是茅房，后来才被改造成……”

“够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紫阳一把拉过九酒，一手抱着琉璃飞一般地逃了出去，等到了外面，脸上的表情依旧复杂难辨。

九酒并不清楚茅房是什么，但是看紫阳的表情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于是乖巧的闭了嘴，不再提那东西。

琉璃此刻瘫在紫阳怀里，已然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一想到自己刚刚呆的地方是以前的茅房，他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琉璃表示，这种恶心感是一千吨小鱼干也无法抵消的痛。

这时，一旁的店里忽然飘出一阵鱼干的咸腥味，琉璃动了动爪子，这痛苦……貌似也不是不可以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