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住的命
作者:慈灏 | 分类:现言 | 字数:3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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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又一次被狠狠地耍了
自从明明离开后,小文明显地感受到芳芳对她非常冷漠,她不知道以后明明真的要跟芳芳成了是喜还是忧,但她肯定与芳芳处理不好关系。芳芳肯定会在恨小文,恨小文让她与明明两地分居,还有一个她假想的定时的炸弹埋在他们之间。而且芳芳一直与爸爸的弟弟和弟媳走得很近,在她看来,她的公婆似乎是爸爸的弟弟和弟媳,而不是小文的父母。其实对于芳芳担心的心,在小文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芳芳却不一样,她希望能把明明牢牢的拴在手里,可是却被小文一家人给硬生生地送了出去。
明明走了,小文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小文天天在家里闲得难受,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爸爸已经对小文失望之极,除了每天怨恨小文,就是说一些让小文难受的话。而这样的状态下,小文的妈妈也是对她爱搭不理的,小文真的成了家里多余的人。而小文也总能感受到自己真的是多余的,来到这个世上,除了这样无奈的受苦,还有什么办法呢,任凭她如何努力,如何挣扎,那个困住自己的魔套真是太厉害了,她除了走向更深的低谷,其它的都没有办法。
一天,爸爸回来似乎对小文有话说,但试了好几试都没有说下去。小文跟爸爸的状态已经惯了,她也不会追问些什么。只到第二天早上,爸爸才对小文说:“小文,我给你找个主吧。”
小文看到爸爸的表情不太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一门多么让人满意的亲事,但既然爸爸现在提了,肯定是想好了,于是小文说:“什么样的主?”
“就是大西村的主任,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找了什么魔了,把邻家的一位老太太砍了,现在已经被确认为神经病,两人就离婚了。听说这位书记人品很好,就是年龄比你大十几岁。”爸爸边说边试探着问小文。
小文一听顿时觉得如被刺了一下,真没想到自己到了如此可怜的境地,竟让爸爸想着让自己去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人结亲,此事传出去,不用说是徐秉清、沈澜滨他们,就是被以前的同事知道了,也会笑话小文。那她真是无地自容于这个地方了。但小文又想了想,就凭自己现在的样子,谁能看得上自己呢,或许对方因为年龄的差异,什么都不会计较。而且虽然他年龄大一些,但人家毕竟是离婚,小文跟着他也算是明媒正娶。而且现在的小文真的太需要一个依靠,小文真感到自己现在仿佛是站在悬崖的边缘,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如果此时一个人能挽救得了自己,即便年龄大一些又能如何呢?是啊,小文是多么崇尚所谓的爱情,可是她碰到了多么人,那又算什么呢?其实爱情真算不了什么,人一辈子有一张嘴,而这张嘴无时不刻得需要往里面加东西,如果里面加不进东西,人如何能活得下去?如何往这嘴里放东西呢?最现实的就是经济能力,有了这经济能力还谈什么呢?如今面临着无法往嘴里填东西的小文还有别的选择吗?小文在心里想了很长时间,问爸爸说:“爸爸,我怎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他妻子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我曾打听过他们村里的人,村里的人都说是他的妻子疯疯张张的不过日子,自己把好日子踢了。而且他们村里的人都说这人的口碑挺好,性格也比较温和。手里有些钱,怎么也算得上是小康日子。”爸爸说。
“他有没有孩子?”小文说。
“他有一个男孩,今年上高中了,应该不是负担。”爸爸说。
小文一听他有这么大的孩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没有说话。爸爸又追问小文说:“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觉得行,我前几天遇到他们村里一个开出租车的,他跟这个人的关系很密切,而且这个开出租车的还与咱同姓,应该很可靠的,让他帮助牵牵线如何?”
小文看到爸爸急切的样子,一时间心里没了主意。她知道,爸爸不是逼到极点,也不会想到如此下策。而且既然他这样上心,肯定是有自己打算了。小文没有回答爸爸,只是问了一句:“这事你跟我妈妈说了没有?”
“就你妈那破脾气,什么事商量成过,要是跟她商量,那楼能买得成吗?当事有眉目了,再说吧。”
小文就知道爸爸还没有跟妈妈说,爸爸一直做事就这么冒失,就拿明明和芳芳的事,他也是提前也没有跟妈妈商量,而且相亲也是让自己的弟媳代劳的。小文犹豫了会说:“我现在都这样的了,还能提什么条件,只要人家愿意,我还能怎么着。”小文沮丧地说。
“唉!你这孩子,都是你这般不争气走到这个地步。”爸爸叹了口气出去了。小文听了爸爸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爸爸的“不争气”总是像刀子一样剜小文的心,可是小文又能怎么样呢?小文忽然有个念头奔入脑海,如果此事不成,自己会不会被陷入更深的谷底,还有翻身的机会吗?小文不敢想,只能任凭命运的摆布了。
第107章 又一次被狠狠地耍了
几天后,小文从爸爸那里得知,爸爸真的让那位与自己同姓的司机去提这事了,而那边竟有意思,说可以见见面,双方约定在车站。其实这次见面还真是有意思,爸爸把小文带到车站,双方下了车,只是打了个对面,谁也没有跟谁说话。那人给小文的感觉是,肯定是没有文化,似乎比较粗俗,也入不了小文的眼。但此时的小文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那边同意了,她肯定会做个平常的妻子,至于什么理想抱负的肯定都是空话了。
这样匆匆一见后,小文的爸爸多次向那个司机问对方的态度,那个司机只是敷衍着爸爸,说他有些话要跟小文谈。小文的爸爸不知道那个司机的意思,于是就告诉他,小文自己在家里,可以去找她谈谈,而那个司机也真的去小文家里找小文了。
当时是冬天,怕冷的小文正坐在炉子边烤火,看到那个司机来了,很意外,便请他坐下。因为那个司机比小文要矮一辈,还是很尊敬地称小文姑。那个司机坐定后就对小文说:“大姑,我们村的欠主任对你的印象挺好的,你有学问,大学生,还是咱们这里有名的才女,当然非常满意。”
“你说的这些都是虚的,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其他的都算什么呢?”小文小心地说。
“大姑,你可不能这样说,像大姑这样长得这么标志的女孩,谁不喜欢?”那个司机说着眼里露出色迷迷的样子。“只是我觉得大姑,现在的样子真的挺可怜,听说你这么有才气的人却到处碰壁,我有一个亲戚在咱们市广播站,应该可以帮助你。”
“是吗?太好了!”小文的眼里闪出一丝亮光。但瞬间被对方眼里的那种肮脏的东西浇灭了。小文没有说话,阴着脸。
对方看到小文那种不可侵犯的样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接着语无伦次地说:“我听你家老爷说你在家里,就想来跟你谈谈你跟欠主任的事,这事大姑放心,我会拿着当事办,你就听好消息吧。”
小文说:“那就麻烦你多操心吧,有事你可以直接跟我爸爸说,不需要再来找我了。”
“好的,那我走了。”那个司机说完站起来,狼狈地走出小文的家门。
小文看到这个人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而爸爸竟用这样的人来当牵线人,简直自讨苦吃,她隐隐地感到,自己肯定会又被耍一通。可是她又是多么害怕,在心里乞求着这不是真的。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爸爸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小文在心里想着,事肯定不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真不知道以后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只能像以前那样,还是天天忍受着爸爸的絮叨和怀着不安的心情呆在家里,有时她会去奶奶家坐坐。其实她现在不喜欢去奶奶家,因为她也忍受不了奶奶那种偏心,又不希望奶奶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毁掉,可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感受实在太难受,她只能强迫着自己去奶奶家坐坐,或许能稍微放松自己的心情。
有一天,小文刚在奶奶家坐下,就看到爸爸的弟弟和弟媳进来了。他们一脸的阴沉,爸爸的弟媳就冷冷地指着小文说:“小文,你真不一般啊,现在竟混到这个程度了,听说你爸给你找了个年龄这么大的,你竟同意了,就是图人家的钱,也不能这样没分寸吧。”
小文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奚落自己,心里顿时冒了火气,毫不相让地说:“怎么,我的事我愿意,我不希望别人替我做主,碍你们什么事了?”
“你姓曲,如果是别人家的人我们才懒得管,你这样真让我们丢尽脸面了。”爸爸的弟媳恶狠狠地说。
“这丢人吗?年龄是问题吗,夫妻之间年龄相差很大的不是很多吗,这是问题吗?再说他是离婚的,又不是给人家当什么第三者,有什么丢人的?你不觉得你们管得过分吗?”小文毫不客气地说。
“小文,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叔和婶说话?一家人,他们也是为你好啊!”奶奶听到小文如此强硬地回驳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很不高兴,插了一句说。
“也是我哥,整天干这种不着调的事,明明的事也就过去了,攀人家大款,就小文这样的,还去攀人家,凭着小文这样的子,能配得上人家吗?现在可好了,弄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小文为了钱,愿意嫁个老头子了,丢不丢人啊!”爸爸的弟弟不屑地说。
“二叔,你是说什么话呢?我偷了还是盗了,让你这样说,我光明正大地找婆家,你怎么就说我配不上人家呢?你是怕丢你的脸吗,为什么就不希望我好呢?”小文气极败坏地说。
“哼,就凭你?除了给咱们曲家丢人,你还能做什么?咱们走,别理会她,他们一家人想丢人,就丢吧,管那干啥?反正这事我看也够呛!这事就是成了,以后我也会坚决反对,啥事也不管不问。”爸爸的弟弟仍然那样轻视着小文说。
小文听他的口气,真想跟他狠狠地打一仗,可是她太弱小了,她太无助了,除了这样被羞辱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眼里夹着泪水,看着爸爸的弟弟和弟媳扬长而去。
奶奶可能也觉得爸爸的弟弟和弟媳说话过分了,看着小文眼里夹着泪水,柔声地安慰小文说:“小文,你叔和婶子刚才说话可能有点激,可是他也是为你好……”小文可能心里委屈太大了,还没听奶奶说完,便没好气地说:“我没有这样的婶和叔!”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奶奶家。
刚才爸爸的弟弟和弟媳的话实在太让小文伤心了,可是她却感到如此无助。奶奶是不会帮助自己,那个天天跟自己的弟弟站在一个战线上的爸爸,只要小文说他的弟弟一点不好,就会跟小文发火,挑小文这不是、那不是,要是保护小文那才怪呢。小文的妈妈虽然一直受着爸爸弟弟和弟媳的气,却也是不敢跟他们理论什么。而自己真的太柔弱了,小文已经被困难击打得像焉茄子,又有什么力量再与伤自己的人对峙呢。小文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太悲哀了,她甚至会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非要活着,难道不活着就不好吗?可是这根救命的稻草还没有断啊……为了能继续活下去,小文甚至还给那个人写了一封信,基本是一种求救式的信,可是那封信仍然是石沉大海。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这事肯定是没有希望了,爸爸也不再提这件事,后来就传出了,那个人与其他村的一个刚离婚的人结婚了,而且很有戏剧性的是,在小文没有辞职前,曾经作为代理人帮那个女孩离过婚。而那个女孩不但是没有文化,长得也不如自己,这真让小文深感坠入万丈深渊,真感觉自己活得太可笑,除了被人耍,被人欺,活着还能做什么呢?而更让小文没有脸面的是,爸爸竟为了自己的面子,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小文身上,逢人便说是小文愿意这门亲,还那么热衷,被人这样甩了,他也很失望。对于这些,小文已经不敢去想、去问,她很怕出门,更怕听到闲言碎语,她真害怕即使自己不想死,也会被那些闲言碎语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