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人
作者: | 分类:仙侠 | 字数:3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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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恶战恶匪
原来双刀众便是占据此山的土匪,官府派人来剿匪,其实便是来剿双刀众,然而双刀众人人武艺高强,派遣而来的官兵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只得在山下屠杀百姓,拿百姓人头向官府邀功,发财又升官,一箭双雕。守那时见到张十五一家之前,曾经过一个无人之镇,便是那些官兵的杰作。
双刀众帮众大多是被世道所逼,无奈之下投奔了双刀众。然而他们顶着“揭竿起义,替天行道”的口号,却几乎无恶不作:行凶伤人、恃强抢劫乃是家常便饭,甚至帮里也没有针对淫戒的惩罚,即便犯淫戒乃是被武林江湖中所有人所不齿与唾弃的行为。
其中身为双刀众帮主兼帮会七个头领之首的公孙不止,好色成性,妻妾成群,然而这些妻妾,却都是双刀众从山下劫掠而来的。那些最美的自然都归了公孙不止,而其他没被公孙不止选中的,不是成了帮中的舞姬,在筵席时为帮众跳舞助兴,甚至陪酒陪睡等勾当,便是被许配给帮中成员;无论如何,只要被劫掠到双刀寨中的女子,无一例外都失去了自由身。不仅如此,就算是女童,只要稍微可爱一些,也会被拐入双刀寨中。
公孙不止乃是个欺男霸女的主儿,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就没有不从了他的。倘若那女人有了丈夫,他便千方百计地要残害那位丈夫:或使奸计使其与自己的妻子分离,或直接将其杀死,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他“抱得美人归”,从来都不会有第二个结果。而且更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只要有人上山投靠双刀众,他便会派自己的妻妾去色诱那些新加入的成员,只要他们把持不定,便一概斩杀。
且说这段时间,公孙不止又看上了一个女子,便是不久前随着家人搬到山下的秀儿,于是命人数次下山观察,要找一个时机将她抢上山来,让她做自己小妾。其实那一次段安和下山,便是奉公孙不止之令,要把秀儿抢上山里,哪知那一次却碰巧遇见了正在护送张十五一家的守。段安和见识了守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又因官兵追来,情急之下,只得先将守和张十五一家都一起接上山来。
后来庆祝双刀众成立十八年的筵席上,陈冲之向守发起挑战,哪知竟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公孙不止等头领见识了守的身手,对他颇为欣赏,竟有了让他加入双刀众,成为第八个头领以及公孙不止第七个义弟的念头。然而位居第二的陈冲之因守当众击败他,让他在帮众面前颜面扫地,对他恨之入骨,处心积虑想要报复,岂知到了次日,他便撞见了守和秀儿在一起。他心生一计,便去公孙不止那里告状,说守便是秀儿的丈夫,又将自己和守的战斗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守实力如何高强,自己纵然使出全力也打不过,又说这么一来,只怕公孙不止便不能得到秀儿了。而那位三夫人去守房间考验他的那一晚,陈冲之便在外面偷听,虽然知道守没有把持不定,却故意谎报情况,说守在三夫人的考验下把持不定,在行那事儿时还不住地出言不逊,说公孙不止如何如何。
公孙不止听了陈冲之的谗言,怎能不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杀了守?而他好色成性,怎能不急着将秀儿占为己有?然而守在庆祝双刀众成立十八年的筵席上大显身手,是以公孙不止乃至双刀众各位头领对守的实力都颇为忌惮。然而公孙不止欺男霸女,威风惯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于是和几位头领商议,最后决定用蒙汗药,先将守麻翻,随后再杀死。这一来便有了守与公孙不止在公义堂饮酒,最后被麻翻过去这一事。
然而公孙不止却失了策,没想到守装作自己昏了过去,使出了“金刚罗汉衣”的功夫,逃过一死。双刀众中,包括公孙不止等一干头领,都不认得那护体神功,还道守当真刀枪不入,都不敢再对他下手。是以公孙不止只得先下令将守关入牢里,要等日后再处置。
守被抬走后,公孙不止便去张十五一家住的房子里,要霸占秀儿。张十五和秦小翠赶出来阻止,却死在了他双刀之下,秀儿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被公孙不止污辱了。哪知秀儿床头竟藏着一把刀,她等到公孙不止完事后,忽然抓起那把刀,便即出手,去势了公孙不止,随后又用那刀自刎而死。公孙不止身受重伤,目前状况不明,暂且不表。
守听到这里,只觉头脑发胀,不由得大叫一声,右手倏出,一把将那姓樊的举起来,掷了出去。他手臂何等力气,那姓樊的直直飞出,最后砰的一声,撞在一株树大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一声未出,便已晕死过去。
守喘着粗气,又横目看向穆烈,一字一句道:“你又是过来干什么的?”穆烈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道:“本来是来救你的,谁知道你已经跑出来了。”原来穆烈昨日的确从那姓樊的房中偷到了钥匙,准备来助守越狱,哪知那红鸟也夺走了李六张四保管的那套钥匙,在穆烈到来之前先行放出了守,才有了适才林中那番曲折。
守稍加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原委,冷笑道:“你们双刀众存心害我,你怎么又来助我?”穆烈看了看四周,道:“兄弟,借一步说话。”守冷冷道:“你生怕被你的兄弟当作叛徒?”穆烈道:“正是。”
这时那红鸟也飞了过来,落在守肩膀上,歪着头瞧着穆烈,咕的一声,却不攻击。守心中一动:“这红鸟甚有灵性,只攻击对我不怀好意的人。刚刚那三个人要去牢里杀害我,这红鸟便去攻击他们,把他们一个个啄瞎了。”看向穆烈时,又见穆烈一脸诚恳,似乎真的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而见红鸟也只是看着穆烈,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暗暗思忖:“这穆烈冒着被双刀众当作叛徒,被杀头的风险,把牢房的钥匙偷了出来。做到这个份上,看来倒真的是为了来助我。”他虽有戒备之心,却不算是个太过多疑的人,念及此处,便道:“好,那我们走。”
穆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道:“兄弟,先把这个戴上。”说着放在守手中。守定睛一看,只见那赫然是一个人皮肤色的面具。穆烈道:“这是人皮面具,戴上之后,能让你面目全非,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你来了。”又拿出一套双刀众的黑衣,道:“把这个也换上。”
守依言将人皮面具戴上,又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双刀众的黑色劲装,便跟着穆烈而行。果然到了城寨之中,即使路上遇到双刀众的人,也没人认出他来。
穆烈领着守又走了一会,来到双刀寨南边一个小巷子里,又一路走到尽头一个小瓦房前。进得屋内,但见厅堂上木桌板凳,收拾得甚是干净。穆烈请守坐下,随后进了厨房,端来一只瓦钵,里面同样盛了半钵米饭,上面也铺着几根咸菜,也有一双竹筷插在饭中。
守并不急着动筷,却见穆烈又走进厨房,端来一只相同的瓦钵,里面同样盛了半钵米饭,上面也铺着几根咸菜,也有一双竹筷插在饭中。穆烈道:“兄弟快吃。”守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却依旧不动筷子,生怕饭中有蒙汗药。穆烈见他不动,已知其意,微微一笑,道:“兄弟,你信不过我,不过你被帮主所骗,却怪不得你。”说罢将自己的瓦钵和守的瓦钵互换一下,道:“我先吃了,兄弟你请自便。”便自己吃了起来。
守看着穆烈将饭菜吃光,终于觉得饥饿难耐,心想:“我且先吃一口,只要有任何不对,先把他打晕了再说。”当下先夹起饭菜,吃了一口,便即放下筷子,静静等候,一刻钟左右,身子似乎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将信将疑地又吃了一口。这一下食欲大增,第一口刚刚下肚,第二口便已入嘴,一眨眼间,便将瓦钵里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守吃饭完,放下碗筷,问道:“你为何救我?”穆烈不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道:“兄弟跟我过来,就会知道答案了。”
守依言跟在他身后,二人来到一间卧房,穆烈将身上的双刀挂在墙上,推开门旁的小柜子,露出一道陈旧的活板门,伸手在那活板门敲了三下。只听嘎吱一声,那活板门被打了开来,三个女子钻了出来。
只见那三个女子均是衣着清凉,秀丽明艳,只是她们皆是面带愁容,眉间含悲。穆烈和她们相互行礼,又带着守逐一引见,道:“这三位都是帮主的小妾。”守点头行礼,定睛一看,只见最左边那女子,赫然便是那一晚去他房间的那位“三夫人”,顿时想起当晚的事情,不由得面红耳赤,忙别过头去。公孙不止的三夫人也认出守来,脸上通红,低下头去,却又时不时向他瞧一眼。
穆烈却没注意到二人的异常,只道:“李姊姊、张姊姊、王姊姊,这位守兄弟身手不凡,你们的苦衷,就都跟他说一下罢。”
那三个女子面面相觑,隔了一会,公孙不止的三夫人便开口说出一番话来。
“我姓李,本是赢州人,两年前魔族入侵作乱,我父母便带着我、姊姊和我的丈夫到附近,这两年来靠给别人当佣人仆役过日子,虽然过得辛苦,却也有口饭吃。哪知天有不测风云,某日几个黑衣人闯进家里,不由分说便要把我和我姊姊带走,我父母和我丈夫意图反抗,都被他们一刀砍死了。我和姊姊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那些黑衣人就把我们带上谭山来了。原来公孙不止那厮看上我们俩,而那些黑衣人都是他双刀众的人,下山来就是为了把我和姊姊抢上山,给公孙不止当老婆。公孙不止他……他……”
说到此处,公孙不止的三夫人忽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伸出胳膊,只见一条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些伤痕,触目惊心。李姊姊哭道:“我胳膊这个模样,便是他弄的。”说罢又转身,解开衣服,露出布满伤痕的背面,哭道:“那一晚他逼我去你房间考验你,我别无选择,便去了。后来回去以后,他便把我打成这副模样。他对他所有妻妾都是这样。我姊姊受不了,吊死在那个树林里了!我们本来说好要一起离开这里,结果她先离我而去了!我本已经放弃一切了,只打算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我没有姊姊的胆量,我没有胆量去自缢。可现在,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说罢扑通一声下跪,向守不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