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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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前夕
谢维安眉眼罩上了一层寒霜。
“去处理了,江家人从此不得再入京城,给回觞的玉候去个信,管教儿子这种事情应该不需要我去教他。”
影卫神色一凛,“是。”
“去吧。”
他微微抬起下巴,眸光映出平静无澜的天空。
七月刚过一半,京城里的凉意却已经隐隐有了从各个角落往外冒出来的意思。
清早路边出来吃饭的行人们身上的衣裳大都厚了一层。
盛筱淑“风度翩翩”的装扮一路上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还路遇了好几个想要上来调戏搭讪的公子哥。
放在平时,她可能还要周旋一会儿,满足一下自己那小小的虚荣心。
奈何今日赶时间。
她不理。
公子哥不依不饶,甚至要来搭她的肩膀。
伸到一半。
“啊哟!”
惨叫声引得半条街的人侧目。
白鹤冷冷地卡着那瘦弱公子哥没几两骨头的腕子,另一只手抽出长剑,将几个惊恐的公子哥全都挡在了原地。
“怎么处置?”
盛筱淑头也没回。
“别伤性命,我赶时间,你看着办吧。”
“哦。”
盛筱淑走远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彻底安静了下去。
一路回家,都没再遇上什么不长眼的。
到家门口的时候,白鹤赶了上来,好奇地问:“明日大婚,大婚过后还有时日,牵丝扣的事反正也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是个急性子啊。”
白鹤:“……”
她推开门,心想:万一老和尚等不到她解决这些事情怎么办?
他给了自己解开牵丝扣的钥匙,也就是说,他和牵丝扣里的东西可能有联系,万一,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里面的东西能救人呢?
这个想法牵强得她都说服不了自己,但是谁叫她目前除了这件事,根本没别的事能做呢?
她将心里的那分阴霾压下去,让池南将司回浅茴和苏衍都叫了来——司回原本是住在万朽斋的,因为明日便是公主大婚,被盛筱淑让池南给拎回来了。
“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几个。”
浅茴明显昨夜玩的晚了,昨夜的灯会,这三个孩子自然也没有缺席,没有她看着,以浅茴的性子,不知道到底玩到什么时辰了,到现在小脑袋都往下耷拉着,眼皮往下沉着。
若不是盛筱淑,估计都叫不起来她。
即使这样,听见盛筱淑的话后,她也拍着小胸脯道:“娘亲你说,浅茴一定能做好!”
她心里一暖。
取出一张方才写就的纸条,放在了桌上,问:“这东西,你们什么时候能做完?”
司回将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说:“我的那部分,今晚就能做好。”
“这么快?”
盛筱淑有些吃惊,纸条上的图纸结构虽然不算复杂,但在这个世界应该也属于从没出现过的东西了。
司回说:“之前在福溪镇的时候,娘给我的那些书上我见过这东西,那个时候就觉得做出来很有用,只是缺少材料。万朽斋最近正好在做这方面的东西,我只需要去做个尾巴就好了。”
呜呜。
这就是养个天才小孩的快乐吗?
她可太欣慰了。
“这种药剂,完整做出来需要至少三天。”
苏衍也看了看那纸条,说道。
又给浅茴看了一眼。
她点点头,“可以的!”
“好。”
盛筱淑松了口气,“那就拜托你们几个了,这两样东西都很重要。任务完成了,我就送你们一样礼物,你们肯定喜欢。”
“真的?”
浅茴都不迷糊了,直接兴奋了起来,一手拉一个人,“我们这就去做!”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话才喊一半,小姑娘已经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跑了。
盛筱淑放下手,无奈地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已经能预想到这小丫头日后长大了会是什么样的性子了。
她拿出那本经书做封,实际上却是曲谱的书,又细细看了一遍,她不通音律,铺子勉强能看,她总觉得,这曲谱上的曲子,似乎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
还是等大婚过后,再慢慢和谢维安商量。
“白鹤。”
凉亭的屋顶上传来一道脆响,抱着剑的少年跳了下来,“干嘛?”
盛筱淑撑着下巴问:“说到大婚,到底是什么流程?”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别废话,快给我说一遍。我最近都没顾得上这件事,到时候要是在大婚上出了什么岔子,丢的可不止我一个人的脸。”
白鹤将剑放下。
“公主大婚,最忙的是礼部,首先公主要在凌晨卯时前起床,着……”
“那些就不用了,我问的是迎亲队伍的路线。谢维安说到时候要在武英殿摆宴,可两人难道不是在公主府完婚吗?公主府可是在宫外的。”
白鹤悠悠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在公主府完婚后摆的是家宴。武英殿上是国宴,新人是不参与的。”
“啊?”
盛筱淑有些失望,“那我不是不能亲自去送礼了?”
“新婚之夜本就是新人自己的时间,要到明日早上,他们进宫问皇上、宫里的一众娘娘问过安后,才会回来接收贺礼,同时再摆一天宴,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进去好好道贺了。”
“啧,真是麻烦。”
白鹤无语道:“这是大徵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在自己家里说也就罢了,放在外面让旁人听见,恐惹祸端。”
“你错了。”
盛筱淑微微一笑,“我只是区区草民,可没有朝廷中人那么多条条框框。大徵又不搞文字狱,若有人以此来小题大做的话,我倒也乐意奉陪。你说,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麻烦的人,是不是真的只想找我的麻烦?”
他微怔,看过去的时候,没错过她眸中掠过的一丝狡黠。
当即心里警铃大作,“你又想要做什么?”
“真是失礼,什么我想做什么?”
她坐直了,“最近朝廷上不是有很多人看不惯谢维安吗?你说他们看不看得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