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年纪
作者:朝堂在左 | 分类:悬疑 | 字数:10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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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突然的改变
等到许青鸾走后,太子才发现正如那些世人所流传的内容,这位许大人果真是如同他们所说的,让人见到之后如沐春风,虽然许青鸾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引经据典,但是许青鸾整个人身上都带着谦谦君子的感觉,这样的人,哪怕是太子,也会觉得他不一般的。
想完这些事情,太子端坐坐在偏殿里,原本还是如坐针毡,现在倒也还算是淡定,有些事情其实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当这股念头消失的时候,太子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是很错误的,按照常理来讲他是不应该来触皇帝的霉头的。
但是因为最近本就有些事情不顺,再加上许青鸾的傲慢和王钊说的事情,才让他有些愤怒,其实他也没有生太多的气,只不过是有些时候容易想不通一些事情,所以就会做出来一些情急的举动,虽然近些年来已经算是有些进步的,到那时还是没有多余的进步,只不过是能够控制住自己说的话,但是有些时候,话不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事情还是会做出来的,很多时候人都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正在太子还在思考刚刚的事情时,斌德来到了偏殿,说道:“殿下,陛下让您滚过去。”
太子看向斌德,斌德嘴角有些红肿,不用想,太子都知道是被皇帝抽了嘴巴,皇帝虽然不喜欢打人,但是他平日里脾气暴躁,再加上身形魁梧,所以打人的时候还是很痛的,这一嘴巴拍在斌德的脸上,还是留下了很大的印记的,要不是因为斌德自身也有一些武术的根底在,这一嘴巴可能打得他口吐鲜血。
太子问道:“公公这是?”
“殿下还是多小心一些吧,陛下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不然老奴也不会如此下场。”
太子说道:“公公放心吧,本宫还是知道一些分寸的。”
“那就请殿下快些过去吧。”
“本宫现在就过去。”收拾好心情,太子走到了大殿之中,还不等皇帝开口,太子直接跪在皇帝面前,“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首先的对他的称呼有些难以理解,他已经记不清太子有多少年没有在他面前叫过他父皇了,不要说是明面上,就连私底下都没有一次,他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应该快有十年了,但是皇帝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他说道:“你就在那里跪着,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回父皇的话,儿臣知道自己做错了,儿臣不应该意气用事的。”
“你只是觉得自己在意气用事,你不觉得自己在窥探朕的事情吗?难不成朕这个皇帝还要听从你的意思吗?”
原本的太子,恐怕会被这句话吓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这时候的他,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说道:“儿臣万死,只是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辩白的机会。”
“说,朕倒要看看,你这家伙是不是从别的地方学来了什么有用的内容。”
“儿臣以为,儿臣为储君,为国本,当不骄不躁,遇事冷静,应对有方,而不是如今日之姿态,惶惶然如临大敌。
儿臣关心父皇,对于许大人不见儿臣之事有所不喜都是人之常情,子关心父乃常理,不喜乃常心。
然儿臣为储君,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今日之姿态如幼稚儿童,实乃非储君所为。
儿臣愿承受陛下对于儿臣身为储君而不能够镇定自若之罪,不愿意承受陛下对于臣关心父皇而责罚臣之罪,至于臣不喜许大人不见臣之事,许大人对臣已有斥责,还请父皇明察。
当然此番言论皆是儿臣自以为是,若是父皇以为臣所说之事不对,或父皇另有高见,还请父皇下令责罚。”
皇帝冷哼一声,随后说道:“罢了,朕也懒得因为这件事情骂你,你这孩子大小就是这种性子,爱急躁一些,但也罢了,这点性子随朕,倒也不算是什么错事,毕竟你老子都这样。
其实这样也好,你要是没有火气的话,恐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人了,现在这样子虽然有些不好,但是你是储君,还轮不到别人说你不好的地方。
朕不会责罚你生气这件事情的,朕偶尔也会生气的,就不要说是你了。朕不悦的事情,是你为什么非要见许青鸾,你难不成不知道许青鸾是朕的人吗?非要让朕的人和你见面,告诉你这个太子,他也愿意效忠于你,你这个太子才会安心,难不成朕还不能够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当然知道你在担心这些事情,但是朕也希望你不要太过于在意这些事情,说罢,你到底为什么要见许青鸾,还有那家伙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儿臣之所以要见许大人,倒不是因为儿臣必须要见许大人。
儿臣之所以想要见许大人,是因为臣觉得的,既然长安品级较高的官员都曾经到儿臣的府上一叙,那么儿臣就已经邀请许大人到儿臣宫中一聚。
然后儿臣第一次邀请许大人,许大人就说自己身体不适,将这件事情拒绝了。
儿臣想要效仿出师表当中的三顾茅庐之举,正是诸葛武侯所写的那篇,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儿臣以为许大人贤能,所以才会如此看待,但是不曾想许大人如此行事,故儿臣有些心寒。
再加上近来边军诸事让儿臣觉得有些心烦,儿臣担心边军粮草转运困难,所以对于此事日思夜想,数日都没有睡过好觉,就不要说许大人还诓骗于儿臣,儿臣对于此事才会如此愤怒。
儿臣希望父皇责罚儿臣,不然儿臣恐怕下次应对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皇帝说道:“朕还真是要罚你,你这逆子在解释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夸赞自己一番,还真是厚颜无耻,但是好在你说的话倒也不假,再加上你是对边军诸事担心,朕也就不罚你做别的事情了,你去找内阁诸臣商量一下如何解决今冬粮草转运的问题吧。”
“儿臣明白,不知道陛下还需要儿臣做些什么事情。”
皇帝说道:“朕还想知道你和许青鸾到底说什么了。”
“许大人一开始说的话是,古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因为生活是苦难的,更不要说是像是儿臣这样的人,儿臣这样的人是大吴的国本,更是要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
但是他觉得儿臣应该歌颂生活,而不是苦难,任何苦难都是痛苦的,任何对于苦难的歌颂,都是别有用心和居心叵测,告诉儿臣吃苦才能够成功的人,大多数也都是希望儿臣能够无声去承受苦难的。
除了这些话,许大人说让儿臣注意生活当中的一些事情,告诉儿臣不应该对自己的要求太多余严苛,不应该对于这些事情都有过多的想法。许大人说儿臣之所以会困顿,是因为儿臣平日里太过于端着,希望儿臣在帮助陛下解决朝政困难,当好一个储君的同时,也对自己的生活也要在意。
然后儿臣还和许大人探讨了许大人为什么不愿意见儿臣。
然后就是许大人说自己是孤臣,许大人是这样说的,像是他这种人,是不能够和殿下这位储君有过多的接触的,他还说,儿臣是储君,是大吴的国本,和他这种皇帝的孤臣有太多的联系,恐怕不会是一件好事情,恐怕陛下会对儿臣有所顾忌,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发生的,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的,至于刚才的那些话,只能够说是他作为长辈对于儿臣的劝告。
儿臣不敢有别隐瞒,所以将这些话都告诉给父皇了,还请父皇责罚儿臣,而不是责罚许大人。”
皇帝说道:“许青鸾就没和你说别的事情?”
“没了。”太子神色平静,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皇帝点点头,说道:“没事的话,你就去后宫见见你母后吧,你最近这些日子也不常来宫内,你母后对于还是很想念的。”
“儿臣告退。”说完之后,太子就很快地离开了这里,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反倒是会让他浑身不自在。像是皇帝这种人,和他待的时间长的话,恐怕是会让自己不痛快的。
等到太子走后,皇帝喊来斌德,说道:“你这的事情做得很是不错,算是你的功劳。
你现在安排内卫的人去余杭县那边,给宋衡开路,动作要隐秘一些,不能够有任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