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概是真的担心最后器怪出问题，所以她开始不自觉地安顿一切。

给小狐仙和旺财弄了房子，教他们独自生活。

给父母弄了神秘新年礼物。

是每一年一个地方的旅游机票，以及旅行清单。

哥哥们的新年礼物，也都放在了自己的小屋，如果自己真不在了，这些东西他们都能找到。

给张朝他们注了一大笔资金，方便他们到时候能更好的创业。

也不忘记给三师兄再还一笔账，还给师父写了自己与白璟的事，顺带再塞几张卡，希望到时候师父不会因为自家小徒弟被拐走而气坏了。

就连白无常，也受了她香火，判官大人也收到了她送的好酒。

大概是因为上辈子真的没能好好道别。

这次，灵芽什么都准备了。

就这样，立冬的一个清晨，灵芽在后院里，看到八哥捧起一只死掉的小鸟儿，他把鸟儿埋葬，但是鸟儿在他离开之后又破土而出活了过来。

那一刻灵芽知道，关于哥哥们的最后一件器怪出现了。

苏家八子苏逸言相关器怪——不死鸟。

这只不死鸟，不愧是最棘手的鸟儿。

不死鸟在墓地召唤了一批亡灵军队，跟灵芽和白璟打了几天才结束。

灵芽头一次在面对器怪的时候受了伤。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穿过幽冥之河，在某个石头前。

她看到虔诚跪拜的男子，要为妹妹寻一条生路。

醒来的时候，灵芽的脑袋很疼，心很乱。

白璟将她紧紧抱住：“没事，别怕，有我在，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灵芽落下泪来：“我看到幽冥河，还有石头，为了救我，八哥死过，他死过不知道多少次，在那条河里，我、我——”

“好，都过去了，都过去。”白璟认真的问：“所以是第一世，还是第二世？”

这是之前白璟让她在梦里探寻的。

如果做梦，尽量想办法分辨第一世还是第二世，以方便他们推动剧情。

灵芽深吸一口气：“第二世，我肯定。”

白璟：“第二世，你是道教弟子，你哥哥们应当是普通人，但是你八哥却能去寻救你的法子……”

灵芽闭上眼睛，稍微冷静了下，在白璟怀里快速思考：“有一种可能，第二世的哥哥是第一世的。”

白璟：“你哥哥们一直跟着你，虽然第二世对你不好，但可能真的如你所说，却也是在救你。”

灵芽骤然睁开眼睛，抓住白璟的手：“有没有可能，第二世救的是第一世的我，所以现在第三世，我要救的是第二世的我自己。”

灵芽的猜测几乎是一针见血。

白璟低头看着灵芽：“所以，你不要想着失败留在这个世界，一环扣一环，因果在其中，第十三件器怪，不论是什么，你要全力以赴收服。”

在心里，白璟却是忐忑的。

即使是灵芽哥哥们那些器怪，也会伤害灵芽。

那与自己相关的器怪，是否真的安全？

他甚至冒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自己死掉，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器怪，会不会也因此消失？

那在危急关头，自己能否自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