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完全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谛听看他也知道他不知道这回事，但他只是一笔掠过。

那些关于他的往事，没有必要被人知道。

他只是在该出来的时候，出来一下。

既然永夜不信任他，他倒是也不非要证明什么。

他就靠在门口说自己。

“夸父逐日，向西，逐的是日影，所以夸父晷所进入的未来，也是影。”谛听解释道。

永夜蹙眉：“影？所以未来不是真的？”

谛听：“说真也是真，说假也是假。这些是演算出来的东西。是通过对这个节点既定存在的事实，演算出了你去到的未来所发生的事。”

永夜顿时懂了，眼睛也不自觉的亮起来了。

“也就是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我在这个节点想办法改变些什么，那未来就会改变！”永夜激动的攥着夸父晷：“一切都来得及，只要我现在做点什么，我能救她！”

谛听双臂环胸，似笑非笑：“所以你现在能做什么？”

永夜僵住了。

他现在能做什么？

白璟和苏家兄弟已经把灵芽养的很好了，可是灵芽在未来还是会变成那样。

所以他要寻找原因。

“我得找到原因，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

谛听道：“这个嘛，我还真知道一点。”

永夜当即道：“你知道？那你告诉我，这东方家什么东西你想要都可以拿走，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是喜欢开拍卖会，喜欢宝物吗？”这些——

“这些本来就是我赚的啊。”谛听无语：“不然你以为呢，都说了狗狗是最忠诚的！这可是我为后土娘娘赚的，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赚的！”

狗狗容易么！

狗狗不容易！

这个世界没有狗狗不行！

永夜嘴角抽了抽。

这事也怪他？

东方家一直有人运转，都不需要他插手，他怎么知道这一切是谛听搞的。

永夜：“所以你要什么？”

谛听歪头。

要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啊？”谛听挠挠头。

就是……

狗狗也会想主人的。

虽然主人早就走了，也早就放他自由了。

但是很多时候，放不下的都是狗狗本身。

太长的寿命真的不好，他其实更希望能变成人类狗狗。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比主人死的更早了。

永夜这次真的相信了他的确曾经忠于母亲了。

他道：“有，她的东西我其实都收着，没舍得扔掉。我还画了她的画像，你要不要一幅？”

谛听：“真的？我要我要！”

他的耳朵和尾巴不自觉地露出了，开心地摇晃。

永夜：“……”

狗……

还挺有意思的。

不如以后养一只吧。

谛听要到了自己的东西，满意的抱在怀里，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谛听：“问题是人的构造，你们都忽略了，她是特殊的人神共身的问题。她虽然是神女，但身体构造偏人类啊。新帝君说她痴痴傻傻的样子，像——”

“灵芽不痴傻！只是呆萌了点儿。”永夜蹙眉，受不了痴痴傻傻这个说辞。

谛听无语一瞬，讨饶：“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我要说的反正就是，她的确算是丢魂了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