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看着她，指尖都在泛着寒意。

“你也要再封我一次？”永夜咆哮：“你也要分我一次尸是吗！所以、所以才给了我心！”

灵芽的抬起手摘下凤冠扔在地上，长发散下来，被她利索地扎了起来。

扬手，喜服被扯开，里面是一件道袍。

灵芽：“你根本不懂。”

她说完这一句，抬手施术，永夜只觉得心脏一阵麻痹，他支撑不住一样跪下来大口喘息。

永夜：“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是、我是杀不死的。现在时间还太短，很快这颗心就是为我所用的，死气不断涌来，很快我就踏平这人间！”

不管是我母亲要守护的，还是你要守护的，我都会毁掉。

通通毁掉！

灵芽：“这颗心，的确是给你的。只不过我要你安静一点，看着。”

灵芽当着他的面前，施了后土娘娘的术法。

看到这熟悉的术法手势，看着灵芽指尖浮动起红光。

那一日恐惧痛苦的记忆被唤醒，永夜咬着牙极其痛苦。

不要！谁都可以！

为什么要是你！

为什么是你！

“你不能这么对我，灵芽！千万年我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母亲，另外一个就是你！你不能这么做！谁都可以这样对我，但是你不能！”

灵芽没说话。

但她其实想告诉他，不。

你没爱过任何人。

你从未好好爱过任何人。

没爱过我，更没爱过你母亲。

灵芽的身体渐渐泛起了光，她的身体浮在了夜空中。

永夜不自觉地仰头，就如同那一天。

那一天，他也是这样，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位神女。

今日，他又重新看着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女。

“啊啊啊啊啊啊！！！！”永夜疯了一般地嘶吼惨叫，却无法宣泄痛苦。

他看到了熟悉的红刀。

不会死，他知道不会死。

但是身体会很痛很痛，哪怕是傀儡的身体，因为有了心，依然会很痛。

更痛的却不是身体。

再一次……

然而这一次，灵芽召出来的红刀却不止一把。

一把，两把，三把，整整十二把在灵芽身后排开。

本来一切都一样的，却动这一刻开始，永夜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灵芽睁开了眼睛，指尖掐了个莲花指。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可以做到。

她可是，正一派的弟子，是道教之光。

除魔卫道，是她的本职！永不忘这份道心！

“献祭，开！”灵芽说出口，十二只剑在空中，瞬间将灵芽围起来，剑尖都对准了她。

永夜：“灵……”

她的名字尚未喊出，下一刻，十二支血剑猛地将灵芽刺穿。

灵芽在天空中，被狠狠钉住了。

那种痛楚，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灵芽！！！”永夜难以置信的看着灵芽，“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这根本不是我母亲分我尸的阵法！你的剑，该挥向的是我！”

灵芽痛的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她掀了掀眸子：“是啊，我的剑的确是想挥向你，但你母亲的剑，一直都是想挥向她自己。”

可笑么？

或许吧。

她倒是很想不伤害自己，砍死永夜，但做不到，还没那个实力。

而他的母亲，把分尸的剑挥向他，心却在滴血，心里怕是希望替他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