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似乎没太听懂灵芽的意思。

他急的反驳：“这不影响我们大婚，我说了等拜堂之后，我们再谈挖心的事，我明明不想你受伤……”

灵芽打断他：“不好意思啊，你误会了，我说大婚，但没说跟你。”

永夜脑子一瞬空白了一下。

什么……意思……

灵芽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一字一句的说：“心脏，我许给你了，就是许给你了。我给你一颗心脏，我也的确说了大婚定在今天，但不是和你的大婚。永夜，我不爱你，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只会嫁给我想嫁的人。你既然只想挖心，那就给你心，现在我要走了。”

永夜的身体瞬间爆出黑气：“你说什么？！你要走？你要往哪儿走？你哪儿也去不了，你是我的新娘，你只能嫁给我！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却始终不肯看看我！”

灵芽：“你是个恶鬼，但有时候，你又过分天真了。你没想过吗，别说我有爱人，我就是没有，又可能愿意嫁给一个要挖我心的家伙？你！与我的信念背道而驰，与我坚持的正义相悖，你说爱，你心中真有爱吗？你只记得后土娘娘囚你于牢笼，不记得她不让你出门之前，天道伤不到你。在你最容易被杀死得年纪，你母亲护着你长大了。”

“你只记得你母亲把你分尸，却不记得你倒行逆施，天理不容的力量终究是要被自然法则消灭，却因为后土娘娘奉献自己，大义灭亲，让你成为了幽冥帝君，成了天道容得下的正神。”

“你说你爱我？”灵芽面无表情：“我热爱人间，你却要毁掉。我有爱人，你却不肯放手。明知挖心之痛，却没有放弃挖我心这件事。你真以为你在想办法让我不那么痛苦，就是所谓的爱吗？权衡利弊、霸占、毁掉、这些都不是爱，不配叫爱，是自私。”

永夜瞳孔颤抖：“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你也要嫁给我！三清应我，我们的婚约你不能反抗！”

灵芽：“我偏要反抗。永夜，今日的大婚，是我和白璟的大婚！”

永夜怒不可遏：“灵芽，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别逼我！”

永夜的手掐在了灵芽的脖子上。

灵芽平静地看他：“看吧帝君，只要我逼你，你会选择的方式，一定是伤害我。”

永夜一怔，指尖皮肤触摸到的温度让他如被火焚。

不是这样的。

我也有爱的，我也是爱你的。

我是在吓唬你，我不会真的那么做。

只要你别逼我，你也教教我怎么去爱你，我愿意学。

我愿意的——

“身体和心脏给你了，你试试看，欢迎你来观礼。”

一道声音在幽冥炸开：“灵芽！走！”

所有宾客全部都在寻找声音，灵芽听到小狐仙的声音，默默在心里念动了咒语。

在她要消失的瞬间，永夜猛的抬起手抱她：“不要走！你走了我真的会毁掉这个世界！灵芽！”

下一刻，怀抱一空，灵芽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