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游说我吗？”永夜道：“说这些给我听，让我反思，是为了让我放弃毁了这人世间，最近所谓的让我在人间做一些事没做过的事，也是为了感化我。”

灵芽：“……”

灵芽：“按照一般的剧本来说，本该如此。”

永夜：“什么意思……”

灵芽：“我的意思是，在我眼里，其实你没救了。”

永夜倏地急了：“灵芽！”

灵芽：“别急，是在夸你。本来你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沉疴难除，要是能被我一两句话就放弃，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年，所以我真没想用几句话感化你。我说这些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内心在纠结么。你别挑事，我也不说。你非要知道，非要来问，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注意，我是被动的。”

灵芽的确没想主动说什么。

平日里巧言善辩，嘴炮啊，用爱感化还管用。

现在，真不行。

灵芽知道，永夜不单纯需要爱的教育，还需要鞭子。

这力量是隐患。

搁他身上，他想当好人那世界和平，那某一天又想毁灭世界了，那还不是卷土重来。

所以她才说，永夜没救，她不对他进行感化教育。

但他非要问，是非公道她也愿意说一嘴。

毕竟——后土娘娘太憋屈了！

永夜又一次被灵芽的话语打败了，他沉下脸来，拂袖道：“回去！”

灵芽翻白眼：“本来就是要回去，我就是察觉到不对劲才找来的，你赶紧回去把我大哥的心还我！”

永夜气到嘴都有些抽。

灵芽是懂气人的。

灵芽：呵，论吵架，没在怕的。任何人都别想占我上风。

两个人回去之后，苏母醒来仿若大梦一场，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内心依然隐隐抽痛。

她不禁对着三清神像再次祈祷：愿我女儿灵芽，万事顺遂，逢凶化吉。

幽冥之内，永夜从那具身体出来了。

灵芽把两具身体并排在一起。

因为傀儡和永夜长得极像，所以当灵芽手持匕首要挖心的时候，永夜仿佛是在看着自己被挖心。

永夜突发奇想：“你会不会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突然把匕首扎在心里。”

灵芽：“画本子上有这么写的？”

永夜：“……嗯。”

灵芽：“那请问能有什么利器能真的把你扎死吗？”

永夜：“没有。”

灵芽：“那你问个屁，你不知道画本子里深情男主会自己主动递刀么。啧，所以你当不了男主。”

灵芽说完毫不留情给傀儡开了胸膛，当着永夜的面无情地扯出心脏。

顺便，灵芽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句：谢邀，我和你，还真到不了洞房花烛那一步，别想太多了。

永夜看着这一幕，忽然道：“我等了很久很久，灵芽，我还可以再等。”

灵芽回眸：“等什么？”

永夜：“为你，这世间可以再这样续存一百年。人类的寿命，一百年算长的了吧。我们可以过一百年的夫妻生活，等一百年以后……”

“再挖我心。”灵芽简直觉得荒唐：“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真是半夜醒来，都想骂他有病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