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苦口婆心：“我都说了，画本子不能看多，看多了就魔怔了。”

感性永夜顿了顿，对于灵芽这个脑回路，实在是无力招架。

他放下杯子理论：“我就非要看什么画本子学来的？就不能发自内心，源于思念？”

灵芽拧了下唇，竖起了大拇指。

永夜：“？”

灵芽：“思念都懂，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人性光辉。”

永夜：“……”

他时常因为接不上灵芽的话，而感到无措。

但这也是她很有意思的一点。

他总是猜不到她要说什么。

所以不会无趣，总是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也是他很喜欢她的一点。

这里太无聊了，他身为恶鬼又能窥探人心，一般人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灵芽就没问题，是灵芽的话，自己永远都猜不透。

灵芽不太客气地开始往嘴巴里塞东西，塞了还看他：“你不吃？”

永夜：“我不用吃东西。”

灵芽：“吃点吧，一个人吃东西也挺无聊的。说起来，你不会从来没吃过东西吧。”

灵芽：“你这么多年，除了看画本子，还做过什么事吗？”

永夜蹙眉：“我做过挺多事，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我都懂，也研究人性，收服一些比较凶狠的恶鬼。”

灵芽心里感慨。

怎么说呢，他还是个自律的反派。

这放在反派界里，都是相当自律的存在了吧。

灵芽：“那玩游戏呢？看漫画书，听歌，追剧，吃美食，这些呢？”

永夜挑了一样：“我看画本子。”

灵芽：“放弃画本子，你看了太多言情画本子了！我真劝你放弃那一套，先说我得认真告诉你，我不吃你密室挂我画的那一套，这要在人间你和变态没什么区别，是我会报警的程度。其次，你所有套路我都不吃。我们现在就单纯讨论一下，能让人快乐开心的东西。”

白璟在房间里挂满她照片，灵芽就觉得是爱意的展现。

永夜挂，她真的就觉得不太自在也不太舒服。

怎么说呢，人家都说被爱的才有恃无恐。

或许就是这样。

那些被称为嫉妒、任性、无理取闹的行为，换成了爱人之间，就有了别的词汇，是吃醋、是可爱的小脾气，是只在自己面前露出来的孩子气。

你看，人们愿意为爱人找任何借口。

但对不爱的人，真的只有残酷的拒绝与避让。

但灵芽觉得自己这样没错。

不爱的时候，就要表明态度。

不给予希望，何尝不是她的温柔？

永夜茫然：“这些……”

灵芽点头：“总有过吧！以前也算，看戏啊什么的。”

“没有。”永夜道。

灵芽：“……”

最初入世的时候，灵芽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潮流，现在再看永夜，只觉得他可怜。

比自己还土，土一千年了。

承蒙后土娘娘一滴眼泪成就如今的她，在最后的日子里，灵芽决定对永夜‘好点’。

灵芽：“那你自己去买点游戏，买点漫画，找点电影看看，吃点好吃的，一天完成一个小目标吧，今天就从先吃点好吃的开始。”

永夜：“？”

铺垫那么多，以为她要陪自己。

结果——

“你让我自己去找？”

灵芽塞了一口香喷喷的五花肉，含糊道：“那当然了，发掘个人兴趣爱好，是个人的事，我又没办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