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自己想要灵芽这件事，永夜反而畅快了，

一直以来的迷茫被彻底解开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灵芽，现在他想他知道了。

永夜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什么情爱，他连人都不是，没有人类的感情。

之前撩拨灵芽，不过也是他这个恶鬼学着画本子在演戏。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生出人类的感情，他甚至憎恨人类。

如何能不憎恨。

他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女，是为了这世间，为了人残忍的分尸了自己的亲儿子。

他一直都恨。

但是灵芽……

灵芽不一样。

她身上仿佛有光，能照亮这幽冥。

当她来自己这里，整个房间都仿佛变亮了起来。

他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于会生出，若她一直陪着自己，幽冥万载也不孤寂的感觉。

和灵芽在一起，一定会很有意思，一定不会寂寞。

如果被灵芽爱着，想到那些她与那个男人的画面，画面里要是全部替换成自己。

永夜舔舐着唇，卑劣的幻想，痴妄，然后疯狂。

疯吗？

哈哈哈哈，疯又怎样，无所谓。

他就是见不得光的卑劣恶鬼啊，装什么好人。

“你得是我的。”永夜的眼睛变的腥红：“你得属于我，这个世间欠我的！欠我太多了！灵芽，你得怜悯我。”

他早就疯了，疯了很多很多年，有多久都不记得了。

所以一疯到底又如何！

灵芽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刺激到了永夜。

在永夜发疯的时候，白璟还背着她往回走。

路其实有些远，灵芽怕他累，可是白璟却道：“我就愿意这么背着你。背着你，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回家，我就觉得有种幸福化作实感的感觉。”

灵芽靠在他肩膀上，忍不住把他搂的更紧了。

“你这样，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的。”灵芽靠着他说。

白璟轻笑：“目的就达到了。”

灵芽：“好心机！”

白璟：“只对你心机。”

灵芽咬着唇，看着白璟的侧脸。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

每一次小小的分别之后，就觉得更想珍惜他。

如果上辈子自己在永夜之前先遇见白璟，她会怎么做呢？

那个婚约，她还会那么干脆的答应吗？

“白璟……”灵芽轻声开口。

白璟应道：“嗯？”

灵芽：“我有些事没跟你说，因为还没整理好，还有些事我也没搞明白，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能等我一阵子吗？等我把事情查清楚了，我就向你坦白这些事，好吗？”

现在就再给我点时间吧。

我也会担心没把事情调查清楚就告诉你，你会因为担心我做一些傻事。

她很爱白璟，白璟很爱她。

爱会生出一种神奇的直觉的。

感觉上很傻，但她就是敢笃定，白璟是会为自己死的。

所以她不能给白璟机会。

白璟喉结滚动了下，轻声宽慰灵芽：“好，不着急。你也不要钻牛角尖，我是你男朋友，有什么困难的话，都可以跟我商量，咱们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