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暂时没找到苏辰和他朋友什么有力证据，只以为他是被修改常识的市民。

这的确是符合逻辑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搞艺术的，但可能因为苏辰本就成为了大音乐家，不似其他人那样有某种执念，所以没受影响，但接触过那些中招的市民，听过乐声似乎常识就会被改。

灵芽给每个人发了符，让他们待在家里，自己出去了。

清欢他们也已经走访了不少地方，得到的答案是——搞艺术的在发疯，市民在无视。

陆子铭：“继续这样下去，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

灵芽：“他们这样不眠不休的演奏音乐，自己身体首先就受不了了，再就是精神这样高度兴奋，可能会真疯。”

清欢在整理东西，她罗列了下道：“有些感觉症状轻，有些症状重。”

卢宁给她拿了一个视频，灵芽看到对方正激动地画画，那样子简直疯魔。

灵芽垂眸：“我在想……这些人，肯定是渴望成功的，人心里有欲望所以才被恶鬼拿捏，他们的欲望是什么？”

道教弟子集思广益，七嘴八舌。

“艺术家都想成名吧。”

“如果是画家，肯定是想成为梵高、莫奈那样的大画家。”

“搞音乐的，肯定是想开音乐会。”

“把自己的画挂到博物馆，大概是每个画家的梦想。”

“音乐家也希望成为贝多芬或者肖邦。”

“画家也想办画展吧。”

灵芽突然问：“写作也是艺术类，这次的攻击里，为什么没有作家？”

一群人也是面面相觑。

对啊，为什么不带写作的玩？

这怎么还搞艺术歧视呢？

清欢轻声道：“画家得有一幅旷世之作，音乐家得有一场完美的演出，作家的话，应该是得有一本书。”

灵芽咬着唇：“画家一幅画不眠不休的话，也许二十四小时就能画出来。音乐会……真巧，今晚就会有一场音乐会，到时候每个去现场的音乐人，都可以加入。只有写作……”

卢宁恍然大悟：“时间太长了。写作的时间很长，且写完了之后，得很多人读了，那才算是大作。”

灵芽凝重起来：“我就在想，一只恶鬼搞事，必然有所图，难道让这群艺术家浑浑噩噩，就是他的目的吗？不，他肯定是要收取报酬的，而且他没有耐心。”

清欢眉头紧锁：“所以当作品完成的时候……”

灵芽：“灵魂可能就要被收割。”

一群人脸色都变差了。

余子清急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连背后是什么鬼都不知道。”

这次真的是什么鬼都不知道了。

灵芽：“我们现在还只知道艺术类受害者的问题，常识被改的市民如何还不知道。这事关系到全城人民的安危，要尽快解决。至于什么鬼……你们等等，我去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

灵芽说完就去打电话了。

现场一片死寂。

一分钟后，陆子铭深深吸了口气：“她刚才是说了……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