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被灵芽这话弄的哭笑不得。

他完全知道灵芽没有恶意，但没有男人愿意被发好人卡。

可是灵芽连发好人卡都不一样，昏黄的灯光里，她的眸子如星辰：“你给了我毫无保留的善意，我很高兴的，你也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

白璟的唇勾了勾：“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朋友。”

灵芽看着他的唇，不知怎么，恍惚了下，她想到了那个梦。

仿佛是魔怔了一下，她在梦里问过白璟。

白璟，你的唇是什么温度的。

然后他们接吻了。

灵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白璟微微一怔，或许是气氛使然，他深邃得眸子看她，脱口而出：“怎么？又想亲一口，试试是什么温度？”

这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璟有些懊恼。

糟了，灵芽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亲吻，自己贸然说出来，这下子可怎么解释。

然而灵芽震惊是因为，她记得，只是当那是梦。

“又……”灵芽错愕的开口：“你说又，所以那天晚上——不是梦？”

白璟也有点傻了：“你记得？”

灵芽脸一瞬间红了：“那那那不是梦吗？”

脸红可能是会传染，白璟一听她记得，也跟着开始脸红：“我、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在沙发后面俯着身，都有些脸红心跳，无所适从。

白璟憋了一会儿，想要缓解气氛，故作轻松道：“要不然……再重温旧梦？”

说完这话白璟简直想去死。

救命，他好歹是白泽。

谈个恋爱窘到话都乱说，也是够丢人的。

以前他看书，书上说第一次的爱情，是兵荒马乱的。

他为这个形容词笑了好久。

从来知晓天地事物的他，对任何事都很从容，难道有天他碰到爱情，就会变的兵荒马乱吗？

现在他可以回答了，是的。

他兵荒马乱了，乱的不像话。

“好，好啊……”很轻很轻的，沙发上的女孩子给出了答案。

白璟整个人空了几秒。

白璟以为自己幻听了：“我是听错了吗？”

‘好啊’的意思是什么？

要、要跟自己接吻？

真的？真的真的？

灵芽歪头偷看他，见他整个人都呆呆的。

这可和平日里帅帅的白璟不一样。

灵芽‘噗哧’一声笑了：“你好傻。”

白璟回神，看向灵芽，耳朵都红了：“我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灵芽半跪在沙发上，抬起手臂将他的脖子勾下，红着脸说：“我不仅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说完吻了上去。

白璟的唇是灼热的，和梦里一样。

白璟被她亲吻，这是两个人第二次亲吻，但这一次，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璟再也无法克制，一手搂住灵芽的腰，一手扣住她纤细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灵芽猝不及防接受他的热情，汹涌的感情扑面而来。

灵芽闭上眼睛，在心里对自家师父道：师父哇，可能等不到你回来认可了，你的乖乖小徒弟这次大概要叛逆一把，在你同意之前，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托付给眼前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