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先是吃了亏，被一拳打了脸，现在缓过来了，虽然半边脸都是血，但是也不吭声，反而找机会把直郡王给按住了，在直郡王的脸上一顿捶。

他们四个小时候打架是最多的，老五十来岁的时候才从太后那边过来，而且过来之后就是碾压局，以前四个人打架都是常事。

打了好一会，突然皇上一拍桌子，“够了！”

四人这才松手，不过胤禛刚才被老三扯到了胳膊，趁着老三听到皇上的话不敢动手愣神的功夫他一脚跺在了老三的脚上，把老三疼的脸都扭曲了。

四人跪在地上，“儿臣有罪。”

皇上看着衣服都破开了的几个人，也没叫起来，他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几个人跪在地上，觉得膝盖都有点麻酥酥的疼，似乎除了每年奉先殿跪的时间长，他们都没什么机会跪这么久。

半个时辰过去了，突然梁九功过来了。

“万岁，八贝勒回来了，在外面候着。”

“一个人？”

“不是，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等人俱来。”

“让他们进来。”

片刻后几个身影鱼贯而入，看到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打碎一地的剩饭剩菜…

众人全当做看不到，也没出声，只是请安。

皇上看了众人的表情后便道：“你们也起来吧。”

胤禛费力的站起来，他的腿都跪麻了，不过第一时间去扶太子。

拿出一个绣着小‘猪’的手帕递过去，太子胡乱的擦一把，“谢了。”

胤禛伸出手，“二哥还我吧，我还得用呢。”

胤礽：…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抠？

皇上面沉似水，突然声音干涩又凌厉道：“胤礽！你可知罪？！”

刚站起身的太子再次跪下，“儿臣知罪！”

他虽然说着知罪，但是身板挺拔，反而是在控诉自己的‘罪’。

康熙心头一颤，看着自己一直关注的太子，一直爱护的儿子，不知为何竟然长成了这般样子。

“尔贪婪妄祸，目无父兄，此为不孝！”

“私下命令，夺权造势，此为不忠！”

“不顾朋亲，任其跋扈，此为不义！”

这些话说的众人心头发颤，不忠不孝不义，全给钉在脑袋上了，胤礽算是完了！

突然皇上一拍桌子，厉喝一声，“朕何时把你教导成这般样子！”

胤礽跪在地上，脸上却没有恐慌，只是伏在地上不说话。

康熙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胸口憋闷，指着胤礽控诉。

说他如何待胤礽，胤礽如何回报君恩。

一刻钟后康熙捂着胸口，觉得难受，他冷声道：“今，削胤礽之太子之爵，按罪…当诛杀于你…”

胤禛一震，赶紧跪下，“皇阿玛！求皇阿玛息怒！”

“求皇阿玛息怒啊！二哥…不当受此…”

他咣咣磕响头，头也是在那时候磕破了，磕肿了。

可是这话却让直郡王很是恼火，直郡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儿臣自知皇阿玛念及父子亲情难以动手，儿臣愿！替！皇阿玛诛杀这不仁不义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