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何雨柱所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上午秦淮茹便来到街道，找到了张四海。

因为张四海分管知青们的工作安排。

“四海，姐来求你点事，你看……”

张四海从善如流地让秦淮茹坐下，听她细细道来，最后沉思片刻后说道：“秦姐，按道理来说，这是你第一次求我，我不应该拒绝。”

秦淮茹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喜上眉梢。

“但是……”

秦淮茹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瞬间从最高点到了谷底。

“棒梗毕竟是被轧钢厂辞退的，他的履历和其他知青一比就算是有了污点，好的岗位也竞争不过人家。”

“四海，你也知道，我……”

“秦姐，你也别急，先听我说。”

张四海给了秦淮茹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她先别急，呷一口茶后继续说道：

“我虽然知道棒梗被辞退是有别的原因，但其他人不知道啊，而且现在实行的是竞争上岗，回来的知青这么多，该安排谁不该安排谁，我们也头疼，所以才会这么强调。

而棒梗的履历确实比不过其他人，这想必你也清楚。

但咱们又是认识多年的邻居，该帮的忙我还是会帮的。

这样，我先仔细想想，要是有适合棒梗的岗位，一定优先安排他，成吗？”

秦淮茹还能怎么样，只能点头，默默离去。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张四海摇摇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

一连好几天，秦淮茹天天去街道找张四海，每次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四海，怎么样了？”。

张四海按照何雨柱地嘱咐，每次都是推诿之语。

这天，秦淮茹照例又来了街道，像是每天按时上班一样，推门而入。

“四海，怎么样了？”

张四海抬头瞥了她一眼，心下思忖：“怪不得贾家在四合院名声不好，这做人做事也太没规矩了些。”但他也懒得与其分说，无异于浪费口水而已。

“呵呵，不负众望，还真找到一个适合棒梗的工作。”

“噢，那你抓紧……什么？找到了？”

秦淮茹原本懒洋洋的面容突然变得惊喜异常，快步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向前探身。

“什么工作。”

张四海皱眉，微微向后仰着身子。

“秦淮茹，坐下说话。”

他的语气中罕见地带有训斥。

秦淮茹闻言一怔，随即看到张四海的举止，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当即她后退两步，坐到了凳子上，佯装不好意思地笑道：“四海，我……我这是太高兴了，你别在意。”

张四海摆手，表示没关系。

“人之常情，能理解，现在街道多出来一个扫大街的岗位，你看要不要棒梗上岗工作？”

“扫大街？”

秦淮茹怔住，然后就疯狂摆手。

“不行的，棒梗怎么能扫大街呢，这工作我们不做，你看……”

“那你就回去继续等消息吧，我安排给其他人了。”

张四海表情没什么变化，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秦淮茹就像是被噎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半晌后，她试探地问道：

“四海，那还得等多久啊？”

“不确定，但说实话，就这一份扫大街的工作，那也是十几个人抢着要干。

要不是之前那个知青离职了，根本就空不出这个岗位。

你要是想挑好的，就等吧，可是我得奉劝你，这工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眼下还有扫大街的活，可再过几天，你就是想去扫厕所，那也没你工作的地儿了。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要是愿意等我就把工作安排给其他人。”

“别，我……这工作我们要了，就扫大街，我们不挑的。”

秦淮茹慌了神，立即答应了下来。

张四海的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拿出工作证明，以及棒梗的材料，很快就办理好了入职手续。

“三个月试用期，干好了转正，每个月十五块工资，但要是消极怠工，不好好干活，只要被发现一次，那就会被扣钱，我希望你和棒梗交代清楚，让他好好干活。”

“嗯嗯，会的，棒梗是个好孩子，不会怠工的。”

秦淮茹满嘴答应了下来，拿着入职手续走人了。

“呵呵。”

张四海发出一声莫名情绪的冷笑声，不再言语。

…………

晚上。

四合院。

“什么？我不同意！”

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喊了起来，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秦淮茹满脸无奈，看向棒梗。

“棒梗，你是怎么想的？”

肯定不想去啊！

扫大街，多丢人的活，要是遇到熟悉的人，还不得被嘲笑死啊！

想到这里，他就疯狂摇头，满脸抗拒。

“妈，我不去，太丢人了！”

秦淮茹只能用早已编排好的理由劝说。

“棒梗，妈和你说，咱现在没好工作，先凑合干着，妈再去找人使使劲，有机会了就给你换好工作；你可别小看这扫大街的工作，照样一群人抢着要干，说明它总归是好的嘛，咱也不丢人。

而且，咱先把这个位置给占住了，那就相当于有了退路不是。

妈是不会让你一直扫大街的，你相信妈。”

贾张氏将信将疑，狐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秦淮茹点头。

“我准备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了吧？”贾张氏更加狐疑了。

秦淮茹摇头，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我听说了，许大茂现在在电影院混的也很不错，已经成为里面的老师傅了。

妈，您说让棒梗去和许大茂学放电影怎么样？”

这个提议，不仅是贾张氏，就连棒梗都来了兴趣。

“那当然好啦，只要棒梗能学到许大茂的手艺，以后到哪都不用愁了。”贾张氏的老脸就像花一样地绽放了。

“妈，我也想学放电影。”

棒梗不是有多爱放电影，而是想到小时候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电影，许大茂坐在放映机后，给大家讲解着电影的内容。

指点江山，特别酷。

他也想让所有人看着他，想到那场景，他就感觉今晚会失眠。

不出所料，棒梗整夜都辗转反侧，幻想着自己以后的放映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