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

听到这儿，莫玄舔舔嘴唇，哪怕内心再震惊，他还是先把心中的疑惑问出：

“时祖，你之前不是说很多事情我还没资格知道吗，怎么这世界的本质这么大方告诉了我？”

哼！

闻言，时祖冷哼一声，开口道：

“瞧瞧，这就是你没资格知道之前那些问题答案的原因，连事情的轻重都分不清，相比于世界本质，你之前问的‘神秘光影的身份’‘灰层是什么’……重要性与神秘度都超过了世界范畴！”

嘶……

莫玄一直以为斩神世界就是正常世界，和其他世界差不多，外边是无尽虚无，只是可能世界更强一些，这世界中的人类能够激发体内禁墟等潜在力量。

可时祖告诉他，这世界是个循环，所谓“灰层”和那“神秘光影”都是更高层次的东西。

还有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存在，莫玄突然感觉，精神力晋升是为了有更多脑容量，去承载一些超脱想象的世界观。

“为什么世界本源要把这世界搞这么复杂，一直循环，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人不是完全能够复活？”

“循环循环，这所谓循环本身，其实便是一个囚笼——创造无限可能的囚笼！该死谁，谁该活……这些基本逻辑不能改变，循环只允许那些有利于世界的变数存在！”

循环……囚笼……

不知不觉，莫玄脑海中闪过一个“∞”符号，那是莫比乌斯环！可不是嘛，之前在训练营毕业考核中，莫比乌斯环就扮演了一个“囚笼”的角色。

如果这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囚笼，那么，它囚禁着谁？又有谁是需要以一个世界为囚笼囚禁？

答案呼之欲出。

“难怪阿撒托斯并没有直接加入战场，凭祂的能力，覆灭大夏轻轻松松，祂在抗衡这个世界……”

时祖：“能推演出这些，你的逻辑能力也算是不错了。”

莫玄再度回想起了之前在原始时代最后发生的一切，开口：

“时祖，既然您认识那神秘光影，那您是否知晓，祂说我的心关已破，究竟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时祖轻笑一声，雕像没有表情，但莫玄总感觉它兜帽之下已是嘴角上扬。

莫玄：“可我现在才‘无量’，这个时候突破心关，是否意味着我之后突破到人类天花板不会受阻挡？”

“当然，另外，用你们人类的说法，如果突破到人类天花板考验的是心，那么突破到神级考验的便是身躯。你这小家伙心关已破，身躯能承载法则，成神不过时间问题。”

一道不同于时祖的粗犷声音从远处传来，这声音粗犷豪迈，莫玄扭过头，看到焰祖的雕像正在隐隐闪烁红光。

成神……

对了！

莫玄眼眸一亮，刚刚来到祖神殿，就莫名其妙被拉去原始时代，他几乎快忘了前来祖神殿的真正原因。

精神力蔓延，找到一个神力浩瀚柔和的雕像，对着它微微躬身：

“海祖，各位祖神，我前来祖神殿，只望各位祖神前辈能够告知这世界谬论法则的下落！”

因为来自其他世界，面对神明时候该有什么礼数莫玄全然不知，只能尽可能把自己的态度放低一些，恭敬一些。

当然，恭敬是真的，他对祖神们的了解很少，其中一条，便是克系神话在远古就降临过地球，只不过当时站出来抵挡的，是全盛状态的祖神！

十二位至高神境界的神明，对付克系神也只是势均力敌，那个年代，没有耶兰得，没有月球封印，克系神明可谓是倾巢而出。

所以最终，祖神殿受损，被放逐于时空尽头，前不久才回归地球。

“哈哈，莫玄是吧，你还记得吾当初给你讲了什么条件嘛？”

海祖的话音从远处传来，莫玄脸色一僵，不知为何，被海祖这么一提，他脑海里才隐约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究竟是什么条件呢?

“我……我当然记得……”

“好了，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面前，还装什么？你的处境很危险，这个世界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你了。”时祖摇摇头，掌握时间力量的祂，能看到更多深层次的东西，“你需要的条件，是直面千军万马，还处于不败之地。”

千军万马……

闻言，莫玄脑海像是有一块巨石松开，轻松许多，很多记忆被尘封的细节涌上心头。

咦？

他轻咦一声：“所以，你们把我送到原始时代……”

“对，就是让你去体验一下千军万马，当然，吾的用意是让你在绝境中突破磨练，让实力更强一些，这样去掌握【谬】才更加轻松，没想到……

“至于你刚过去，完全是个普通人。是因为你体内的力量属于现在，穿越时间会受到很多阻碍，所以你可以理解为，你的肉身先行到达原始，但力量还在后边追，这之间就产生了一个时间差。”

海祖没再往下说，转而说起了莫玄刚到原始时代力量丧失的问题，但莫玄能够理解祂的隐晦意思。

只是祖神们没想到，他实力没有提升，机缘巧合破了个心关，这对掌握斩神世界的谬论法则有没有用，哪怕是十二位祖神也说不出来——不对，可能只有十一位！

那搭弓射箭的雕像显然属于狩祖，但从这雕像上散发出的气息很淡，莫玄无法肯定狩祖是否身在祖神殿当中。

“所以这个世界的谬论，究竟在哪儿？”

根据已知信息，原本斩神世界和其他世界一样，其内的谬论法则与真理法则各占据世界的一半，分庭抗礼，直到携带【真理之门】的【门之钥】犹格·索托斯降临后，斩神世界的真理法则占据上风，完全击败了谬论。

现在的谬论，就像一个怕被欺负的小孩，不知躲在何处。知道它位置的，估计就只有祖神这几位老不……老家伙了吧。

“你真当我们送你去原始，只是为了让你突破？”时祖笑眯眯看着他，不语，但已经给出思维引导。

果然，下一刻，莫玄目瞪口呆：

“您是说……谬论法则……在原始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