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上海参加了下卢思浩卢哥和苑子豪哥的签售，学到了很多哈哈哈。）

（至少学会了心态不会因为差评崩掉，有些恶意屏蔽就行。）

（感谢支持，原创新书的主要元素是：塔罗牌、梦境……有兴趣可以关注羽毛我一下哦~~~）

……

嗡！

利维坦并未继续出手，莫玄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山羊】的污染在轻颤之后，向着右半身蔓延过来，只是瞬间，已将原本属于污染区的位置夺回。

莫玄额上，不知不觉已经渗出细密汗珠，他用尽了“海”境精神力，想去对抗，可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

砰！

专注于应付体内情况，在眷者身躯和正常身躯占比重回二分之一时，身前突如其来的冲击声，将莫玄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分心去查看情况，在体内两股力量的分界线，强行有第三种力量穿插进入——正是利维坦控制的混沌法则！

但与之前不同，此时此刻，这混沌法则不再呈现团状，更像是毛线球被分解，包罗万象的混沌力量，却以无数缕缕丝线形式，更轻松穿插入分界线处，硬是将两股力量切割开来。

一时间，莫玄懵住了。

利维坦为何不在刚刚污染源势弱的时候“乘胜追击”，偏偏现在出手？

难不成，将混沌法则抽丝剥茧，幻化成细线需要一定时间？

可接下来，利维坦的做法，不仅没有让莫玄心头疑惑缓解，反而加深了他的不解。

穿插入莫玄体内的混沌法则，形成了一面屏障，像一个劝架者，强行分开了左右两个半身。

但它仅仅只起到了一个阻隔作用，并没有跟之前一样，压缩【黑山羊】污染的空间。

紧接着，屏障两端，都幻化出更为纤细的线条，如同植物的根须，直直扎入莫玄体内。

什么情况？扎根了？不反击了？

莫玄皱起眉，感受到体内局势稳定之后，睁开眼，望向利维坦。

不看不要紧，一看，莫玄险些惊呼出声。

不为别的，在他眼前，利维坦原本迸发精光的眼眸，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这种黯淡很绝对，从中，莫玄能感受到绝望和死亡的气息。

是啊，若这回利维坦意识完全沦陷，不会再有混沌之气，将祂逆转，哪怕莫玄之后真正成为双法则神明，可到了那个时候，莎布·尼古拉斯的污染，已经根深蒂固，如同绝症晚期。

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但利维坦依然张开嘴，叮嘱着什么：

“注意，克系的力量，只有同为克系才能完全抹除，我只能让……你体内的两种力量……平衡……”

平衡……

不知从何时开始，“平衡”这个词一直在莫玄身边出现，似乎世间万物，这个词是核心。

闻言，莫玄的双眸微微眯起，他这才发现，原本大团的混沌法则，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无影。

他皱起眉，感知着体内混沌法则的含量，可仅仅那层屏障，并不能消耗混沌所有的力量！

似是察觉到莫玄的困惑，利维坦轻笑一声，没人能想到，都到了终焉之际，祂竟然还笑得出来：

“放心，其他的法则力量，我都已打散成混沌之气，跟从前一样，隐藏于你的身体各处。对凡人之体有危害的，只是法则罢了，一些混沌之气，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已经可以接受……”

很奇怪，刚刚利维坦的话音还十分虚弱，断断续续，可这回，很是连贯。

莫玄的眼眸反而黯淡下来，他想起了之前在钱江，凌昭自行注射鬼神引之后。

同样，也是这样短暂的清醒状态，说的通俗一点，利维坦此时，已是油尽灯枯，这瞬间的清醒，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快结束了，莎布·尼古拉斯的意识已经开始融入我记忆了……这片空间的我们，都只是意识体状态，身体状况却与外界一样……

“想要出去……很简单，莫玄……拔出你手中的刀……击败本座吧……”

“喂喂喂，你开玩笑吧！”

话音逐渐虚弱，可莫玄却怔住了，他上前，蹲下身，让自己的眼与利维坦同等高度：

“就算你完全成了【黑山羊】眷者，也是人类天花板，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可利维坦不再开口，眼眸中的光逐渐消失，眼中最后的情绪，是悲恸，是歉意。

祂在想什么呢？莫玄不知道，可能是在悲恸自己生命的哀逝，可能是很抱歉，没能传承天国的遗志毁灭克系，可能是在抱歉自己将莫玄卷入了这场纷争……

而且，莫玄在这场纷争中，做得再多，他的鼎鼎大名，也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人记住……

即使利维坦跟自己，算是朋友。

可在祂眼眸中神智的光芒消散瞬间，莫玄一屈腿，从地上弹起，拉开了与利维坦之间的距离。

轰！

无缝衔接，在利维坦眼中的光泽消失之后，满满恶意从祂身上蔓延，随之蔓延的，还有人类天花板境界的精神压迫（失去了法则，无法维持神明境界）。

这恶意很恐怖，光是悬浮于空气中，空间都为之扭曲。

紧接着，利维坦巨鲸形态本不能站立，【黑山羊】的污染愣是将祂全身笼罩，当黑雾散去，一个全身笼罩黑雾的人形直立于莫玄面前。

隔着污染黑雾，莫玄看不清其面目，但从祂飘扬的长发可以得知，祂，是一位女子！

好家伙……

很早他便知道，利维坦是雌性，幻化成人形后，实力是增强还是削弱，或未易量。

叮！

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胜出。

之前每次遇到强敌，都会有人帮他解决，独自面对人类天花板，他心中像悬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力很大。

没办法，星辰刀出鞘，什么高压气流、【实谬】全部附着在了刀刃之上——这一系列操作，莫玄已经得心应手。

正当他大脑飞速运转，想要寻找一条生路之时，突然，一则精神力传音进入耳畔。

这则传音的来源，正是被污染控制的利维坦：

“同为外者，为吾眷者，若弃抵抗，赐予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