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不建议用餐时，阅读本章）

……

这种震荡波蔓延开去，其上，同时携带走了专属于斯玛格尔的那抹神性。

震荡波涌入迷雾深处，隐隐地，竟然，引起了几分共鸣。

没有了数个月前的高速移动，共鸣诞生后不久，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迷雾深处传来，这声响，已是耳朵可以捕捉。

轻微的踩雪声传入耳畔，【幕后】众人瞥向声源处，在灰色的迷雾中，一个四肢行走的小轮廓缓缓浮现。

“嘿，狗子！”

林麟一阵欣喜，之前跟斯玛格尔的交谈还算顺利，他提前感知到了来者身份，喊道。

“等等！”

莫玄脸一沉，手臂一横，将众人前进的身形拦下。

他可不会忘记之前斯玛格尔叙述过祂的身体状态，哪怕祂的灵魂已经一分为二，但是被污染的那部分灵魂，依然在想方设法去侵染灵魂剩下的正常部分。

现在，时隔许久，没人能保证，斯玛格尔还是原先的斯玛格尔，很有可能此时的祂，已经完全被转化成了【黑山羊】眷者，莫玄等人再相信它，那就是自愿走向死神的怀抱。

嚓，嚓，嚓……

脚步落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很轻微，斯玛格尔的轮廓逐渐清晰，终于，进入了众人肉眼可见范围内。

看清斯玛格尔的刹那，不着痕迹，莫玄向后退了半步。

很难去形容斯玛格尔现在的状态，若真要描述得形象一点，末日文、丧尸片大伙儿或多或少，应该都有看过。

斯玛格尔尊称为“种子之神”，但它整体形象，跟那些丧尸片中的丧尸狗无异。

它的右半边身体，就像是横陈数日的死尸，毛发呈现一种枯焦状态，缓缓有着黑色油脂状液体滴下。同样的，它的右眼珠已经自然脱落，只留下一个空洞。

至于左半边身体，也呈现出了一种衰败状，左眼一半灰暗，一半清明，极为诡异。

总体来说，斯玛格尔已有三分之二的身体进入了腐败之中！

莫玄只在看到斯玛格尔的瞬间，后退了半步，这个视觉冲击实在有点儿大。

但之后，他便完全不怕了。

怕啥？如果他们的任务还没那么重，他完全可以冲上前，握住斯玛格尔的手，互相探讨一下半边身体成为眷者的感受。

他们是同类啊！没必要嫌弃或者惧怕。

但莫玄又有所不同，他的左半身同样被转化成了眷者，却依然保持着正常人形，并未腐烂。

一时间，他只能将原因归结于“斯玛格尔被转化的是灵魂，他只是肉身”。

“害，狗子……别来无恙！“

莫玄不清楚，斯玛格尔都这样了，还能不能听进去人言，好在数秒停顿之后，斯玛格尔仅剩的一角嘴部张开，犬类低吼之中，夹杂了人声。

斯玛格尔：“说了……多少遍了，我怎么说也是神明……放尊重点……”

一如既往的嘴硬，一如既往的调侃。

莫玄在紧张数天后，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微笑。

他还未开口，道明自己几人来此的目的，斯玛格尔却又开口了。

祂先是轻咦一声，随后，话语中是些许绝望：

“你的身体……很抱歉，如果你来此，是想寻找什么恢复的方法，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毕竟……你能看见，我自己也没解决。”

“不，狗子，我们来此，是希望你能再将我们传送去那个峡谷——【黑山羊】幼崽栖息的那个峡谷！”

听到这儿，斯玛格尔整个身躯微微蜷缩了一些，似乎是因为惧怕，祂再度开口，语气中，是满满的愧疚：

“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唉，算了，几个月前是我的错，在发动传送之时，我的污染部分灵魂夺得了身躯主导权……所以，我本来是想将你们直接传送回冰原，却没想到……”

斯玛格尔只是距离完全转化不远，但是祂并不是脑子不好，这么一来，自然能够联想到：

莫玄的身体成为现在这样，跟祂数个月前的传送脱不了干系。

而莫玄只是摇摇头，打断了斯玛格尔的话：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你能再带我们传送去那里嘛？”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眼光放在前头。

“没问题，虽然当初的传送是污染灵魂主导，但是坐标我依然记得。”

斯玛格尔转身，向着远方行去，隐隐地，祂的呼唤从远方传来：

“尽快，我们先去永恒峡谷，放心，现在那里……很安全，快，趁我现在还有自我意识，把你们送过去……”

……

永恒峡谷很安全，这句话说出来，莫玄等人是完全不相信的。

笑死，那里可都是完全被转化为眷者的斯拉夫神明，安全这个字，似乎完全搭不上边。

但莫玄思忖片刻，带着众人还是去了。

毕竟他们本来的目的地，便是永恒峡谷，之前拿谢芊月去要挟斯拉夫神明的法子依然可以使用。

一路上，【幕后】众人思考了很久，这个“安全”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永恒峡谷，他们才恍然大悟，而恍然大悟的结果，是呆呆愣住。

他们走过记忆中的路线，重又回到了永恒峡谷的入口处，放眼望去，整个永恒峡谷一片死寂，完全不像是有生命体生活的迹象。

眺望河流旁，那片原本花田也已经尽数枯萎，而斯拉夫神明，即使被转化成了眷者，在情绪没有激烈波动的时候，是会延续自己从前一贯的生活方式的。

永恒峡谷，虽然峡谷依然永恒，但是却处处流露出荒芜的气息。

就像是——早已无人居住！

“他们其他神明呢？都去参加外太空那场神战了？”

众人这才明白，斯玛格尔所说的“安全”到底是什么意思。莫玄绞尽脑汁，能得出的结论，也只有这个。

而斯玛格尔只是摇头，开口道：

“不，在【黑山羊】的命令下，我们都不受控制，之后去追踪上邪会会长纪念的位置，旨在将其这个变数击杀。

“但是，纪念耗尽了力量，释放出了一个法阵，这个法阵，似乎有强大的召唤能力，追杀纪念，像是激怒了这法阵中的人，他……不，应该说是祂了，祂只是随手便将所有神明覆灭。

“我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正常的灵魂出来，主导了身体，强行停止追杀，这才没步其他家伙的后尘，另外，法阵中的那个存在……让我给你带句话，所以，我才会在那座废弃城市——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再度留下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