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次陈洪的事情和那个苏阳给他打开了一扇大门，那么今天的事情算是彻底坐实了所有。

李东来一咬牙上前用手扒开赵传喜的额眼皮，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

“我保证，绝对看到了。”

书店的阳台上，李东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件事情，他……”萧明已经从视频和李东来的话里面了解了所有的经过，先前确定的事情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没有亲自接触，很有可能赵传喜是中了幻术之类的东西也说不定。

所以他的话很难判断真假，李东来那边肯定是查过了没有头绪，不然那，但凡有一点实质性的证据他早就拿出来。

换句话说，这件案子的线索断了，当事人死了，真假都无法确定了。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想了想，萧明还是起身去了房间，给肖渊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了说了一遍。

“这样啊。”电话那头肖渊说道，“这种虚幻世界的事情有相关的人员处理，你确定要插手，毕竟，我们是不可以干涉规则运转的。”

这个道理萧明自然很明白，说白了就是因果循环，可以说这其中的麻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们这类存在属于跳出了因果循环，随意干涉会有很大的麻烦，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一生行善的好人最终却莫名被杀，死无全尸，这算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规则被干涉，因果发生了变化。

就像是对弈的双方不可以直接拿掉棋盘上的棋子，那样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却可以通过棋盘外的协商做到，比如让子之类的。

换而言之，棋子原本的命运被改变了，干涉者也没有直接针对棋子，这就是所谓的操控命运。

但是这样做并非是无害，即便是没有任何赌局的棋盘上也会有输赢，所谓因果就是这输赢的大小罢了，有的人会输的倾家荡产，输掉性命。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上棋盘，虽然不会赢，但也不会输，这就是所谓的修者，超然物外，超脱世俗。

而真实世界和虚幻世界也属于这个因果关系的变种，只是代价不同，最好的办法就是萧明这类能够进入真实世界的存在不去干涉虚幻梦境的事情，但这显然不可能，那就少干涉，比如眼下这件事情交给虚幻梦境的人处理最好。

可问题是，李东来已经找到了他，而他也对于这件事情很有兴趣。

“这样吧，我帮你调查一下，不过不会以正式的形式，要不你放个假去溜达一下。”肖渊提出了建议。

这是不想承担责任还要东西。

萧明瞬间就反应过来，肖渊十有八九对于这件事情也有兴趣，但是碍于身份不能够亲自下场，毕竟那要是如果是真的，将其回收过来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劳。

“也行吧。”萧明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我帮你联络一下虚幻梦境处理这些事情的人，看看他们是否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好。”

挂断了电话，萧明准备去阳台找李东来，可是还没有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电话铃声，片刻之后就是李东来的怒吼声。

“什么，精神病院着火了？”

“情况怎么样了，什么叫控制不了，爆炸，哪来的爆炸？”

等到萧明进去的时候，李东来已经关断电话，但是整个人处在睚眦欲裂的状态边缘。

见萧明进来，他恶狠狠地说道：“肯定是他们知道事情发了所以故意这样做的，你说什么也要跟我走。”

萧明和李东来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这场大火足足烧了数个小时，无风无雨的情况扑灭很是困难，据说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疯狂的撕咬着，那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城市。

山上的浓密弥漫，空气也在大火织鬃变得潮湿而又猛人，精神边缘的断壁残垣依稀可见，离得老远还能够感受到余温，空气中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萧明站在废墟旁边，几乎可以确定空气中有着脂肪燃烧的味道，作为一名医者，他的基础技术还是过关的。

“这下麻烦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比起如同没事人一样的萧明，李东来显然要忙碌许多，来了之后萧明才知道，李东来是这次案子的行动队长，原本在赵传喜那边画上句号挺好的，可结果那次审问闹出了精神病院，闹出了这场大火，看着他忙前忙后和各个部门通气交接得样子，显然事情很麻烦。

“奇怪，上面把事情压下来了，还让我继续负责，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是哪个部门的，公安体系没见过他们呀。”李东来拿着矿泉水过来，目光朝着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三个黑衣人看去。

萧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为首的男人对着他笑了笑，然后领着人离开了。

“应该是肖渊那边通过气了吧。”

说到底，真实世界的天卫府算是国家代表，他们的身份固然不会轻易揭晓，但是该有的权利还是有的，何况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搞不好这些虚幻梦境的负责人巴不得他们接手呢。

“这下事情麻烦了。”萧明叹了口气，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说道，“走吧，进去看看。”

“李局，我带几个人跟你一块进去吧。”

李东来的副手孔大有跑过来说道，他也是案件的知情人之一，对于这座犯病的精神病院显然带着些许恐惧和谨慎。

“让人把外面封锁了，外面的消息有人帮我们压着，这边不能够泄露出去。”李东来直接吩咐道，如果说之前寻找萧明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那么现在，李东来是真的认真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他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的存在逍遥法外，原本还想着需要争取调查权，没想到上面有人直接将任务给了他，正好，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李东来心中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