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不是我对的手，即便有这一柄强大的本命飞剑也不行。”

“是么，那可不一定。”萧明轻笑一声抽身后退。

这让褚炼有些意外，对方为何不继续进攻，这种近身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然而……

“砰。”

沉闷的响声从褚炼的体内传来，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惊恐之色蔓延。

“扑哧。”

一口鲜血混杂着焦黑的内脏从他的口中吐出，那强横无比的身体也慢慢瘫软了下去。

萧明一个瞬步上前，用手扣住褚炼的脑袋施展搜魂之术。

结果倒是和预想之中的差不多，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萧明随意搜刮了一番之后有些无奈。

以对方的实力，他想要生擒活捉确实困难了些，而这一战也暴露了他作为剑修的根本问题，剑气凝练不成不够，可惜这一点不是朝夕之间能够解决问题的。

“白忙活一场。”

萧明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忽然他面色一变，转过身来走向先前营帐内那名被他击中的女子。

原本萧明并没有注意到对方，那应该是个普通女子，没有什么修为，在他一击之下不可能活着。

然而，萧明到底是紫玄医圣，虽然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她身上，可电光火石之间还是察觉到了不对。

她在装死。

果不其然，走进血泊之后萧明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居高临下看着女子不着寸缕的躯体淡淡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你知道么？”

血泊中的女子并没有丝毫动静，萧明倒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山峦。

片刻之后，那女子的躯体微微一动，眼睑缓缓睁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之际，她怔怔的看向面前那个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张了张嘴，干涩的嘴唇却说不住半句话来。

萧明冷笑一声，随手扔下一个瓷瓶。

女子犹豫了一下，挣扎着拿过瓷瓶，打开，倒出一颗药丸然后毫不犹豫的吞下。

萧明的灵丹妙药自然非比寻常，女子很快便恢复了血色，甚至连被击中的伤口都已经结疤，虽然不会立刻复原，但也不会致命。

女子侧目看向不远处褚炼那具死相凄惨的尸体，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意，然后便收回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明，片刻之后露出绝望的神情。

她从这个男人的眼眸中没有看到丝毫欲望，这和她见过的其他男人不同，以前那些男人面对她的躯体总会变得如狼似虎，变得饥渴疯狂。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活下来。

作为一个女奴，从那些和她一样的贱民手中活下来，从一个个大人物手中活下来，变成一个更加位高权重强者的禁脔，当然，这个过程异常痛苦。

她不知道这样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但她想要活下来，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

甚至，她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那是她唯一拥有的，但永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今天，当她面对萧明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武器失效了，这让她绝望也觉得不解，对于自己的身体，她充满着自信。

“清歌，这是你的名字吧。”萧明缓缓开口，这个名字是他从褚炼的记忆中得到的。

搜魂术有许多限制，比如对方当时脑海中最近的记忆，最深刻的记忆都有更大的几率获取，而那个男人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的肉体，除了翻云覆雨便是用各种手段凌虐获取快感。

“是。”

女子默默的爬起来，然后像是本能的一样跪在萧明的面前，低着头，胸前的波涛随着她动作晃动，最终固定下来，高高的耸立。

她没有问萧明为什么会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她早已经习惯了。

晚上被折腾的几乎昏迷一样失去知觉，醒来之后便有一个新的男人或者说雄性站在面前，新来的更加强大，而昨晚的人有许多都是惨死当场。

这是她宿命，也是所有贱民的宿命，也是所有弱者的宿命。

在这片土地，没有任何规矩可言，强者的话语就是规则，而所谓的强者很容易就会死掉。

这些事情她见得太多，甚至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跟你说过这次任务的事情么？”

萧明也是本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的，毕竟从褚炼的记忆来看，这个清歌成为他禁脔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

褚炼很痴迷这个女人，几乎无时不刻不流连于她的躯体，或许，她听到过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听到萧明的话，清歌猛的抬起头，原本有些绝望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精光，然后疯狂的点头。

“龙，虎，鹰，狮，豹，五族，族老下令追杀。”

“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奴隶契约，往生尊者洞府，原石，这个卢风还真是有大气运呀，真没有想到。”

想了想，萧明随手拿出一套崭新的长袍丢给跪在地上的清歌，然后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清歌看着地面上的白袍愣了好半晌，然后猛地抱起披在身上追了上去。

……

山洞之中，萧明目光深邃，思考着下一步行动该如何。

他没有想到这个叫做清歌的女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也是那个褚炼和所有如他一样的家伙愚蠢至极，这么事情竟然都当着清歌的面说出来，毫不避讳，大概，他们觉得这个女人永远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从低到高，清歌知道很多事情，而这些也让萧明对于这个上古仙人遗迹有了更多，更加深入的了解。

就如同他猜测的一样，这里的上位者利用种种方式来奴役其他的生灵，在这里，所有生灵的命运从一出生就被决定了，有没有修炼天赋是唯一的标准。

没有的，统称为贱民，当然，在权贵中这并不会绝对，他们可以掠夺别人的天赋给自己家的孩子，就如同萧明被夺走灵骨一样，原本清歌也是有修炼天赋，而且还不错，可最终她还是成为了贱民，因为有一家贵族的女子看上了她的天赋，当然，更主要的是，那女子心仪的人喜欢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