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云县精神病院。

和看门的老大爷打了个招呼，于宁宁淡定地推开了精神病院的门，对好奇张望着的卫二和唐僧道：“到了，这就是我们精神病院的位置了。”

同样是头一次来精神病院，荆轲表情也十分好奇。

倒是秦始皇和苏妲己颇有些‘回家’的味道。

经过小半年的奋斗与改造，如今这小小的精神病院已经大变样了，由原来荒凉偏僻破旧，长满了一人高枯黄杂草的破旧院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干净舒服的小院子，里头还鳞次栉比的立着三四栋洁白的小楼。

看见这干净的小楼和院子，卫二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小声解释道：“……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周围景色太荒凉了，我还以为是进了某些不正当的社会组织了。”

“现在看，是我这个搞艺术的实在太多疑了，居然会产生这么不切实际的联想。”

“于小姐可千万莫要怪罪。”

熟知这一精神病院底细，与这破旧小院一开始荒凉本色的，苏妲己与秦始皇扭头看了眼卫二导演，都露出怜悯的表情。

理论上来说，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这儿还不正当社会组织了呢。

同样没有接话，于宁宁淡定地打了电话，让镇上的餐厅送上一大桌饭菜过来，再将所有人都招呼进了客厅坐着。

接着，她朝卫二解释了一句：“……既然已经到家了，我们就先谈一下家事，再来安排工作上的事，卫导觉得怎么样？”

面对着金主妈妈，卫二的表现一向乖巧：“于小姐，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于宁宁微微笑了一下，才扭头看向了坐在一旁沙发上，一直表现得十分拘谨，甚至堪称乖巧的唐僧，挑眉问道：“这位……唐僧先生，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卫二导演喊你‘假药贩子’？”

眼看着最害怕的事被戳穿了，唐僧唰地绷紧了身体，下意识抬头看向了于宁宁：“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察觉出来对方的躲闪，于宁宁挑了一下眉：“那我换一句话说，在我们没有找到你这一年时间里，你是凭借着做什么来谋生，并且养活自己直到现在的？”

同样十分好奇这个问题，数双眼睛唰地看向了唐僧。

被这么多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唐僧显然愈发紧张了，坐姿如同乖巧地小学生，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含含糊糊地道。

“……也、也、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和和和以前一样，找一些好心人化缘罢了，或、或、或者时常有好心施主赠送一些东西，还、还、还偶尔做一些小买卖，就是买卖的方式可能不那么地……体面……”

“显然既然院长都找到我了，应、应、应当也不必提及这这这一段了吧……”

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了，卫二当下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道：“……既然这家伙不愿意说真话，那就我来替他说吧，这一年里他在酒吧一条街可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