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纳西妲将改良版虚空终端交给了旅行者。

旅行者带上虚空终端，将派蒙托付给纳西妲，自己独自出去寻找线索。

以上就是到目前为止全部发生过的事了。

…

旅行者若有所思道：“所以刚才的讯息，就是出城后的我留下的？”

纳西妲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尽管信号有些断断续续和干扰，我们还是接收到了两段来自城外的你的消息。”

说完，纳西妲将信息放了出来。

“无法回头…那里有无数的空间，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

“又进入了一个空间，流淌的砂岩、有嗥叫的鱼，不可能存在的风景…所有的这些空间内部都没有人，或者只有沉默寡言的人偶，感受不到人类的存在。”

派蒙疑惑的问道：“信息量好大，听起来出了须弥城就到了这个空间之外了吗？可明明从城内往外看是完全正常的，真是不可思议。而且，听上去那些其他的空间内部都很诡异的样子…”

纳西妲将另外一段讯息发了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那些空间不断在消失…被天空中如同太阳一样的地方吸走…”

“嘀——…最后一个空间也消失了…我背后，又凭空出现了好多空间…我想明白了！那些空间其实是——”

派蒙也是气的跺了跺脚，居然在最关键的地方卡壳了，空间其实是什么？

纳西妲解释道：“似乎是因为昨天刚好在那时结束了。”

派蒙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声虚空的提示音，是现实里的还是讯息里的？”

纳西妲解释道：“是讯息里的，应该是那是旅行者的虚空终端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看着旅行者，问道：“旅行者，你觉得最后一个空间应该是什么呢？”

旅行者想了想说道：“在我的印象里，每一个昨天，都是在虚空音效响起后才结束的。”

派蒙附和道：“每天我们都是听到嘀的一声后，马上就到第二天了，原来是我们所在的空间消失了吗？”

“后面旅行者又说，在背后出现了好多空间…每一天都会出现许多新的空间吗？脑袋有些乱…这些空间到底是什么呀？”

【可莉：脑袋好晕，可莉听不懂，凯亚哥哥你能讲给可莉听吗】

【凯亚：凯亚哥哥也没听懂】

【派蒙：脑袋好乱，完全听不进去了】

【刻晴：这个虚空就不能换个声音吗，这个嘀真的很瘆人】

【烟绯：赞同！】

【凯亚：你说会不会是这种情况，每个人被困在了一个独立的世界，草神用自己的力量将他们聚集起来】

【凝光：有这种可能】

..

“当年的魔神战争再灿烈，也不过是一群魔神争夺大厅中七个座位的游戏罢了。你眼前的画面再光怪陆离，或许也只是在昭示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温迪：嗯，很恰当的比喻】

【可莉：原来神明也会玩抢椅子的游戏啊】

【派蒙：为什么一定要抢这个位置呢，和平相处不好吗？】

【凝光：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的滚石一样，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我想魔神也是如此】

【凝光：一个人是不会嫌自己粮食太多的，一个人也不会嫌自己住的房子太大的，当他有一间小房子，他就会想要一座大房子，当他有一座大房子，他就会想要一片大房子】

【派蒙：我懂了，搜滴斯内】

…

旅行者来到长椅上，安静地思考一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晚上。

迪娜泽黛走了过来说道：“花神之舞要开始了，我要过去了。”

旅行者看了看太阳，没想到已经到这个时间了，花神之舞也快开始了。

派蒙吞吞吐吐道：“那个…你自己去吧，迪娜泽黛，我们俩还有事情。”

迪娜泽下木讷地点了点头，自己独自前往大巴扎。

待到迪娜泽黛走后，派蒙问道：“你想明白了吗？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

旅行者点了点头，自己或许已经知道答案了。

二人准备去到纳西妲那边，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她听。

…

纳西妲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看旅行者脸上的表情，花神诞祭的毕业考试可以开始了。

纳西妲问道：“首先…你找到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真相了吗？”

旅行者回答道：“我们都在梦里。须弥人并非不会做梦，只是梦境都被虚空夺走了。”

派蒙喃喃道：“须弥人只是以为自己不会做梦，而真相是虚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了那些梦？那些无人的空间都是杯夺走、失去了主人的梦吗？怪不得听她的描述里，那些空间的景象那么怪异，所以说须弥人其实是会做梦的，而且现在我们大家都在梦里。”

纳西妲欣慰地笑着，记者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断定虚空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凯亚：这个比眼狩令还要恐怖，前者不是剥夺了愿望，后者则是剥夺现象能力与隐私】

第404章 梦境的主体

【刻晴：从戴上虚空终端的那一刻起，须弥人就不会做梦了】

【荧：这个问题我知道了答案是什么了！】

【凯亚：哦？说说看】

【荧：虚空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现！】

【纳西妲：嗯。旅行者，我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

【荧：爷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俩联手，该流放的流放！】

【派蒙：太好了！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终于有活干了】

【凯亚：这是打工人的觉悟吗？】

【行秋：提瓦特最佳打工人，有麻烦的地方就有旅行者】

…

“原来如此，森林里那些能操控梦境的生物，力量也是源自草神吧？这么说，虚空也有能力操控梦境了，可难道，夺走人们的梦境，就是虚空统合全民的智慧的方法吗？这又要怎么解释？”

纳西妲解释道：“梦境永远是奇妙、精巧又充满想象力的，而且在做梦的时候，人们的大脑也是最活跃的时候。换句话说，梦境是一种人类智慧的集合体。”

纳西妲的这番话和过去海芭夏的理解完全相反

在海芭夏的认知中，贤者们认为梦是愚昧的妄念，大家不会做梦反而是神明的祝福。

教令院的那些贤者就是通过虚空将人们的梦拿去用掉了。

这时旅行者说道：“但贤者好像并不满足于此。”

纳西妲有些意外，旅行者这么说，就说明她已经理解现状了，便问道：“那么眼下的轮回究竟是什么回事呢？”

旅行者说道：“梦的量产化。”

纳西妲点了点头，说道：“虚空让人们的脑子处于不断做梦的状态下，并将他们的意识从原本的梦中剥离，被剥离的意识都聚集在花神诞祭的集体梦境之中，而那些空无一人的无主之梦将会被虚空所收获。”

“在一无所知中，梦的一天结束了，一个新的轮回便会开始…人们在又一个花神诞日的梦境中醒来，而本该属于自己的梦境再度被虚空收获，周而复始。”

派蒙：“所以…这里就相当于一个造梦的工厂，而虚空是梦的收割机，这样的比喻对吗？”

纳西妲点了点头。

【派蒙：看来我也很会比喻的嘛】

【凯亚：那本体在哪里呢，如果是一个又一个的梦的话为什么还有回忆呢？】

【凝光：人们的意识被从自己的梦里抽出，聚集在了一个集体梦境中，集体梦境在花神诞祭这一天轮回，抽离了意识的梦就是城外的许多空间，出现与消失是梦不断产生和被收割，疲惫感是不断做梦给大脑带来的负担】

【行秋：再继续梦下去，人就没了】

【重云：梦里做梦，不断循环，但人脑睡眠时间本身就有限，这样下去脑袋会烧掉的】

...

“好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呢？”

【荧：王小美！】

【甘雨：请、请不要叫这个名字】

【刻晴：哈哈哈，我差点忘记了甘雨还有这个名字】

【凯亚：取名鬼才！】

【派蒙：德丽莎！】

【宵宫：德丽莎又是谁啊？】

【派蒙：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

【荧：其实纳西妲是我壶里的常客】

【刻晴：进去就出不来的那种，对吧】

【荧：阿晴，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可莉：是须弥的可莉！】

…

旅行者：“你就是小吉祥草王！”

纳西妲：“哎呀哎呀，我还以为这是最难的一道题呢，我还故意放在了最后来问。”

派蒙吐槽道：“一点也不难，连我都猜得到，毕竟你有那么多特殊之处嘛，只是我和旅行者没有戳穿你而已。”

“这么说来，纳西妲真的从最最开始就一直在提示我们了呀，想起之前我们还一直到处打听小吉祥草王道消息，想不到是以这种形式碰面。”

旅行者对纳西妲说道：“我原本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你，但现在好像还不是问的时候。”

纳西妲点了点头，那些还是等到现实再说吧。

【派蒙：好像只有影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谁能想到不着调的游吟诗人竟然是风神，到处白吃白占的钟离竟然是岩王帝君】

【派蒙：纳西妲就差把我是草神写在脸上了】

【八重神子：你这么说也没错，那个人偶和影都差不多】

【胡桃：我一早就怀疑钟离可能是某位仙人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岩王帝君，说出去都有面子，帝君在我家工作】

【钟离：…】

【荧：温迪要是暴露身份的话，估计蒙德城里的人会嚎啕大哭吧】

【可莉：芭芭拉姐姐就哭了好久】

【芭芭拉：风神大人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永远信奉巴巴托斯大人】

…

“愚弄须弥人民…甚至不顾忌他们生命的安危。不论教令院的人们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这样做，都是无法原谅的。”

“等我们终结了花神诞祭的轮回，一定要调查清楚。”

派蒙气氛地说道：“教令院的贤者居然可以背着自己国家的神明做出这种事，是不是台无法无天了？”

纳西妲面色复杂地说道：“毕竟，我只是月亮，而真正的太阳早就不见了吧。”

【凯亚：太阳被关在禁闭室了，每天都试图逃出去】

【可莉：琴团长，你不要听凯亚哥哥的话，可莉很认真在学习知识】

【丽莎：是正经的还是炸弹知识呢？】

【可莉：可莉现在能认识好多好多字了】

【琴：表演不错，可莉】

【妮露：小吉祥草王大人说的应该是一件逝去的大慈树王】

【迪娜泽黛：树王大人的逝去我们也很难过，但现在您才是须弥的神明，我们会如同大慈树王一样敬爱您】

【纳西妲：我一定会成为像大慈树王一样伟大的神明，将须弥带上正轨，我以神明的名字起誓】

…

伴随着嘀的声音，预示着今天已经结束。

纳西妲：“明天我会告诉你们破解轮回的办法。二位，明天见。”

…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

旅行者和派蒙来到纳西妲身边取回自己的记忆。

派蒙笑眯眯地打招呼道：“早上好，纳西妲！我全想起来了，是不是还说早上见，小吉祥草王了呢？“

纳西妲并没有回答派蒙，扶了扶额头，脸色似乎不太好。

旅行者也发现了迪娜泽黛消失不见了。

纳西妲：“情况…恐怕和你此刻脑海中的那个想法一样…”

“迪娜泽黛消失了？不会吧！我们…没赶上吗？”派蒙惊恐地说道。

纳西妲解释道：“消失的的确是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意识，在过度收割梦境的情况下，意识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旅行者也是咬紧牙关，明明就差一点了，可恶。

派蒙连忙问道：“那另一个迪娜泽黛呢？她究竟是什么，她也会消失吗？”

纳西妲解释道：“她其实有些类似于人偶，但又不完全是。”

“原本的迪娜泽黛的意识已经无法支撑，没法继续扮演梦境中自己的戏份之后，梦境中便诞生了她来作为替代品，就像梦境中的一草一木一样，都只是为了构成梦境并让它继续下去的组件。”

派蒙：“可她和原本的迪娜泽黛的性格完全不像啊..”

纳西妲解释道：“人偶的确会比较木讷，无法完全还原人类的活力，毕竟只是为了完成戏份，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曾经的迪娜泽黛或许…也和人偶差不多。”

派蒙：“迪娜泽黛确实坚信她曾在意识中遇到过你，是你开导了她…果然你还记得那时候的她吗？”

纳西妲点了点头。

旅行者感叹道：“你是位很善良的神。”

纳西妲低下头，失落的说道：“我，我还差得很远，还远远不够格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至少我没能拯救她，如果是合格的神明，又怎么能让自己最虔诚的信徒在花神诞日这样抱憾离去呢…”

派蒙安抚道：“怪就要怪在那些贤者头上，纳西妲不需要自责的！”

纳西妲平静地说道：“我…并不是自责，而是理性的判断，我与一个合格的神明之间的距离。”

【温迪：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发现好愧疚啊，这样都不算合格的神明，那我们算什么】

【胡桃：钟离不一样，钟离把要干的事都干了，才将璃月托付给我们的】

【影：我也是一个不合格的神，真将稻妻托付给我，我也没有好好管理】

【派蒙：天理：看着前面三个和这个小家伙，我也想写篇论文，就叫做《关于企业团队化管理者年轻化的利弊讨论》】

【温迪：诶嘿！】

…

“为了避免类似的牺牲再次出现，我们必须赶快终结轮回。”

派蒙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纳西妲说道：“这个花神诞祭的梦境虽说在虚空的控制下，但做梦是人类才有的能力，虚空也无法凭空创造梦境。”

“也就是说说，在这个梦境中，有一个主体存在，这里便是那个人所创造的梦。”

【叮！各位晚上好，又来到很久未见的问答环节了，请问梦境的主体是谁？】

【A、大贤者阿扎尔】

【B、须弥舞者妮露】

【C、炽鬃之狮迪希雅】

【D、须弥奸商多莉】

【E、神之嘴派蒙】

【F、提瓦特芳心纵火犯-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