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到县主:陛下你就惯她吧!
作者:阿阜 | 分类:古言 | 字数:12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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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好色之徒,算计之始
也就是他家儿子还没开始考国子监,不然他一定会退避三舍的。
定威将军轻哼一声,将茶杯丢在桌上,“连他都搞不定,韦祭酒,别让本将军看不起你。”
一个能把自己爵位都玩丢的好色之徒,祁樽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好硬气的。
“是是是,老夫明白,您放心。”韦祭酒擦擦冷汗,有些慌乱的点头。
主要是元彻除了好色也没有别的爱好,最近元彻一直在忙,很少去青楼,他准备好了人都没办法接近他啊。
随着他们交谈声结束,不多时,天光大亮,那群百姓和学子又在皇宫门口喧闹起来。
禁卫军们将长矛竖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可这更加激发了他们的逆反心理,于是越发的凶狠咆哮起来。
大声朝皇宫里叫喊着让公主和亲的字眼。
祁樽站在二楼,负手而立,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祁皇不是疼爱这个女儿吗?眼下和亲即将成为定局,看他还能怎么办?
他还得意没一会儿,皇宫门前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嘭!!”
随着一声声响亮急促的锣鼓敲击声,皇宫门口闹事的一群人猛地安静下来,迷惑得往后看去。
只见几个肌肉遒劲,身形强壮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谋士模样的男子扒开人群走上前来。
皇宫门口的禁卫军不禁皱眉,不会又要搞事吧?
这群人看着都不像是善茬的样子。
带头的肌肉男再次敲响锣鼓,把手里的板凳往前头一放,看着懵圈的众人,朝旁边的青衣男子示意了一下。
众人呆愣愣的看着他们的举动,周围买菜摆摊的商贩行人也都围过来,现场乌泱泱的一片。
穿着青衣的谋士眼神藐视全场,站上板凳,指着闹事的一群人,用力呸了一口。
“一群蠢货,闹什么闹。”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们。”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人群顿时暴动起来,什么意思?敢情是专门来骂他们的?
他们顿时不满的朝青衣男子涌去,破口大骂起来。
几个肌肉男怒目直视,煞气外泄,露出比他们大腿还粗的胳膊,沙包大的拳头吓得上前找事的众人连忙后退好几步。
青衣男子嘚瑟一笑,拿起铜锣猛地敲响,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众人直皱眉。
他将锣鼓递给肌肉男,从胸口拿出一张宣旨,俯视这一群敢怒不敢言的蠢货们。
“听着,元三小姐有一首诗送给你们。”
“希望你们听完后长点脑子,赶紧回家。”
再闹,再闹就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一群没脑子的迂腐书生和无知百姓。
低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元三小姐?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众人疑惑不解,却见青衣男子气沉丹田,不待多解释,大声将白纸上的诗句朗读出来。
“北秦青史上,计拙是和亲。”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
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
够清晰吧,够明白吧。
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说出来,他现场解惑。
他念完这四句诗,现场直接鸦雀无声,无一人再躁动。
他们本就是为北秦的社稷着想,不不是真的跟北秦作对,所以十分能理解诗句里的意思。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几个穿着粗布麻衫的百姓脖子一扬,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随即大声质问起来。
“元三小姐的意思就是要拿我们北秦将士的性命做赌注?谁的性命不是命啊?”
“就是,可怜我北秦将士,他们的父母该多心疼啊。”
众人的表情立马有了别样的变化。
青衣男子眼神立马凌厉起来,讥笑一声,对着皇宫抱拳后,朝众人解释起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北秦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将士们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更不需让公主去和亲,尔等心胸狭窄,自私自利,今日我就告诉你们,北秦战力岂是你们能想象的。”
玛德,封妻荫子,加官进爵,军营的将士们都等不及了。
这群人还在这里逼逼赖赖,惹人心烦。
青衣男子气势非凡,目光狠戾,刚才说话的那人立马就缩着脖子,不敢再言。
哼,见到局势反转,青衣男子眼中风浪并未平息,嘴角反而扬起一道挑衅的笑容,对着人满为患的大街再次开口。
“元三小姐还有一句诗词送给某些人。”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男子的声音响亮异常,振聋发聩,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至于是哪些人,自己知道。
话罢,青衣男人便带着一群肌肉男扬长而去,根本不管他人是何反应。
站在窗口的定威将军瞧着皇宫门口闹事的人一哄而散,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他辛苦做局多日,到头来竟然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韦祭酒两股战战,悻悻赔笑,不敢多言。
早知今日他就不请定威将军吃早点看热闹了。
第193章 好色之徒,算计之始
“父亲,这位元三小姐倒是有意思。”祁无艾轻笑一声,双手抱臂,高傲俯瞰楼下的百姓,将之视若蝼蚁。
祁樽闭眼沉思,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阴沉的表情一扫而空,换成了另外一种充满觊觎的表情。
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转动受伤的扳指,意味深长的开口。
“好一个元三小姐,本将军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他虽然没怎么听说过元彻,但是回到梁安城后,这位元三小姐倒是经常掐尖冒头。
听说她跟六公主感情甚笃,难怪会帮着他们呢。
“父亲,您要做什么?”祁无艾揣测不出祁樽的想法,好奇的开口。
她也曾见过这位元三小姐一面,看着倒是没什么异常,没想到内里这般傲慢,还敢出声讽刺父亲。
祁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转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轻声开口道,“你后面就知道了。”
万物不为我所有,但皆为我所用。
这样聪慧的女子,合该嫁入他们将军府,为他出谋划策才对。
元三小姐是吧,跟本将军作对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父亲英明。”祁无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兴致缺缺,敷衍的恭维了一句。
祁樽盯着祁无艾和妻子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放缓了身上的威压。
“你跟太子现在进展如何?”
祁无艾浑身一僵,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太子妃有孕,太子最近除了皇宫就是太子府,女儿没机会接近太子。”
可她跟太子不是同宗血脉吗?怎么可以跟太子有首尾呢?
祁无艾一直搞不明白,但是又不敢出声询问。
她的父亲并没有那么和善,母亲又一直在佛堂诵经,为了哥哥的前程,她才不得已如此。
祁樽拧眉,怎么一个好消息都没有?
他失望的看着祁无艾,拍了拍桌子,压低嗓音阴险一笑。
“愚蠢,没有机会不知道创造机会吗?半年之内你要是拿不下太子,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
果然,祁无艾感受着父亲身上的怒火,身形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祁樽不屑的扫过她的脸颊,目光转向一旁低着头的人,半眯双眸,冷声呼叫。
“韦祭酒!”
“在...在。”韦祭酒把头埋的跟鹌鹑一样,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还是被叫到了。
祁樽坐下来,慢条斯理拿起桌上的点心,送了一口在嘴里。
韦祭酒已然低着头,不知道祁樽要说什么,但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本将军给你一个任务。”
待祁樽吃了点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平静的眼神看的韦祭酒一愣一愣的。
“是。”韦祭酒还能说什么,只能心中苦笑,面上恭维的点头。
众人都说元三小姐又又又搞事情了。
但大家并没有觉得不好,反而将她视若神人。
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那一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真是振聋发聩,引人深思啊。
至于让公主和亲的议论,已经被今日青衣男人嘴里的兵强马壮直接覆盖。
当事人心虚的躺在榻上,旁边摆放着各种零嘴点心,正在跟风铃抱怨。
“太子殿下太过分了,明明说好了以他的名义,怎么又变成了我的署名。”
这不是给他没事找事吗?
万一定威将军心胸狭窄,蓄意报复她怎么办?
元锦意神情有些焉哒哒的,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后,又随手抓起一把坚果。
风铃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元锦意,她只能一味点头。
元锦意摇头晃脑,翘起二郎腿,担心不已,“风铃,要是定威将军报复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狗太子,不做人。
她做一切都是为了祁金金,结果到头来把她卖得干干净净。
“不会的,小姐。”风铃往外瞧了瞧,每棵大树都有暗卫蹲着,别说定威将军了,就是天乾国君来了,都得挨上几刀。
青竹端着一碗牛乳茶走进来,确定不烫后递到元锦意手里,乖巧一笑,“小姐,您喝口茶歇歇。”
小玉急匆匆的跑进来,挥舞手里的草纸,气鼓鼓的开口,“小姐,韦祭酒那个老东西又在骂您呢。”
而且还是公然开骂。
她出去给小姐买零嘴,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各家诗社前围了一堆人,还提到了自家小姐的名字,她上前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元锦意虚着眼睛,嘴角扯了扯,“拿过来我瞧瞧。”
怎么?上次吐血了都还没有长记性。
真是人改不了本性,狗改不了吃屎。
小玉撅着可以挂油壶的小嘴走上前,双手将纸张递上。
元锦意接过一看,捂着小嘴,险些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喷了出来,“噗~”
韦祭酒这个老东西,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想找死是不是。
居然敢骂她牝鸡司晨,狗拿耗子,越俎代庖。
哼,还说她读书不如绣花,学会好好伺候男人才是她的本事,不然以后都嫁不出去。
元锦意呵呵一笑,韦祭酒啊韦祭酒,上次吐血没有吐够是吧?那咱们接着来。
她把纸张丢在小桌上,眼里冒出刺激的光芒。
反正最近她闲着也是闲着。
次日,皇宫门打开,一群穿着官服的朝廷忠臣面色或凝重或严肃的从里面走出来,个个身上都压着重担,所以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可他们刚走出宫门,迎面而来的黑压压一片人群,吓得他们脚下一顿。
这么快天乾就打到梁安成皇宫门口了?
不是?什么情况?
然而想象中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宫门外只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他们疑惑的往前走了几步。
黑压压的人群中间,一块用木头搭起来的台面上,元锦意神色亢奋的站在上面,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织金挽纱百褶裙,头上首饰素净典雅,一直飞云珍珠步摇斜插发髻中,显得她气质不俗,超凡脱俗。
就是她的举动有些不雅观,站在看台上,对着宫门前走出来的大臣东张西望,像个猴儿一样。
元彻一眼就看见在台上十分吸引注意力的女儿,嘴角的笑容一僵,这是要做什么?
同意的疑惑飘荡在诸位大人的心中,他们看了看两旁的禁卫军,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
韦祭酒还在跟同僚说笑,就听见一道十分响亮的叫喊,点名指姓,叫的就是他。
“韦祭酒韦大人,诶,对,叫的就是您,来。”
元锦意找到目标,大声叫住韦祭酒后,身后的百姓不禁蠢蠢欲动。
来了。来了。
瓜来了。
不少官员都认识元锦意,纷纷对元彻投以疑惑又微妙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在说:嘿,您家千金又要玩什么把戏,他们要不要鼓掌?还是说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元彻袖子里额拳头都握紧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苍天啊,列祖列宗,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管管这个小丫头呢?
在皇宫门前闹事,就跟把他的脸放在地上摩擦有什么两样?
他干脆现在回头去向陛下辞官,回老家种地算了。
韦祭酒被叫到名字,老脸登时就没地方放了。
他不敢置信,元锦意居然敢在皇宫门前截人。
可惜他不能让人看出丢脸的样子,他轻咳两声,端直身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朝元锦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