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头倔牛遇到一起了，谁也不服谁。”

董老哈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教职工都纷纷看过来。

“你听说，你那位外公...哦，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是谁？”

“可能知道吧？”

“怎么？你们见过面了？”

“昨晚他来过，算是见过一面了，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也没放心里。”

“听说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郝拥军将昨晚发生在老莫的事情给董老说了一遍。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诉老头子？是怕我付不出礼钱吗？”

啥？我们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下次，下次，下次我和小白办事儿，一定请你！”

“那还差不多！”

周小白脸又红了，这是我不花钱可以听的吗？

好羞耻！

吃完饭，董老带着郝拥军去外语学院找到张白鹿。

“张教授，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郝拥军同志，想向你咨询一些俄语方面的问题。”

董老亲自带来的，还这么年轻，张白鹿倒是没想到。

此刻她的办公室里正洋溢着俄式咖啡的特殊香味。

“既然人给你找到了，我就先走了，后面还有个会要开。”

“感谢董老，您慢走！”

“进来吧！那个小丫头跟你一起的吗？”

“是的，张教授。”

两个人走进办公室，关上房门，冻僵的感觉才好转起来。

“我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随便坐，喜欢喝咖啡吗？”

“喝不惯。”周小白倒是直接，作为女人的直觉，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

“有趣的小丫头，你身上的敌意都散发出来了。”

不得不说张白鹿身上有田雨所不及的温柔。

这也是冰山一样的李云龙差点被她融化的原因。

“你呢？要不要来一杯手冲的俄式咖啡？”

“好的。”

接过杯子，看到杯沿上留有淡淡的唇印。

“能不能换一个杯子？”

“你有洁癖？”

“还没到神经质的地步，只是我怕我女朋友会误会。”

周小白将头别到一旁。

郝拥军今天一天都很反常。

平时他很反感这种柔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郝拥军：早就变了，那会儿还不认识你呢！

“你该不会真的是来找我解题的吧？”

“那是一部分借口，我其实是替一个人来找答案的。”

“哦？什么人？连董老都被你设计了！”

“李云龙，还有印象吗？”

张白鹿差点没拿住杯碟，微愣良久，这才强忍住冲动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李云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要不要我找找当事人求证下？”

【听心声的头盔，张白鹿锁定中】

居然用的真名？

胆子倒是真的不小。

【今早起床眼皮就一直在跳，我就知道会出事儿，没想到这个小子对当年的事情亲临一般的熟悉。】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那么煞费苦心的接近李云龙，到底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不惜葬送你和田雨多年同学兼闺蜜的感情？”

【原本以为田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没想到她连这种家丑都自曝了，真是小看她了。】

“我说我就是对这样的男人好奇你相信吗？”

“你觉得我大费周章的来找你，就是听你编故事的？让我猜猜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呢？苏联情报人员？还是美丽国的情报贩子？再或者台海的潜伏计划实施者，亦或是其他什么组织？”

【这小子有点古怪，为什么他像是掌控全局一样的干练和冷静？】

“当初南京军事学院，和李云龙一个寝室的另外两个人其实也是你的目标人选吧？”

“胡说！我怎么会对这些五大三粗的人感兴趣？”

“哎，可是比起李云龙来，另外两位无论是军衔还是其他，都比他更胜一筹啊！按理说接近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才是。反正一个人也是接近，多接近几个，不是你这样的交际花最擅长的手段吗？”

“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突然盯上我？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听说昨晚有人被捕了，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些蛇头被捕是迟早的事情，我已经提醒过他们很多次了，只是利益让他们冲昏了头脑！】

“我可以走，但是我走后，你宁静的生活就要就此告别了，每天起床都会发现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直到你出现破绽，锒铛入狱，就和你那些同僚一样的下场，等待你们的只有最公正的审判！”

郝拥军起身放下咖啡杯，“咖啡不错，可惜了，似乎添加了什么东西，使得咖啡本身的香味被掩盖了。”

一口未动的咖啡杯被放在桌上。

【他的嗅觉这么灵敏？都快赶上西伯利亚的猎犬了！那么小剂量的致幻剂都能闻出来？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妖孽？】

“慢着！是李云龙让你来的？还是田雨让你来的？”

“请问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田雨自那件事情后，就没有再主动跟我联系过，至于李云龙，我们之间维持了很长一段的书信来往。”

“是吗？可惜，李云龙已经将那批书信报备上交了。”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爱我的！他不可能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田雨能给他的，我一点都不差！而且...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依旧守身如玉！】

“一个人心灵如果蒙尘了，就算他的肉体洁白无瑕也没法改变任何事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提点我，我的心脏了？我承认接近刚接触李云龙的时候，确实带着见不得人的目的，但那之后我还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我想过脱离组织，跟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但是田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装出来的柔情，做作的温柔，扞卫了她的爱情，让我一败涂地！】

“小白，你记住，爱情是什么，是不能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心灵升华的东西，一旦迈出那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