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保户？偌大的京城哪来的五保户？你们这位聋老太太是在农村里待过？只有在农村里，由村民委员小组确立没有生活来源的老人、未满16岁的少年以及残疾人才能申请五保户资格。”没等多门回答，白玲已经将五保户的一些要求宣读了出来，“多门，这个明摆着有问题啊！”

“唔，没错。”多门认真的点头，“这个只要去当地的街道办查询一下历史资料就清楚了。我怀疑当年那一批人里有人帮她制作的假证明，或者说这位老太太顶替了别人的身份。郑爷，你还记得郑朝山的那位妻子，秦招娣吗？”

郑朝阳猛地起身，和多门对视一眼，“拥军小子反应的情况很重要。如果确定这个聋老太太和黑寡妇背后的组织有关系，我们完全可以顺藤摸瓜，将当年趁机潜伏的那一批特务组织连根拔起。哎哟哟，拥军小子啊！你这个，福星啊！我对以前对你的一切怀疑都是莫须有的，向你道歉了！道歉了！”

多门也很高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此时，一只鸽子从裂口钻进聋老太太的房梁上，然后飞到香案边，静静等着聋老太太取下信纸。

从外头步履蹒跚回到堂屋的聋老太太连忙直起身子，插销上房门，几步来到香案边，取出信纸，看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聋老太太将信纸烧毁，然后又将新的信纸填充进去，那只信鸽这才木讷的飞回房梁上的缺口处，消失不见。

“老太太，您在家吗？”外头传来崔华的喊声。

“进来吧！”聋老太太又恢复了那种老态龙钟的样子挪到门边打开屋门，“今天去军总部，见到易忠海了？”

“没进去，只是把你给我的信件交给了门外的警官手上。”崔华摇摇头，“今天做了全身检查，那位田主任说我的情况还好，不过报告还要多等几天。我想着都等了几十年了，也不差这几天，就和何雨水一起回来了。”

听说没有遇到易忠海，聋老太太一颗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崔大妈，你在这里吗？”外头响起刘海中老婆的叫声。

“我在这里呢！”崔华歉意的出门，将门带上。

“崔大妈，我们...我们家老刘被派出所叫去也有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您看您能不能问问前院的郝拥军他们，具体什么情况啊？”刘海中媳妇急得眼泪哗哗的，“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两个兔崽子不着家，我只能求上你了。麻烦你了。”

“我和前院也说不上话，这次去军总院体检也是多亏了雨水的帮忙。”崔华无奈的摇摇头，“我现在自顾不暇，你要是实在担心你家老刘，就去前院问问一大爷吧？”

见崔华不愿意蹚浑水，刘海中媳妇跺了跺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鼓楼派出所晚上像是过年一样，虽然郝拥军只说用三只野兔换一次探视权的笑话。

实际上，这次带来的还有小半扇的野猪肉，郝平川多久没吃到猪肉啦？

“你小子能处！”多门揽着郝拥军的肩膀，给他说了很多这一带的趣闻。

青黄不接的时候，多门也是这么熬过来的，要不是地窖里藏着一些烟熏腊肉，早就被馋死了。

“下次再要打猎，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真有熊瞎子，说不得还有老虎呢！”多门对京郊太熟悉了，原本就是满人。

“那就下周吧！下周，郝叔把多爷留给我，给你们弄肉去，你这什么眼神啊？”郝拥军撇撇嘴道，“好歹我还给你打开了一条康庄大道不是？黑寡妇对你们接下来的案子有没有帮助？那不就结了吗？只要我没死，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只会认为我背后有人保护，前赴后继来送死，你们把我供着就好，什么特务抓不到？”

被郝拥军这么一说，整个派出所里几个人都醒悟过来了，合着这帮人的关注点是他郝拥军呀！

要不然就这么继续潜伏到老死了，为啥非要这个时候出来杀人？

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不是，我是想说，你光要你多爷啊？把我也带去呗？”郝平川连忙还了张自认还温柔的笑脸，还不忘眨眨眼，给几个人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

“对了，上次在军总院不是还抓了三个特务呢吗？那三个人就一点没查出来什么？”郝拥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呵呵，你不打自招了吧？”郑朝阳忽然大笑出声，“上次还给我说不是你，是不是你？我就纳闷，那么点功夫，你小子怎么出现在军总院的？你难道真会轻功？”

“我爷爷小时候教了我不少东西，这个真没法说清楚，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从黑寡妇手里活捉她吧？”郝拥军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先别说这个了，那三个特务怎么样了？”

“两个男的当晚就服毒自杀了，至于那个女的，现在被关押在军区里，一直一言不发。”郑朝阳无奈的摇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有办法问出来？”

“我只能说，可以试试。之前我研究老毛子的科技，捣鼓出一台用来审讯的帽子，只要能够叫出对方真名，就可以读到他的心声，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主要是没有小白鼠。”郝拥军半真半假的说道，“就是实验对象。你？不行，万一这东西有什么后遗症，把你弄傻了怎么整？郝叔，你已经那么傻了，虽然说还有下降空间，但是你是我叔，我真的于心不忍啊！”

郑朝阳和白玲几个全都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捶打地面，这小子太狠了。

他们虽然不相信这小子说的帽子，但是也打算找几个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