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娜告别了光耀骑士只身一人走进了那片黑雾之中，她在其中看到了许多年轻的孩子，在黑雾的侵蚀下逐渐变成白骨，再往深处走，他发现土壤与岩石都已经被火焰烤成了龙江，龙江包括着许许的尸体，它们凝固在一起，像是堆积在一起的血色宝石。

金属、石块、木头一切事物都像是落下来的月亮砸个粉碎，然后归于薇薇安娜用自己的烛火试图吸收那些流动的熔岩。虽然没有成功，但直接引渡了亡者的魂魄。

“哎呀，我去，你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往前面去了。”莫斯提马突然从一个空间之门里走出来，拿着一份冰淇淋过来说：“前面可是地狱，不是天使和恶魔贸然进入，可是会尸骨无存的。”

“呼！轰！”

“突如其来的警告，于我而言跟威胁没有任何区别，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微微安娜在生起烛火领域的瞬间，莫斯提马就用时空之锁将其挡开说：“杀气不要那么重嘛，坐下来慢慢谈，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呐，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再往前走的话，你也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这场黑雾并不是你弄出来的，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你也在不停的释放着自己的领域，抵挡着黑雾的侵蚀...到底是谁？”薇薇安娜在念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牙齿紧锁，杀气如潮水般向四周涌去，但莫斯提马仍然纹丝不动，只是淡淡的回复说。

“这场黑雾让你回想起了你的童年和你的父亲，是吗？”莫斯提马刚想把舌头吐出来就发现自己舌头的舌尖竟然被直接切去了。

“唉，真是无理呀！”莫斯提马舌头里流出来了蓝色的血：“真是心疼博士啊，娶了你一个这么凶的老婆...”银光色的烛火剑就已经擦破了莫斯提马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我是时空的恶魔，我能够透过时空之所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包括你的过去，你在高台里孤独的情绪。”莫斯提马主动将道路让开说：“你如果想看更多的话，你也可以往里面走的，我是来劝你的，不是来阻止你的。”

“当你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断言你是刻意过来怂恿我的了...是谁命令你的，还是说你天性如此想看一出你不知道结果的戏剧？”

“这并不是属于堕天天使的特性，这属于人类，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吗对吧？嘻嘻嘻。”

莫斯提马坐在原地看着那个银白色圣洁的骑士背影说：“嗯，我大概理解不是为什么钟情于你了，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博士也很难把持住啊。”

——————

在杀死奇克之后，能天使这还没有恢复理智。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四面八方所有的东西也在以同样的茫然的姿态回望着她。

能天使的影子里突然钻出六七个黄发顽童一样的黑无面鬼。

但实际上能天使眼中的恶鬼其实是薇薇安娜召唤出来的光辉骑士，这个骑士踏着圣洁的光到来，试图拯救思想困在地狱之中，能天使，但是认知为了力量已经发生错乱的能天使已经看不清楚这些了。

地狱即是天堂，天堂即是地狱。恶鬼就是天使，天使就是恶鬼。

亦无相同，亦无不同。

“你是总指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军政委现在在哪里？”薇薇安娜在亲眼看到能天使的样子之后，首先表现出来的是非常的震惊，现在的能天使除了一个人类的轮廓以外，已经再也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了。

薇薇安娜之所以能一眼认出能天使，除了那坠天的光环外，就只剩下那长的红发了。

“嘻嘻哈！”能天使咆哮一声挥着魔剑砍来，就这一刹那，薇薇安那就意识到我的情况不对，如果还以现在的状态进行交战，薇薇安那只需要一个回合就会被能天使斩于冰雪之下。

【虽然不想用那个家族的力量，但眼下我也没有那么选择的权利了。】

薇薇安娜念了几句咒语，突然间头顶的鹿角开始变得锋利细长，瞳孔，鼻子与嘴巴同时标出鲜血，一个血淋淋的阵法就这样子出现了。

“啊啊啊！！”刚才一击杀死了奇克的能天使突然间被暗夜魔鬼所控制住了，每一个魔鬼头上都顶着山羊角，在黑魔法里面，这是极致的邪恶的象征。

象征着圣洁的骑士在此刻同时向天堂与地狱寻求力量一把天使光剑出现在了微微安娜手中，此剑落下...不，这一剑貌似落不下去了。

暗夜魔鬼虽然紧紧地封锁住了能天使，可是能天使的火残刀刃依然举在半空中，无法落下。

火焰地狱之中来了几个惹人讨厌就在那里嬉戏打闹的魔鬼使气势变得怪异起来。

【渊深千丈凝其噬，惊鸿已被洪啸淹。——断崖渊域。】丧失理智的能天使在灵魂世界里念出了这一句颂唱，转眼之间，方圆数千丈的大地都堕入到了黑暗之中树草飞雪，飞禽走兽全部遁入到黑暗之中，变成了影子世界的附庸，暴露黑暗世界外面的一切事物也化成齑粉，随风而去。

第597章 薇薇安娜对战能天使

散落在地上的尸体在这一刻散发出来死鱼的烂臭，冰雪融化之后变成了熏腐的流泥，还有臭不可闻的脏水。

那完全就像一个酒鬼的呕吐物，让人反胃恶心。

不过在这个绝对黑暗的世界里，对峙的两人都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天照天怨，天火莲。光落光坠，连光天！”薇薇安娜背后的幻象突然间长出六只手臂，一直握着一柄长剑，手臂上盘旋着象征着光明的符文但是脚下踩着的却是尖牙利齿的幽鬼的头颅。

这是当年莱塔尼亚乌王创造出来的魔法据说可以直接抽出人的灵魂：“总指挥，请你赶紧醒过来吧！你再这样子下去会伤害到其他人的！”

【你放开我，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不想伤害你，我还有很多的战斗没有解决掉南线战场西面以及天空中都还有很多莱塔尼亚人在那里肆虐我们的同志...我要过去干掉他们，我不知道这股力量还能持续多久我必须得继续前进，你赶紧放开我！】

“麻烦了...”刚才薇薇安娜还一直认为能天使是因为追求力量而走火入魔了，但现在看来后者非但没有走火入魔而且还自愿深陷其中，这是为为安娜所想到的最为糟糕的情况之一。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你现在仍然保持理智。”

“这是理智能够让我分清楚敌我很少，但是足够了。”能天使拔出来刺在自己身体里的剑说：“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早点用出来呢？”

“我讨厌我的力量，同时我也讨厌你身上的...”薇薇安娜没有想到自己生完孩子之后的第一场大战就如此刺激，稍有不慎，那就是魂飞魄散。

“轰！”

能天使顿时觉得手上的刀刃有万斤之沉，动与静的格式与意义似乎在此彻底失去了。

没有参照物，如何判断自己正在运动？

“嘻……嘻……哈...”

坐忘道一样的笑声像面条一样被无限拉长，薇薇安娜此时听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呼，麻烦大了。

野性在无尽黑暗所带来的寂寥和恐惧中失去了锋利的犬齿。

“砰砰砰！！！”

武器碰撞散发出来的火光，成了黑暗中唯一的照明物，光线穿过的黑暗照向了有限的远方。

“薇薇安娜，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所要达到的极限，我们的光，速度再快，也无法穿透自身散发出来的黑暗！”

“书上说，当一个空间就一个人的情况下，并且会随着人的运动而运动，静止而静止时。空间那的人无论做多么剧烈运动，那它也是静止的……”

紧闭着双眼的明天使回想起了过去博士给自己上的课...

“绝对静止吗？那么神奇的东西应该根本不存在吧？”能天使微笑着说道：“是啊，可是不存在东西才有人沉迷其中。”蓝天使拉着薇薇安娜一起堕入到这片无尽的虚无之中，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两人互相厮杀着。

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未知的变数往往也在一瞬间出现曾经跟随在一心小姐身边的伊耆石年老先生出现在了远处，他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这场战斗：【如果再这样子打下去的话，这将会成为红莲纳克亚之后的第二场影响整个泰拉的战斗，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火至九天仍不熄，直焚通幽烬燃灭。——九幽之火！启！”

薇薇安娜不想再拖下去，直接以能天使手上握着的魔剑作为引火物，试图以此击败能天使。

【这就是完成坠天之后的萨克塔吗？实在是太可怕了...】薇薇安娜突然想直接剥离能天使头顶的那个光环，但这个想法刚出现的时候，手就被切开了一道口子。

“哼！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有枪啊？”能天使这时单手握起枪铳斩向小可，但是能天使挥出的刀气却如鱼沉雁杳一般，不声不响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同样是象征着虚无的黑暗，为什么两者差距这么大？”能天使这时回忆起刚刚在冥想世界中见到过的那副黑漆之景。

九幽之火无热不烫，如果能天使没有眼睛看不到这黑暗中唯二的光，没有耳朵听不到火正在燃烧的声音。那么它根本就不存在。

“轰！”能天使果断使出小黑云吞噬阵封印了九幽之火：“你们莱塔尼亚人一个个的都是不可理喻的怪物吗？”

“那死在你手上的怪物还真不少呢。”

此时此刻，薇薇安娜下一个术已经准备就绪了。

【国破流亡九千里，志人挥旗颂战歌。天昏地暗河盘血，火炮战鼓鸣群心。】

吟唱结束之后，薇薇安娜面前出现了一道烈火，烈火过后铸造了一门重炮。

“嗯？这股力量你为什么不用来对付莱塔尼亚人，是因为你跟他们是同胞的缘故吗？”能天使的眼睛注视着薇薇安娜，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不解。

薇薇安娜回想起了，而是在那座高塔里面的场景那时父亲会用魔法变出各种各样的器械，从大型的直升机到小的螺丝玩具，可谓是五花八门，无所不有。

“总指挥不是说过执着于个人力量的突破是不对的...”

“但别人的力量在层层突破的时候，你仍然原地踏步，那么你就注定灭亡。”

薇薇安娜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头，血滴在萤火目光的反衬之下显得并不可怕。

血点受力的牵引而出现形状，这个法术的形态是能天使无比熟悉的——西方龙。

“轰隆！”

裂开，破碎，光。

这一门重炮威力超出了能天使的预期，能天使伸手去接，却感觉身体层层破碎。像被铁锤砸中的玻璃。

【看来胜负已分。】伊耆石年此时进入到了能天使的魂魄之中。

“为了力量，你会失去什么东西？你又愿意失去什么东西？”

能天使在面临死了后感觉到的颠倒的世界、破碎的空间、还有因为不受力的控制而随意漂泊在空中的残骸。

“伊耆石年...我应该没有叫错吧？”能天使判断这世界很有可能是一种类似于【走马灯】的东西，但只要薇薇安娜跟自己同时撤销虚无，那自己就会以一个浑身是伤的状态回到现实。

“力量这种东西你在乎吗？”老者面对面，眼睛直视着能天使说道。

质疑与好奇，期待与自信同时出现在了老者眼神当中，令小魄有些不知所以然。

“身外之物，并非情绪。但有些事情并非情绪和自我能够左右的。”能天使自若的回答道：“这样的问题你问过凯尔希吗？”

“年幼的天使，看来刚才的事让你吸取了不少经验，能够单单凭借力量战胜的敌人根本不算是威胁。”

能天使这时傻笑了起来：“要是薇薇娜娜都过不了，我又怎么说对战的千万大军啊？